青蘭聞言稍稍收了收笑容,然後有些撒嬌的說道:“小姐,青蘭知道小姐不會的,青蘭從小陪小姐一起長大,小姐最疼青蘭了,青蘭下次不敢了。”
葉茯苓聞言才稍稍緩和了臉色,然後語氣也稍微溫和的說道:“快說!”
“好,小姐;長寧世子過了院試了,考中了秀才,而且還是頭名,是案首呢!官差都去長寧侯府報喜去了,說是長寧侯夫人還是長寧侯府的少夫人都高興的不得了,京城許多府裡都得知了長寧侯府出了個讀書人,很是感慨呢!”青蘭將所打探的消息通通的告訴了葉茯苓。
“是嘛?那便好!那便好!”葉茯苓聽聞後不覺也有些高興。
“小姐喜歡長寧世子吧!小姐可以告訴夫人,讓夫人去長寧侯府說親;我們葉府百年書香世家,長寧候府百年從武世家,雖然一文一武,但同為京中的勳貴世家也算得門當戶對;而且長寧世子已經十三了,小姐也正值豆蔻年華;很是般配呢。”青蘭想了想絮絮叨叨的說著。
葉茯苓聽完青蘭的話後,低聲喃喃道:“般配?”
“是啊,小姐,可不是般配嗎?我們葉府傳承了百年的書香世家,大老爺當了右相,位高權重,不能再擔任家主,以免讓葉家過於卷入朝廷紛爭,所以太老爺才讓我們二老爺當了家主,與大老爺相互扶持,一個在朝堂,一個傳承我們葉府;小姐您又是老爺唯一的女兒,是如今孫子輩裡唯一的嫡女,身份貴重,長寧世子又有爵位,而且是長寧侯府的唯一嫡子,我看般配得很。”青蘭肯定得點了點頭,然後分析解釋道。
葉茯苓聞言,心情有些低落,然後輕聲對青蘭吩咐道:“你先下去吧!”
青蘭微微一愣,覺的自己並沒有說錯什麼啊,小姐怎麼忽然不高興了?小姐明明很喜歡長命世子的啊,不然怎麼會讓自己去打聽他的消息呢?
但青蘭沒有多說什麼,聽從吩咐,然後微微側身屈膝行禮後,輕步退出了房內。
葉茯苓低著頭,手輕輕撫摸著琴弦,柳眉微微輕皺,心裡很是低落。
自從上一次在瀾滄江畔遇到傅璟之後,葉茯苓就再也不能再忘記,那個溫潤如玉的對她說明心見性的少年郎了。
後來又去了右相府,委婉的向堂哥打聽了一下他的消息,才得知他是長寧侯府的長寧世子,繼而又得知了關於傅璟的許多事情。
未出生便失去了父親與祖父,麵臨長寧侯府沒有當家之主的困境;隻與祖母還有母親相依為命,又麵臨多年後長寧侯府落寞的局麵,從武世家的人卻要去走上科舉從文之路,無人幫助教導,而且還要忍受世人的流言蜚語,質疑的眼光,其中艱辛可想而知。
葉茯苓不禁有些心疼他,不過出乎意料的那個人是那樣優秀,就連堂哥也對他讚譽有加。
可正因為如此她才如此的低落,其實青蘭說的沒錯;如果單論家世與門第,他們確實是很般配,可是…可是自己這樣的醜陋;那個人生那樣的好看,又那樣的優秀;他能喜歡她嗎?誰願意娶這麼醜的人做妻子。
或許現在她可以任性的去向父親還有母親,去說她想要嫁給他,憑著葉府與右相府的權勢,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與如今不太昌盛的長寧侯府定下這門婚事。
可她不想要這樣,去做這樣卑鄙的事情;他想要那個人喜歡她,願意娶她做妻子;至少……至少也彆厭惡她,一想到如果那個人厭惡她,她就很難受很難受。
葉茯苓走到銅鏡前,手輕輕撫著臉頰,照了照自己的臉,為什麼?為什麼自己要生的這般醜呢?
葉茯苓心裡很難過,眼眶微紅,潤濕了長長的睫毛。
京城的坊間流傳了好一陣,關於長寧侯府出了個走科舉從文的讀書人的議論;當然傅璟也是坊間百姓談論的重點人物。
不止京城坊間,就連京城各個官爵府裡飯桌時也偶爾談及一兩句傅璟。
仿佛被京城中人遺忘了十多年的長寧侯府,一下子又重新進入了人們的視線。畢竟是傳承百年的勳貴世家,如今有了一絲崛起的機會;便格外的引人注目。
夏日已近尾聲,但天兒仍舊有些燥熱,看來秋老虎的威力不可小覷。
秋桂含苞待放,鄉試也在各個州府如火如荼的舉辦著;傅璟這次不需要去參加考試了,他準備穩一穩,去參加三年後的鄉試。
一來是如今年紀尚小,就算考中鄉試也沒有多大的用處,樹大招風,他所處的環境和自己的身份本就敏感;不宜過於招搖。
二來是他覺得宋思言說的很對,他對白鷺書院也確實很感興趣,去那裡讀三年書不僅能夠獲取許多不一樣的知識簡介,也算是積累自己的學識;而且如宋思言所說哪裡確實能結實許多同窗,對他日後的官途會有不少的幫助。
不過現在唯一擔心的,便是如何與祖母還有母親說自己要去江州府,從出身到現,在從未長期離開過長寧侯府,也從未長期離開過祖母與母親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