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年喻晗沒拍視頻,隻是在嚇唬丁易琛而已。要真有視頻,當初丁易琛粉絲網暴賀平秋的時候他就賣給八卦媒體了。
衛生間門口。
甘朗靠在牆邊,副導演走過來一愣: “乾嘛呢擱這?被氣糊塗了在廁所門口聞香?”
甘朗拉住他: “你尿頻啊一天跑十幾趟?先陪我抽根煙。”
副導叼起煙的時候,餘光剛好看見喻晗從衛生間走出來,沒兩分鐘,丁易琛也捂著肚子出來了,看見他們立刻放下手陰沉沉離開,連招呼都沒打。
副導演一愣: “被揍了?”
“不知道,我也沒見著啊。”
“你就不怕丁易琛報複他?”副導演已經知道了喻晗的身份。
“報複什麼?殺青之後這兩人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再打交道。”甘朗搖搖頭, “平秋走之前跟我說喻晗喜歡演戲,如果他想進這個圈子,讓我幫忙搭把手,但你看喻晗的態度是想在這圈裡混的樣子嗎?”
“我記得上周你說帶他見見投資人,被拒絕了?”
“是啊……人都會變的。”
曾經喜歡的,如今未必喜歡。
曾經不喜歡的,如今未必還不喜歡。
喻晗快要殺青了。
他最後一場戲是坐在輪椅上,被學生阿搖推下樓。
阿搖一改之前戲裡單純開朗的樣子,站在天橋上逆著陽光,顯得陰暗冷漠: “您那麼有才華,本就不該遭遇這些不公。而那些四肢健全的人卻肆意揮霍自己的健康,完全沒有存在的價值。”
“教授,我以為您會支持我的。”
“卡!過。”
甘朗拍手道: “不錯,小蘇這次發揮得很好。”
喻晗被人從地上扶起來,手臂後背都有點疼,應該是被台階磕淤青了。
這場戲是長鏡頭實拍,開拍前蘇羊跑來問他,那天電話裡說的是不是真心話,他隨口應了。
喻晗本以為蘇羊這麼怨自己,應該會多失誤讓他多滾幾次樓梯才對,結果倒是一遍過了。
大概是把現實裡對他的憤怨轉化到戲裡,因此超常發揮。
“讓他們給你檢查下。”
喻晗也沒拒絕,來到休息間脫掉衣服,劇組請的醫務人員在他身上四處都按了按: “這裡感覺是肉疼還是骨頭疼?”
“皮肉疼。”
“行,應該沒大問題。不過有不舒服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反正劇組會報銷的。”
“好。”
穿衣服的時候,有人打趣道: “喻老師這腹肌純瘦出來的啊。”
喻晗溫和道: “結婚後就不怎麼鍛煉了。”
以前在劇組跑龍套的時候身上還有點肌肉,記得有次拍一個要裸上半身的戲,在賀平秋的組。
很多人圍著他誇他身材好,有同性也有異性,還有人上手摸,他人雖然都要熟透了但也不好意思拒絕什麼。
倒是餘光一轉,就看見賀平秋死死盯著自己的方向,麵色陰沉如水。
彼時喻晗還是直男,跟賀平秋屬於朋友關係。
那會兒賀平秋掩飾得太好,以至於在年輕且單純的喻晗看來,賀平秋和這個圈子裡的所有人都不同,乾淨,孤傲,才華橫溢,還願意跟他這個小人物交朋友,是那種光風霽月的人設。
於是乍看賀平秋露出這幅表情,喻晗嚇了一大跳,本能地追過去問發生了什麼,雖然不知道哪惹人生氣了但先哄了再說。
他珍惜這份來之不易的友情,不料“朋友”滿腦子都是怎麼把他鎖在房間裡彈奏愛的樂章。
結婚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