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傅璟聞言看了看江氏,淡淡開口。
“瞧瞧,他還不好意思了,哈哈。”江氏見傅璟如此喜笑顏開。
“嗯,媳婦知道了,多謝母親。”葉茯苓看著有些不樂意的傅璟葉眉眼彎彎。
忙完婚事之後離一月假期就餘十日,傅璟將那日在敬酒時長寧侯夫人說的話記在了心裡;長寧侯府確實隻有他和祖母還有母親三人,自己一直以來也陪伴她們甚少。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祖母也開始慢慢老了;傅璟發出許多感慨,他想著借著十日帶祖母還有母親出去玩玩。
等他上任之後,可能就更沒有多少時間來陪她們了;傅璟做了打算之後在陪葉茯苓三日回門後就帶著長寧侯夫人和江氏還有葉茯苓去了京郊的北禪寺。
北禪寺,素來是京城百姓和達官貴人們最喜歡來的寺廟,聽說很是靈驗;風景宜人,最著名的便是寒冬時節一山的紅梅花淩霜而開,最是驚心動魄;最後聽說北禪寺的齋飯也很是好吃。
他們到了寺廟先為傅璟已故的祖父還有父親點了長明燈,長寧侯夫人和江氏也各自祈福了一番;傅璟雖不信神佛,可也心生敬畏,心裡悄悄的感謝了一番讓他能夠有重來一世的機會。
趁著長寧侯夫人和江氏去在前麵求卦,葉茯苓也陪同一起去了;傅璟讓方丈又點了一盞長明燈,一盞是給現世一直疼愛他,教導他去世的爺爺點的;又點了兩盞祈福燈,不知道爸媽現在如何了?
他們……有沒有因為自己的離開而傷心呢?
傅璟壓下心頭翻湧的情緒,整理了一下,才向長寧侯夫人她們那邊走去。
一日儘興而歸。
很快就到了一月,傅璟提前一天去了翰林院銷假;第二日早早的就準備妥當,穿上從六品官袍去了翰林院上任。
出來時天已經亮了,但還有些清晨的寒氣,辛而他還隻是從六品的小官,不用去上早朝,隻用卯時去衙門當差便是;否則就要寅時起床休整出發,不過這都是四品以上的官員才能去大殿與皇上一道商議朝政。
去翰林院一路發現當真是官場規則多如牛毛,每個官員都會自備馬車還有車夫,隨從;路遇官職稍稍高於自己的大人,還要命車夫為之讓道。
下車之後見到上官還要恭敬地行禮,不過傅璟身份有些特殊,彆的官員的馬車上掛著的是幾品官職的牌子,而傅璟掛的是長寧侯府的牌子,這樣一來行了一路許多五六品官員都給傅璟的馬車讓了道。
傅璟有些不自在,官場規矩他還是要守的,這樣豈非太過嘩眾取寵了嗎?高高淩駕於他人之上,豈非太過惹眼,辛好時間原因碰不上四品以上的官員,不然二三品的官員給自己讓道,太過惹眼了。
下了馬車之後看到了也剛到翰林院的葉景輝,發現他也與自己是一樣的,掛的是右相府的牌子,幾步走了上去詢問。
葉景輝拍了拍傅璟的肩聲音放小解釋道:“怕什麼?官場就是如此,身份地位還有官職決定尊卑;既然有為何不用?你過謙彆人也不會領情反而會覺得你可欺,如若不放心學我一樣兩個都掛上唄!”
葉景輝指了指他馬車上掛著的牌子,傅璟定睛一看原來葉景輝將自己官職的牌子還有右相府的牌子一起掛了。
傅璟不禁失笑:“還能這樣?”
“那當然,你還不懂,我講給你聽;這馬車停靠的位置也是有官職地位之分的,官職越大的馬車越停在好的位置,喏,就是這有屋簷的下麵,馬車,馬匹,還有隨從都不用受風吹日曬;自己下了差回家坐著也舒服,也代表尊貴與體麵;官職小的馬車就隻能去外麵更甚是遠處,每個官員的下人也是比較著的。”
葉景輝理了理衣擺,準備和傅璟一同進去,邊走邊道:“這都是默認的規則,好的永遠是給身份地位高的人用的;待會兒進去你還能更清楚的體會。”
兩人正說著,一輛馬車又駛進了翰林院外,馬匹叫了一聲;兩人轉過頭去看,原來是林國公府的馬車,很是理所當然霸道的停在了最好的地方。
“喏,你看,你還不好意思;人家恨不得昭告全天下自己出身勳貴世家,皇親國戚呢!哼,這次朝考又讓他考進了翰林院,不過是庶吉士有什麼好囂張的!還要與我同一個屋簷下辦差,真是讓人心情鬱悶,”
葉景輝冷冷嘲諷著,很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