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璟聞言輕輕笑了笑:“多謝葉小姐。”
葉茯苓頓了頓,然後才緩緩開口:“況且,是茯苓該感謝世子才對;三年前要不是世子安慰,一語驚醒夢中人;茯苓也不會重拾信心。”
傅璟聞言一愣,之後才反應過來,原來葉茯苓就是當時滄瀾江碰見的那個小姑娘;在長公主府自己腦海中雖然閃過這個念頭,但並沒有深想,沒想到竟然真的是她。
反應過來之後,傅璟對葉茯苓笑了笑:“傅某哪裡做了什麼?還是葉小姐自己聰慧,想通了其中的道理。”
“就如同世子剛剛說的那樣,雖然世子覺得自己並沒有做什麼?但是茯苓覺得對我很重要。”葉茯苓看著傅璟眼眸裡全是認真。
傅璟聞言,微微一怔,然後臉上布滿了笑容:“葉小姐說的對。”
葉茯苓看著笑了的傅璟,也慢慢彎起了唇,眼眸裡裝滿了眼前的這個人。
葉府
自右相府那日之後,葉茯苓的心情一直起起伏伏;偶爾看著一個地方失神的嘴角含笑,偶爾又憂心忡忡,思慮頗多。
高興的是與那人再一次說上了話,並且讓他記起了自己,而且那日相處好像很愉快。
思慮的是越這樣她就越是想著那人,想的更多,憂愁的也就更多。
少女懷春總是情。
炎炎暑日總算過去了,幾場瓢潑大雨讓暑期氣徹底消散;鄉試也正式揭開帷幕。
這一次傅璟出門再沒有了離彆傷感,隻有期許與叮嚀;準備妥當之後傅璟就伴著夜色趕往考場。
晚夏,寅時的天空上還有數不清的點點星一綴在天空上,一輪彎月也懸掛在天空上。
傅璟坐在馬車上,欣賞了一下此時的景色,覺得有些許的寧靜;不知為何心中沒有太多馬上鄉試的慌張。
不過這樣也好,平常心對待,說不定能發揮的更好;想著,馬車已經到了考院;傅璟下了馬車例行接受了衙役們較之,之前的縣試,院試更為嚴苛的的檢查。
傅璟走到考院內,看到了不遠處拿著號牌找號舍的葉景輝;葉景輝很快也看到了他,兩人對視一眼,雖沒有言語,但兩人都知道是對對方的鼓勵。
經過了之前幾次的科考,傅璟已經十分熟悉科考的環境,還有規矩和流程了。
拿到考卷後,傅璟認真地看起了考題;果然舉人與秀才就是兩個水準了,考卷上多了許多策論,並且談及政事。
傅璟嚴肅了起來,這可就得認真對待了;第一道策問一上來問的便是如何能做個好官?為朝廷做出自己的貢獻。
傅璟思索了一下,大多數人肯定都會寫,鞠躬儘瘁,死而後已為朝廷效力;用儘自己所學做個清正廉明的好官。
傅璟覺得這樣雖然不出格,中規中矩;但是若想出彩,這樣是萬萬行不通的。
且這次鄉試的主考官是曆來以嚴苛聞名翰林院大學士陳正舉陳大學士,最是討厭虛偽做作油嘴滑舌之人;是個死板不近人情的嚴苛之人。
傅璟捏著眉心好好的思索了一番,然後靈光一現;前些時日與宋思言寫告知他自己南江城一事。
宋思言在信中提到他現在在牧州府兆縣,很是充實,他感覺到了自己的價值,實現了自己曾經未入官場時的初衷。
他剛去兆縣時,那裡的百姓生活艱辛,秩序混亂;由於牧州府本就貧瘠,糧食收成少;上一任知縣又搜刮民脂民膏,沉重的賦稅將那兒的百姓壓的喘不過氣來。
官府還與當地的富商地主豪紳勾結,將許多百姓的土地賣給了他們;沒有了賴以生存的土地,他們隻能去做佃農,累死累活乾一年,飯也吃不飽。
由此民怨沸騰,可又害怕當地官府的權威不敢做什麼。
宋思言去了之後,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整治兆縣的秩序;然後與當地的富商地主,豪紳周旋,才將其一擊即中,將許多土地還給了當地百姓,因此百姓漸漸信賴他。
後來他又幫助兆縣的百姓規劃耕種,現下沒有了沉重的賦稅,還有宋思言頒布的一些政令;雖然兆縣還是貧瘠,並不富有,但那兒的百姓已經能夠解決溫飽,不再出現買賣子女以換求糧食的悲劇。
傅璟決定從這方麵入手,做一個好官,最重要的是先讓百姓們解決溫飽,安居樂業,做實事;從而達到為君分憂,為朝廷效力,使得大興朝整個大興朝變得更加的繁榮富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