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番外(1 / 2)

旺夫命 南島櫻桃 8584 字 8個月前

康郡王發作了一場,後來郡王妃聽說也揪了兒子耳朵:“你跑出去聽戲聽曲兒跟人閒磕牙我都懶得說你,隻是讓你做什麼之前替阿妤也替鵬兒想想,就這麼難?”

“娘……娘你撒手,咱坐下慢慢說!”

郡王妃又擰了一把才收了手,憋著氣側身往那兒一坐,等他解釋。

“娘你聽我說,我不是沒想,我想了!你看親事說定之前我啥事兒沒搞,就生怕把事情攪黃,現在皇後堂嫂都出麵給保了媒,庚帖換過信物也換過,親事妥妥的定下,隻等過一兩年衛家的來娶妤兒過門,這事還能生什麼變數?您說能生什麼變數?既如此,還不讓我出口惡氣嗎?早先範家那麼毀我女兒聲譽,能算了?他說我們芳妤命硬,我還說是他福薄命賤!什麼玩意兒!”

這人就是嘴賤,說順溜了誰都敢編排,他說著又扯到自個兒親爹身上,撇嘴嫌棄道:“早先還說國子監祭酒跟爹是多少年老交情,互相之間知根知底的,說妤兒嫁過去就跟在自個兒家一樣,斷不會受丁點委屈。結果呢?他還不如我在外頭那些酒肉朋友!跟這種人還能往來好多年,我爹才真眼瘸!”

“咳!”

正說著,老郡王來了。

數落得正起勁的某人一下啞了火,他哧溜站起來,腆著臉嘿嘿笑,邊笑邊喊爹:“爹不是在練字?怎麼過來了?”

老郡王臉比鍋底還黑:“不過來不知道你背後怎麼編排我。”

“這也不是您的錯,您就覺得人學問好品德一定高尚,不是那麼回事兒!想想衛成那屆的狀元郎,姓嚴的那個,他還是狀元,不也乾出了構陷之事!姓範的在您跟前裝得好,背後就他娘的是個烏龜蛋,他頭年得了個孫子還取名叫範廣德,要我說,改叫範缺德,範建更好!喊著響亮!”

老郡王是文化人,修為涵養一貫很好,即便如此,要忍住不跟這糟心玩意兒動手還是太難了。

他負在身後的手握成拳頭,手背上青筋都冒起來了。

“你閉嘴!再說我今天要請家法!”

“那好,我……”

“讓你閉嘴!”

行行行,閉嘴就閉嘴,這爹哪兒都好,就是做人太條條框框了一點,還總說什麼你知道人家不道義,還學他?說什麼學就該學那些個人品貴重節操高尚的,彆撿糟粕。

這說法是沒錯,做兒子的辦不到啊。

人家扇了你巴掌你還衝他嘿嘿笑?

笑個屁笑!

不打回來白當個皇親!

做兒子的腹誹著,忽然聽見當爹的問:“你還在心裡頭編排我?”

“不敢、不敢。爹您字兒都不寫了過來乾啥?”

“兩件事,妤兒的嫁妝單子該列起來了,我們康郡王府就算門庭冷落也沒得給人看笑話的,嫁妝備體麵些。還有,找個機會請妤兒他未來夫婿上門吃個茶,我從前隻在範大人口中聽說過他,沒接觸過,想看看。”

“是想考考……”

“你是不是皮子癢?非要挨了打才舒坦?”

“沒沒、我是說我也想見見未來女婿。”

成親之前哪怕有婚約在身也不方便私下見麵,見未來嶽父就不妨事,康郡王府琢磨著尋個什麼由頭,忽然想到下個月這敗家子兒該過生,那理由還成。想到這裡,父子兩個就耐心等起來,壓抑著想要見人的念頭耐心等的其實就隻有老郡王,做兒子的在閨女親事說定之後還是見天兒的往外頭跑,聽酒肉朋友同他道喜,滿是得意跟人吹牛。

可惜沒讓衛煊看到這場麵,要是看到他一定會覺得非常熟悉。

那就跟毛蛋堂兄吹他爹一個樣!

什麼破廉恥的話都說的出口,本人哪怕臉皮再厚,聽了也得老臉一紅。

衛煊還是小看了他大哥。

托毛蛋堂兄的福,衛彥已經知道他未來嶽父在外麵吹那些牛,他沒覺得尷尬,也沒覺得羞恥,就感覺是這個味兒!舒服!做人嘛,就該真誠一點,心裡覺得人好就要說出來!想他未來嶽父,雖說文化水平低了一點本事差了一點,至少人好!不光疼惜女兒,做人還率直坦誠!

看自家大哥滿意得不行,難得回來一趟的衛煊說:“就是不知道嫂嫂她是不是像爹?”

衛彥:……

“我們妹妹就像爹,娘說她忽悠唐懷瑾的套路全是爹從前使過的。要是嫂嫂也像她爹,那哥你不是要娶個年輕五十歲的奶?”

衛彥低頭,他左手扶額,半晌過後才沉重地說:“娘說了她是嬌憨模樣,能跟咱奶一樣?你彆說這麼可怕的話!”

“你就知道奶五十年前沒嬌憨過?”

衛彥想象了一下他奶嬌憨起來的樣子……救命!

後來衛煊去老太爺院請安的時候還問他爺:“奶年輕的時候是不是挺好看的?”

老爺子楞了一下:“咋突然問起這個?”

“就覺得我們一家都好看,不光我們家,像大房的及第包括二房的登科好像也不錯。”

“是,你奶年輕時也是村裡頭的一枝花,要娶她不容易咧。”

“奶原先脾氣也這樣?”

老爺子擺手:“沒這麼彪,她當姑娘的時候也就跟你荷花嫂子差不多,是爽利人。脾氣越來越大是給逼的,我上頭雙親早折了,你奶覺得她凶一點你爹他們兄弟才不會挨欺負,家裡人能少吃虧。”

衛煊本來是想聽阿爺說說奶嬌憨起來是啥樣,結果聽了一耳朵老黃曆,還挺觸動。

衛家上下也就是對芳妤有些好奇,還有些許期待,其他就沒有,日子該怎麼過還是怎麼過。倒是外麵有些人家鬨翻天了,首當其中就是梅家。最早聽說皇後姑姑不肯全她心意,她關上門就鬨了一場,過一段時間之後聽說衛家好像看上誰了,她更著急,才想進宮去求,皇後已經替尚書府和康郡王府說了媒,衛彥同芳妤喜事已定。

梅家人以為他們姑娘會吵會鬨,結果沒有,她就是一副心如死灰的樣,既不肯吃也不肯喝。

這比大吵大鬨還要嚇人,才不過一兩日,就感覺人消瘦了一圈,她嘴唇乾裂,泛白,瞧著沒點兒氣血。當娘的去勸,什麼話都說儘了,都求她了,也沒用。做祖母的命人掰開嘴強灌,非要她吃下東西,這麼喂下去都沒用,全讓她吐了出來。

“你隻不過見了他一麵,何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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