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定不負皇上期望,也不辜負我長寧侯府列祖列宗!”傅璟眼眸微閃,剛剛慶元帝這話裡有話,看來他的猜測多半是要成真。
“好!”慶元帝輕笑,朗聲道。
一旁站著的右相葉柏壽也心下一鬆,看來他的推測完全沒錯;這下他可就放心了,與傅璟長寧侯府交好,這個決定他沒走錯。
加冠禮完成之後,傅璟起身;慶元帝看了看長寧侯府的宗祠:“忠臣烈將之祠,朕也來上柱香吧!”
“多謝皇上!”傅璟走到祠堂一側,從匣子裡拿出三炷香點燃,恭賀地呈給慶元帝。
慶元帝接過傅璟手中點燃的香柱,舉香過頭鞠躬三拜,將香插到香爐內。
“臣替先祖謝皇上隆恩!”傅璟行禮。
“嗯,平身吧!”慶元帝點了點頭。
“冠禮即已畢,汪仁,宣旨!”慶元帝看了一眼身後的汪公公,汪公公立馬令意拿著聖旨上前“跪聽宣旨!”
聞言,眾人紛紛跪下聽讀宣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長寧侯府世子傅璟生性聰慧,品德俱佳,為國儘忠,兢兢業業;已行冠禮,承襲長寧侯府超品侯爵封為長寧侯!願其儘心朝政,忠君報國,欽此!”
“臣,謝皇上隆恩!”汪公公將聖旨宣讀完後,傅璟開口謝恩,隨即起身接過聖旨。
冠禮結束之後,慶元帝就離開了長寧侯府;餘下眾人參加後麵的禮賓宴席,不過這一次比之前更顯熱情,誇讚的話不要錢的往外說。
如此明顯,傅璟這是有多受慶元帝的寵幸,以如今這局勢,看來日後傅璟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哦,不對,不是飛黃騰達,人家已經是超品的侯爵,更進一步便是公爵;已經是飛黃騰達了,人家隻能說更上一層樓。
應付到賓客散儘之後,傅璟隻覺精疲力儘;回到銘書院,傅璟脫下身上厚重的禮服,解下發冠輕鬆了許多。
沐浴完後,什麼也不想做躺在了床上;這古代舉行什麼事情,可真累,繁文縟節,一一遵守著實令人身心俱疲。
傅璟躺在床上沉思,今日慶元帝的那一番話,看來他得好好準備一下了;該來的始終都要來的。
沒錯,慶元帝的目的可沒那麼簡單!右相葉柏壽已經交權,表了忠心,不足為懼;可是當年先帝封的輔政大臣權利把握最多的是左相王維寧。
雖說這麼多年,慶元帝蠶食了不少權力,又經曆前一陣子的暗潮洶湧,已經算是大權在握,按理說帝位已經坐穩了。
可是為什麼卻遲遲沒有對左相王維寧的權力下手,為什麼左相王維寧一直還敢於慶元帝抗衡。
因為,最重要的兵權在握,當然有恃無恐!如今大興朝的政權雖然三分之二都在慶元帝的手裡,可是大興朝三分之二的兵權卻在左相王維寧的手裡。
慶元帝手中隻有寥寥京城兵權握在手中,整個大興朝的最重要的兵權卻在左相王維寧的手中。
沒有兵權的帝王如同沒有利爪和鋒利的牙齒一樣的獅子,一點兒也不讓人害怕!
因而慶元帝一直忍耐著,靜靜蟄伏一個時機;最終他等來了一個機會,前方的探子打探出來的消息,左相王維寧並沒有大興朝三分之二的兵權,隻有三分之一,隻是表麵宣稱擁有三分之二的兵權。
原本這大興朝的兵權一直握在長寧侯府的手中,長寧侯府三分之二,皇帝手握三分之一,因為軍中泰半都是長寧侯府培養的傅家軍。
長寧侯府的曆代當家人也甚是聰慧精明;每每察覺曆代皇帝戒備之心過重之時,便以退為進,上交三分之一兵權,以表忠心。
並不懼怕區區兵權,他們長寧侯府在軍中的威望與經營,並不是隻區區一個令牌就能完全代表,隻要能在軍中他們長寧侯府就能屹立不倒。
可是二十年前那次意外,使得長寧侯府在軍中沒有了人;傅家軍群龍無首,左相王維寧正當權,慶元帝剛登基不久還未成年,朝政被左相王維寧隻手遮天,左相趁此機會攬了不少兵權在手中。
前兩年,慶元帝得到準確消息當年左相王維寧雖然攬了不少兵權;可是仍然有許多將士並不滿,沒有將兵權交給左相,混亂之際,幾經周折,最後,分裂成許多小的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