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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不知怎的就親到了一起,推搡著進了肅穆的書房,衣服布料落了一地,鼓動的肌肉線條抵著落地窗,身後是連綿不絕、不斷綻放的燦爛煙花,還有一輪半圓的月亮。

腳踮在地毯上,腿架在胳膊上。

零點的鐘聲響起,賀平秋在他耳邊低聲說:“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

喻晗回神,對喻見生說:“您喝完就去睡,我洗澡去了。”

“昨晚不是洗過了?”

“洗個澡好穿新衣服。”

“我和你媽可沒給你買啊。”

喻晗身體微晃,扶了下走廊的牆,頭也不回地擺擺手道:“他給我買了。”

喻見生一怔。

喻晗同樣醉得不輕,他衣服都沒脫乾淨,穿著裡衣就坐在了浴室地磚上,熱水當頭澆下。

磨砂隔斷那一頭有道模糊的影子,看不真切。他皺起眉頭,命令道:“過來,給我脫下衣服。”

對方沒動。

喻晗伸手摸向腰腹,眉頭依然緊蹙,像是陷入了難以脫離的夢魘,有點煎熬卻又舍不得脫離。

他好像患上了皮膚饑|渴症,急切地渴求親密接觸,想要擁抱、接吻,想要填滿身前的每一寸空氣。

但是無人回應。

喻晗癱著身體,看著那道黑影啞聲道:“彆生氣了。”

眼睛慢慢闔上,腦袋一點點擱下,他就這麼眯了會兒,花灑還在往身上澆熱水。不知道過了多久後,身體突然一歪,嗆了一鼻子水,他這才突然抽筋似的驚醒。

腦子還是暈得厲害,喻晗扶著牆麵爬起來,脫掉衣服慢騰騰地將自己洗乾淨,再木楞地吹兩下頭發。

乾淨衣服都已經擺在床上了。

都是賀平秋買的。

本命年要穿紅秋衣秋褲,穿紅襪子踩小人。

喻晗走流程似的將這些都穿在身上,本來還想套上賀平秋買的褲子和羽絨服,但套一半才想起來現在是要上床睡覺,不是要出門。

他又褪下羽絨服,將那根紅繩黃金手鏈套在腕上。

紅繩的收口需要拉扯兩端,一隻手不方便,隻能手拉住一頭、牙咬住一頭才能收緊。

費力。

有的人買這種東西,卻不肯幫忙戴。

喻晗實在困得厲害,也沒管還沒完全吹乾的頭發就往被窩一鑽。

暖和啊。

也不知道是秋衣暖和還是被窩暖和,他長長地喟歎一聲就慢慢閉上眼睛。感覺身後沒動靜,他又一巴掌拍過去,呢喃道:“七年之癢了是吧……都不抱了。”

說完他翻過身,反把枕頭抱在懷裡。

“慣得你……”

最後一個字輕飄飄的,他腦袋一沉,好像睡熟了。

可沒一會兒,意識又像一腳踩空似的,迷迷糊糊地驚醒了。他在窸窸窣窣聲中摸索手機的位置,找到微信裡的“每天都想揍一頓”,按下語音發送:“新年快樂……”

手機懟在唇邊,他閉著眼睛,不甚清醒地問:“在那邊……過得好嗎?”

“你這死性子得改改,不然在那邊找不到伴,得孤獨死……如果找到了,記得適當地給他一點自由,床上彆太禽獸,有什麼心思彆憋著好好說知道吧……畢竟除了我誰能這麼忍你?”

太困了,手指一鬆,語音發了出去。

他咕噥了句:“好像pua啊……”

這次徹底睡熟了。

這是一個沒有夢的夜晚,喻晗什麼都沒夢到。

賀平秋在信裡說,“祝你在沒有我的新一年裡健康快樂”。

喻晗早晨被手機消息提示音吵醒、但沒有完全清醒的時候都在想,厲害了賀平秋,說沒有你就沒有你,夢裡都不出現。

2024年,沒有賀平秋。

2025年也不會有。

往後的每一年都沒有。

喻晗鈍鈍地坐起身,腦子昏沉得厲害,好像灌滿了水沉甸甸地抬不起來。

一打開手機他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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