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禦醫看看,到底差了些什麼;我這幾日嘗試了不同的藥材,但是給患了鼠疫的百姓服過之後都見效甚微,不能起什麼大的作用。”
傅璟心裡又漸漸升起了一些期許,這王禦醫可是醫術高深的古代禦醫;專研這些中醫藥材,萬一……萬一王禦醫要是能發現出這個藥方缺的幾位藥材,那樣就能救南江城的百姓,解決鼠患了!
“臣也不知,但臣感覺世子這藥方是針對鼠疫的症狀下藥;且用到了許多治療鼠疫症狀的藥材,有些功效甚至都有些一樣;但是每位藥材的側重的點又有些不一樣,且還用到了一些調和性的藥材,有的性烈,有的性弱,相輔相成。”
“然後呢?王禦醫再好好看一看!”傅璟有些急迫的催促著王禦醫。
“好,世子;容臣慢慢研究研究,這些藥材都是治療鼠疫症狀的藥材,都是一些清咳止肺,清熱解毒的藥材;鼠疫前期的症狀其實和感染風寒的症狀極其類似,隻是之後的症狀就不同了,有心血供應不足,意識不清,呼吸急促的症狀,之後慢慢就死去了。”
王禦醫認真的研究著,可是還是不能研究出什麼來,喃喃自語:“這柴胡,甘草,川樸,生地,葛根,連翹,桃仁這些都是治療風寒的重要藥材;可是這………”
王禦醫還沉浸在藥方裡研究著,突然傅璟聽到了王禦醫的喃喃自語。
“對!生地,葛根,連翹!”傅璟驀地站起來,豁然開朗,興奮不已:“對對對!就是生地,葛根,連翹!就是這三味藥!”
傅璟連忙走到了王禦醫的麵前,抓住了王禦醫的手臂,喜上眉梢:“多謝王禦醫指點,我知道什麼方子能治療鼠疫了!”
王禦醫一臉不明所以:“世子,我這還沒有研究出任何結果呢,怎麼就………”
還未待王禦醫把話說完,傅璟就拿過了王禦醫手裡的藥方,向門外疾步跑了出去。
傅璟跑到了院子外麵的桌案旁,照著手裡的藥方子開始撿藥;近些時日因為研製鼠疫的藥方,周知府下令將城中一個藥房的所有藥材都搬到了這裡。
以便大夫們研製出藥方就抓藥,煎藥然後派人去給城外患鼠疫的人服用,試試成效。
泰安聞聲而來,見傅璟天都黑了還在院子外麵抓藥跑上前:“世子,這天都黑了,夜深露重;您都勞累這麼多天了,快去休息吧!再者說世子,我們明日就要回京城了,這治鼠疫就交給朝廷吧!世子!”
傅璟無暇顧及泰安在一旁的勸告,不停地看著藥方抓藥;然後將藥罐拿了過來準備開始煎藥。
泰安見勸告無果,又不忍看著自家世子如此操勞;連忙上前開始幫著傅璟煎藥。
王禦醫此時也跟了出來,見此情景疑惑地問傅璟:“世子,您這是?”
“王禦醫,這是我剛剛聽你說的一番話後,忽然想到的幾味藥,這個方子我有很大的把握能治療鼠疫!”傅璟起身對著王禦醫信誓旦旦的說道,很是激動。
“真的嗎?”王禦醫聞言也有些喜悅,可隨即又有些不相信:“世子,這鼠疫難治的很;這恐怕……”
“我知道王禦醫擔心什麼,可是既然都如此了,試一試又何妨?”
傅璟雖然自己心中很是確定這個藥方子能醫治鼠疫,可是畢竟沒有得到驗證,心裡還是忐忑不安。
可是他一定的試一試,因為他好不容易記起了這個方子;有一線希望他都不能放棄!
“泰安,藥煎好了嗎?”傅璟轉身問泰安。
“還需要一會兒,世子。”
“你在這裡煎藥,藥煎好之後派人送去給患了鼠疫的人服用。”傅璟說完便向前廳去找周知府去了。
前廳
周知府枯坐在椅子上,不發一語;周鈺陪在一旁,見傅璟走了進來,抬頭看著。
看來周知府因為今日大軍鎮守,殺雞儆猴,震懾暴民一事還是不能放下。
“周大人,本世子剛剛研製出了一個藥方子;辛許能治療鼠疫,我已經吩咐了煎藥,待會兒就派人給患鼠疫的人服用,看看能不能有些效用。”傅璟開口告訴周知府這個消息,期望能讓周知府不那麼絕望。
周知府聞言抬頭看著傅璟,卻並沒有對傅璟口中的藥方有任何的期待;但還是緩緩開口:“多謝世子,世子近些時日為我們南江城勞累不已,臣心中感激不儘。”
傅璟明白此時,周知府對這些也已經沒有了期待,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