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都帶上鼻音了,衛成趕緊摟住她,讓她靠自己胸膛上:“怎麼這樣想?”
薑蜜安分靠著他,挺難受說:“原先在後山村的時候,誰家都是一夫一妻過日子,我自然不會去想什麼。搬來京城之後,我聽說了一些,聽說女人要是賢惠,就該主動安排人伺候老爺,要慈善寬容,不能嫉妒。我想了想,要讓我給你納妾,那比捅我一刀還難受,假如說那就是賢妻的標準我就不要賢惠了。世人都說多子多福,我能生,你彆帶人回來。”
衛成:……
“誰在你跟前嚼舌根了?”
薑蜜搖頭說沒有。
“那怎麼會想到這些?且不說我心裡從來隻裝著你,沒彆人,你進門後為咱家做了多少貢獻?爹和娘從來都說你孝心好人賢惠明事理,你怎麼不是賢妻了?我說過的,你隻是投胎成了女兒家,這世道對女兒家苛刻,你若生成兒郎,不比誰差。我媳婦兒聰明得很,要不然怎麼能生出硯台那麼鬼靈精的娃?”
衛成說著還笑了一聲:“我不想納妾,咱家也沒那個家底養妾。原先想著能有幾個孩子順其自然,懷上就好好生下來,沒懷上也沒什麼,左右一個硯台足夠我操心,倒是沒顧上你的立場,累你不安是我沒做好。”
聽他說這些話,薑蜜心裡熱乎:“其他官太太都有體麵出身,我一個村女,我總怕因我讓你受人恥笑。”
“誰會恥笑我?我本是個鄉間豎子,成親時連秀才都不是,是娶對了夫人,夫人旺我,我方有今天。若沒你,我這會兒還在鄉間有什麼神氣?”
“我隻敢為自己保證,我是一心一意同你過日子沒彆的想法。但假如以後真有那一天,我官階升上去了,咱們周圍有人要生幺蛾子,你儘管擺出威風來,大可告訴娘,誰要敢給我納妾,以後你再夢見什麼哪怕是家破人亡的天大禍事也再不說,一個字都不說,我保證娘就能把塞人的打出去,彆管來的是誰。”
薑蜜伸手要捂他嘴:“什麼話你都敢說!你是在教我怎麼當個惡婦啊?”
衛成親親她手心,這才讓開無辜的說:“我是在教你怎麼守護我們忠貞的感情。蜜娘你分明占儘上風,但凡你想誰都得看你臉色仰你鼻息,還怕什麼?”
之前就覺得男人沒那麼白,看著老老實實,裡頭像是包的芝麻芯子。
還真是!
“讓娘聽見這話不收拾你!”
“娘疼我,下不去手的。”
話題就這麼跑偏了,薑蜜同他推心置腹談過心裡倒真的踏實不少,男人當上七品京官之後給她帶來的不安也逐漸消散開。薑蜜可算露了笑臉,看她這樣,衛成也鬆了口氣。
衛成帶著薑蜜就要上床,這麼突然薑蜜還推了他一下。
“鬨什麼呢?”
“夫人想生二胎,我不得加把勁?”
……
之前在庶常館讀書,有時候太累都提不起勁親熱。開始辦差之後就好多了,雖然說學無止境,在翰林院得不停提高自己,至少不需要那麼頻繁考試,比前兩年輕鬆很多。
能多分一點點心思在家,收拾硯台的時間就變多了,同薑蜜親熱的次數也多了。
像這樣到八/九月份,薑蜜又有了那年熟悉的感覺,精力不濟,陪兒子玩會兒就累,因為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她抽空去了趟醫館,請坐堂大夫診了個脈。
當天傍晚,衛成回來就發現家裡喜氣洋洋的。
給他開門的吳婆子臉都笑爛了,說三兒子誒,你媳婦兒又懷上了。
衛成先去看了薑蜜,兩人高興一番,他突然想起:“上回診出有孕也差不多是這時候吧?”
這個月份再加上衛家生兒子的傳統,衛成直覺不妙,搞不好福妞在來投胎的路上又給人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