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試驗為什麼會失敗
說了要試試,那就要試試。
陸守儼低首,視線牢牢地鎖著她,一雙有力的手卻依然按在她的腰上不動。
他低聲說:“我先說明一下。”
初挽仰臉看著他,在這一刻,她的腦子仿佛搭錯了弦一樣,想起來她考研究生的某一刻。
考場上,監考老師在同學們答卷前,總是要先說下考試規則。
她的思緒在片刻停頓後,終於道:“嗯,你說。”
陸守儼聲音已經沙啞,不過他依然很好地掌控著自己呼吸的節奏,他儘量平穩清楚地和她說明規則:“你還小。”
初挽眨巴著眼睛,很無辜地道:“我並不覺得我小,你不要總這麼說,我要是小,我就不和你結婚了,你娶都娶了,現在說這些沒用。”
陸守儼不理會她的辯駁:“我們隻是試試,你如果不喜歡,或者覺得哪裡不好,你隨時可以叫停。”
初挽的心其實已經有些亂了,不過她還是抓住了理智,和他談起條件:“我說停,你就可以停下?”
陸守儼篤定地道:“對。”
初挽反問:“那你說停,我也得停下?那你現在說停,我們直接睡覺吧?你是不是打得這個如意算盤?”
陸守儼額角微抽,以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她:“我不會說停,隻有你可以說停,可以了吧?”
初挽勉強同意:“這還差不多。”
但是她說完這話後,他遲遲沒有動作,她抬眸,便看到,他一貫沉靜的眸子此時滾燙異常,好像要把她吞下。
不過,他臉上表情依然是克製隱忍的。
初挽瞬間被帶入他的情緒中,她感覺自己在觸碰一座火山,隻隔著薄薄的那一層玻璃。
玻璃炸裂,火山便會噴湧而出。
在她腦中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俯首下來了。
他動作緩慢,像是電影裡特意的慢動作一樣,找到了一個角度,含住她的唇,淺淺地觸了下,之後試圖分開。
初挽見此,也嘗試著用自己的唇糾纏他的。
他唇線很薄,不過品嘗起來很軟,也有些燙——當然也可能是他的呼吸帶給她的錯覺。
陸守儼抬起手來,修長有力的五指輕輕扣住她的後腦,低頭仔細吻她的唇。
因為他動作很慢,一切就變得折磨起來,初挽覺得這個吻持續了很久,以至於她大腦都要缺氧了。
她下意識攥住了他的胳膊。
陸守儼滾燙的氣息噴灑在她的額間,他低聲在她耳邊問:“是不是沒膽了,想打退堂鼓了?”
初挽咬唇,低聲說:“沒有,你動作太慢了,這樣我覺得沒意思,我要快點的!”
陸守儼下巴輕抵著她的額,親昵憐惜地摩挲著,又捧著她的臉,低頭,細細地吻她。
他的呼吸漸漸有些亂了,不過他還是用平穩的聲音很克製地問:“慢嗎?”
初挽臉紅耳赤,不過還是硬著頭皮說:“慢!”
陸守儼低聲道:“嗯,那我快點。”
他的呼吸聲很沉很燙,這種聲音在這個特殊時刻被她放大,挑逗著她的神經,她覺得自己四肢百骸都沉浸在那種異樣酥麻的情愫中。
可他的動作依然很慢,甚至仿佛帶著一種老學究做研究的仔細謹慎,這讓初挽感到前所未有的折磨。
她渾身緊繃,手心都要攥出汗了。
她忍不住發出一個聲音,不是故意的,就是不經意間一個聲音,很壓抑克製地自唇間瀉出,有些嬌弱,有些無助。
靜謐的喜房內,本來隻有兩個人的呼吸聲,現在突兀地加入這個聲音,仿佛小石子濺入水麵。
陸守儼的動作先是微妙地停頓了下。
接著,緊繃到極致的隱忍好像瞬間崩裂,他的動作驟然急促起來,他的吻凶悍而充滿力道,像是渴極了,帶著貪婪,毫無章法,肆意妄為。
初挽隻覺腦中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睜著眼睛,覺得自己在他懷中猶如浮萍。
而接下來的一切,更是逃脫初挽的掌控。
初挽在那迫人的氣息中,恍惚著想,可能這世上就是有一種男人,哪怕完全沒經驗,他依然能迅速找回主動權,讓自己擁有絕對的優勢,並迸發壓迫性的強悍。
……
而就在這一片混亂中,初挽驀地觸及一個冰冷強硬的什麼,她下意識用手去按住,卻碰到了他的指骨。
他反手握住她的,將她的手按在那裡。
初挽便陡然明白了。
那是他皮帶頭的按扣,他根本沒脫,就這麼上來的!
穿著褲子睡覺的男人啊!
沁涼的觸感自那冰冷堅硬的鐵扣傳來,初挽仰臉看向他,卻見他晦暗的眸子緊緊地鎖著她。
初挽茫然地張了張唇,想說什麼,不過卻找不回自己的聲音。
陸守儼指骨依然牢牢地按著她的手,聲音低沉沙啞:“挽挽,真想試試?”
初挽略猶豫了下,點頭。
陸守儼呼吸依然保持著平穩,他低聲道:“那你幫我解開褲子的皮帶。”
初挽沒想到他這麼說,她隻覺得自己腦子裡“轟”的一下子有什麼炸開了。
她臉紅耳赤,囁嚅著說:“憑什麼……”
說著,手就要往後抽。
但是她的手被他牢牢掌控著,就按在了冰冷堅硬的皮帶扣和他的指骨之間。
陸守儼低首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情緒反應:“不是很有膽子嗎?怎麼,怕了?”
初挽臉上火燙,她嘴唇動了動,哆嗦著說:“我沒怕,那我……試試。”
陸守儼卻道:“你應該懂吧,關鍵是幫我放出來。”
這話如此直白,初挽不敢相信地看著他,過了老半晌,腦中隻有一個念頭,太欺負人了吧,怎麼這麼不要臉?這還是男人嗎?憑什麼?
陸守儼盯著她臉頰的羞澀,低聲道:“那就算了?”
初挽鼓起勇氣:“幫你就是了,也沒什麼!”
她這麼說,他也就放開了她的手。
初挽的手得了自由,但是她也不敢抽回來,抽回來,倒仿佛她沒膽怕了一樣。
不過她確實也猶豫了,再說他就那麼一直盯著自己。
她終於有些受不了了,便借故控訴:“你乾嘛一直看著我,你像是盯著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