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給你爸看病的專家說富平有一位醫術非常高超的大夫,專門治療心臟方麵的疾病,手術成功率特彆高。”
“是嗎?”朱珠聽到這個好消息頗為驚喜,沒想到富平還有這種人物,“那太好了!我明天就去接你們!”
“不用了,來回折騰怪麻煩的。我和你爸商量過了,我們坐高鐵過去,幾個小時的路程,眨眼間就到了。”
“可是,”朱珠的話裡有些擔憂,“爸爸病著,您又不知道怎麼坐車,能行嗎?”
“怎麼不行?媽媽雖然以前是個甩手掌櫃,但是現在今非昔比了,你爸爸還需要我照顧,我不能再什麼都不管了。再說,車站那麼多誌願者,我問誰不能幫我?你彆操心了。其實你爸不想讓我告訴你,他說要偷偷去富平做手術,不和你見麵,我還是趁他睡著了,才給你打個電話。”
朱珠一聽就急了,“不給我打電話怎麼行呢?我爸真是的,這種事都想瞞著我,他心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閨女了!”
沈文清怕她誤會,趕緊解釋道,“他是不想讓你擔心,你彆生氣…”
“我知道!”朱珠立刻打斷了她。
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從小到大,她聽到的責罵基本都來自爸爸,媽媽總是護著她,慣著她,不願意說她半句。
可是每當她受到傷害,第一個站出來擋在她麵前的,永遠都是那個世上最愛她的男人。從來不會告訴她,他有多愛她,卻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她,他有多愛她。
這麼多年,她總是向爸媽抱怨生活的艱難,卻從來沒有問過他們,歲月留在他們身上的痛楚。
不知不覺,眼淚滑了下來,濕濕的,涼涼的。
“珠兒,你哭了?”沈文清低低地問道。
沒有等來回答。
她對著電話,輕輕落下一吻,歎息道,“寶貝兒,彆哭了,明天我們就能見麵了。”
朱珠輕輕地“嗯”了一聲。
“那媽媽掛了,彆哭了,去洗把臉。明天爸爸看到你眼腫腫的,肯定會怪媽媽嘴巴不把門兒,又害你傷心了。”
“好。”朱珠乖乖地回答道。
“嗯,晚安。”
沈文清掛斷了電話。
朱珠強忍著內心的難過,努力把眼淚憋了回去。
現在是她回報父母的時候,不能再像個孩子,讓他們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