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誰買的?”
甘朗一愣:“黎老師買的——怎麼了?”
那就行。
不想喝垃圾的咖啡。
和丁易琛地這場戲被ng了七八次,主要原因在於丁易琛接不住喻晗的戲。
這是部刑偵懸疑片,丁易琛演的是新入職但雙商極高的新警員。
在原著裡,這場交鋒戲屬於中後期了,對話與氣氛都極為精彩,丁易琛懷疑坐在輪椅上的孟霖就是凶手,但孟霖城府太深,兩人一來一往,劍拔弩張。
“幸警官是覺得,我這樣一個殘廢,能殺死五個四肢健全完好的人?”
“你怎麼知道是六個!明明我們警方公布的隻有四個人!”
“停,停!”甘朗頭都大了,“丁易琛,你的超高雙商去哪了?”
重拍數次,甘朗終於受不了了,怒道:“能不能彆在凶手麵前表現這麼菜鳥,能不能輕描淡寫一點,把震驚收斂一下?還有,你台詞都記錯了!”
一出戲,喻晗就懶得跟丁易琛對視了,他也懶得從椅子上站起來,坐著還怪舒服。
甘朗壓著脾氣跟丁易琛講了段戲:“懂了嗎?”
這一段勉強過了後,就到喻晗年前的最後一場戲了。
甘朗特地把喻晗喊到一邊說:“咱們爭取一條過。”
“這個時候你已經意識到誰是那個連環殺手了,且對方的殺心還是因你而起,你無比憎惡自己癱瘓的雙。腿,恨不能死在當初的車禍裡……”
這場戲需要掉些眼淚,但喻晗不是很能哭出來,畢竟他不是專業演員。
所以甘朗允許他用點特殊手段,比如熏點洋蔥。
“A!”
孟霖看著玻璃窗外車水馬龍的夜景,突然提起一旁果盤裡的刀,狠狠刺向自己動彈不得且日漸萎靡的雙腿。
鮮血流了一地,而他麵無表情,兩行淚水劃過臉龐,沒有任何情緒。
折返回來的阿搖嚇了一大跳:“教授,教授……”
“卡!過。”
“大家休息休息,該吃飯的吃飯。”
喻晗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
很奇怪,最開始明明哭不出來,這會兒結束了眼淚倒是有點止不住。
蘇羊給他遞了兩張紙,欲言又止。
“謝了。”
甘朗走來拍拍他的肩:“明天就二十九了,真不去我那?”
“不了。”喻晗搖搖頭。
他年前的戲就算收工了,坐今晚的高鐵離開。
往年新年喻晗都和賀平秋一起過——
喻晗不是那種能為愛情拋棄父母的人,但沒辦法,他母親的命是賀平秋給的。
即便家人不理解,也隻能僵在那裡。
他想過告訴家裡人真相、帶賀平秋回去軟和一下父母的態度,不論有沒有愛,他既然選擇了跟賀平秋結婚,就會負責到底,除非哪天賀平秋先膩。
可賀平秋驕傲又自卑的性格不願如此。
“你爸媽不會喜歡我,我是個男人,還是個殘廢。”
最開始喻晗會說:“你是為了救我,他們會……”
一句話就戳中了賀平秋的痛處:“他們會怎樣?會理解?會感恩戴德,和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