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糾結當初的不幸遭遇已經沒有意義,人生就是起起落落的,世事總無常。
太子現在還是小了一點,估摸還想不透,他還在擔憂之中。
皇上說有需要讓衛成請太醫去,衛成就去請了,薑蜜懷著身孕,哪怕沒事也可以請個平安脈,給太醫看看不是壞事。太醫來過之後衛家人放心了很多,他說太太養得不錯,腹中胎兒也挺好的。
說起這一胎是真的不太容易,對孩子來說坎坷,薑蜜自己也不好受。
硯台和宣寶都是夏秋之際懷上,次年四月間生,挺著大肚子主要是在冬天,冬天少往外跑其實還是好過的,炕上暖和。反而這胎是冬天壞的,現在是六月間,到了全年最熱的時候,薑蜜這肚子也鼓起來。她懷著孩子就感覺不耐熱,哪怕在屋裡陰涼處待著還是有些心煩,難免會影響胃口。
近來經常是不想吃,但必須要吃,雙身子人哪能挨餓?
前兩胎好像都很順利,從懷上到生下來都沒怎麼吃過苦頭,這回仿佛全補上了。太醫來的時候薑蜜就問他:“能看出是男是女嗎?”
“這說不好。”
太醫知道衛家太太已經生過兩個兒子,正納悶她怎麼如此在意性彆,便聽見薑蜜說:“我懷著這胎的感覺和前兩胎不一樣,口味也都不同,是不是說這胎會生女?”
“可能吧,這生兒生女都看緣分,還是順其自然的好。”
等太醫走了之後,薑蜜才跟婆婆吐槽,說她真不是偏疼兒子或者女兒,就是好奇。懷著這胎感覺如此不同,按說應該是福妞,可福妞不是享福來的?咋會經這麼多事?
吳氏想了想:“是不是隨了老衛家傳統?衛家媳婦就是生兒子容易,生女兒難。”
這說法倒有點像。
“甭管是兒子還是閨女,他在娘胎裡吃得苦比前頭兩個哥哥都多,隻盼生下來少受點罪,平平順順才好。”
吳氏還想著她是不是抽個時間去上廟,拜拜菩薩,就聽坐一旁的宣寶說:“要妹妹。”
之後硯台過來也說要妹妹,他已經心疼妹妹好幾輪,準備等福妞生下來就拿她當心肝寶貝疼。娘都說妹妹不容易,還在肚子裡就吃苦,做哥哥的得好生照看她。
硯台忙完功課過來還主動取過折扇給他娘招風,問有沒有涼快一點?涼快了嗎?
看他這樣本來就算不舒服也舒服了。
薑蜜哄他說:“娘不熱,給你自個兒扇吧。”
硯台不信:“伏天還能不熱?”
坐另一邊的宣寶滿身禪意,碰碰嘴皮子說:“還不是心靜身自涼。”
硯台:……
“弟弟真是,平常喊你不吭聲,不喊你說起來了。對了你這話跟誰學的?沒教你啊。”
這個硯台不知道薑蜜知道。
前兩天下午衛成教他認字,薑蜜怕父子兩個熱到,給送了兩碗拿井水鎮過的銀耳湯去,當時說到熱天過快點才好。男人就念了首前人做的詩,給他撿著了。
這麼看兄弟兩人還是有些共通之處,一眼看去差那麼大隻不過一人好動一人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