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傳旨太監走進翰林院,眾人紛紛放下手中的的差事,走到傳旨太監麵前跪下等待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翰林院修撰傅璟文采斐然,先帝祭文朕很是滿意,可擢拔一級,升任翰林院侍講,欽此!”
聞言,翰林院眾人紛紛愣住,到底是他們聽錯了,還是傳旨太監宣旨宣錯了!這怎麼可能?皇上竟然不懲罰傅璟還因為祭文嘉獎他,翰林院眾官員不敢置信。
傳旨太監小圓子將聖旨收好,笑眯眯的看著傅璟:“傅大人,快上前來接旨吧!”
聞言,傅璟起身向傳旨太監小圓子麵前走去,接過聖旨:“多謝公公。”
“傅大人,不用客氣;日後傅大人也要常侍皇上左右,以後還要多多接觸啊!”
傳旨太監小圓子對傅璟的態度非常好,汪公公是他的師傅,他是由汪公公一手□□出來的;自然也是知道傅璟前途無量,並非池中之物,能與之結下善緣也是好的。
“那日後還請公公多擔待。”
“傅大人哪裡的話,這自是應當的;那奴才就先回勤政殿了。”傳旨太監小圓子笑道,說著向翰林院外走去。
“公公慢走。”
待傳旨太監小圓子走後,翰林院眾人心思各異,氣氛詭異,看著傅璟的眼神更是毫不遮掩。
終是有人忍不住了,翰林院李俢撰開口詢問:“恭喜傅大人升遷侍講,不知傅大人到底為先帝寫了怎樣的祭文?皇上如此滿意,也讓我等借鑒借鑒。”
見有人開口詢問,其他眾人紛紛也一同好奇的詢問;傅璟見此,眼中冷光一閃而逝,轉而又故作一副不明所以的疑惑表情。
“各位大人過譽了,在下也就按規矩寫了一篇祭文,歌頌先帝功德,還有先帝與皇上的父子之情罷了,並與特彆之處。”
傅璟心下一轉,冷冷的看了一眼站在後麵的的林閆希,後又好似故作鬆了口氣:“在下從未寫過祭文,此次當真也是一頭霧水,回家查了許多文獻,才知道祭文如何寫;於是也就按規矩平常寫了一篇祭文;此番也沒想到能得皇上嘉獎,當真是辛運!”
聽完傅璟的解釋眾翰林院官員不願意相信,難道這麼多年是他們多想了?不是因為其他,就隻是因為他們沒有把祭文寫好,所以皇上才不高興?
翰林院眾官員紛紛搖頭,不不不!他們寧願相信另有蹊蹺,也不願意相信這麼多年是他們多想了,那這樣豈不是白白浪費這麼多機會!
站在一旁與傅璟同屆剛進入翰林院的幾名新科進士,此時腸子都悔青了!對造謠生事的林閆希也是暗恨不已,都怪他,本來他們也是卯足了勁兒,準備一展才華,博得皇上青眼。
後就因為他的一番話,他們紛紛將此心擱置;如若他們沒有聽信他的一派胡言,說不定他們也能像傅璟一樣得皇上青眼,官升一級!
這可是官升一級啊!他們要整整在翰林院熬三年才能官升一級!此次傅璟,可是從從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升遷到了從五品的翰林院侍講!
先不說官品如何,光說這侍講之位,能常常麵見天子,侍奉天子左右,成為天子近臣!還何愁沒有升遷的機會?這個當真是一躍龍門,少了多少年政途的磋磨。
現在看來,這林閆希分明就是害怕他們搶了他的機會;所以才故意造謠,讓他們放下了爭奪的心,好給他讓路;哼!你沒想到吧;前麵還有傅璟這個狀元,打破了你這如意算盤!
幾人想到這兒,心裡舒暢多了。
林閆希此時對傅璟的憎惡更上一層樓,眼裡滿是暗沉;無論他做什麼都有他在前麵擋道,還越加在他麵前得意;他從未如此這樣討厭憎恨過一個人,當真是激起了他的怒火啊!
傅璟將這些人的麵部表情儘收眼底,心中冷冷一笑;此次祭文的事情,他察覺到了這位林國公府的林小公爺確實對自己懷有敵意,而且可能還不淺。
上一次鄉試的時候,在鹿鳴宴上找自己麻煩的那名李姓舉人;原本他以為是因為平常的挑刺之人,也沒有多在意,但隱約覺得不對,還歎那名李姓舉人確實手段刁鑽。
後來前幾日在散值回家的路上看到那名李姓舉人,他竟然一身落魄,衣不蔽體在街上被人毆打;聽說他沒能參加會試,但堂堂一介舉人怎會如此落魄?
就算是貧窮,有功名在身也不至於如此;心下有些疑惑,派了泰安去查了查,結果才知李舉人的手被折斷了,打他的人是林小公爺的下人。
如今李舉人手都廢了,也再沒有什麼前途可言;哪裡還有人為他撐腰之類的,且打他的又是權貴更是沒人管了。
傅璟有些疑惑,堂堂林國公府的林小公爺先帝的公主兒子,為何會與一普通的舉人發生這麼大的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