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名沒分的妾,竟這般囂張,敢闖到主院來鬨事,還攔什麼攔,直接讓護院打出去。”
語畢,明珠還未應聲,就聽楚慕緊張怒道:
“你敢!”說完,又對外大吼一聲:“誰若敢傷如夫人分毫,本王剮了你們!滾!”
吼完之後,楚慕扣住齊妤的手腕,粗暴的將之拉到麵前,語氣陰寒道:“齊妤,你到底想乾什麼?”
他又不傻,聽見師妹聲音的那一刻就猜到,肯定是齊妤暗地裡做了什麼手腳,騙的師妹此時闖入。
齊妤被楚慕這般對待,也不怕他,反而挑釁般揚起微笑:
“王爺這樣才像是從前的癡情人模樣。我不想乾什麼,隻想回到從前的生活,你愛你的如夫人,我當我的攝政王妃,咱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
井水不犯河水……楚慕簡直要被齊妤給氣笑了。
“若本王不同意呢?你奈我何?”楚慕咬著後槽牙惡聲道。他一生最恨被人威脅,齊妤這個女人簡直膽大包天。
齊妤本也不想跟楚慕撕破臉,隻是這兩日楚慕慢慢的觸及到她的底線,亦或是本能感覺到了楚慕身上的危險,為了保護自己,齊妤不得不這麼做。
“若王爺不同意,妾身自然不能耐王爺何,但如夫人那邊,妾身可就不敢保證了。”齊妤說。
楚慕收緊力氣,幾乎要把齊妤的手腕捏斷的樣子,目光凶狠道:“你敢動她。”
“王爺大可以試試看,看妾身敢不敢。要知道,你那個師妹可是個沒頭腦的,滿頭的小辮子,妾身隨便整整,說不定就能讓她家破人亡了。”
齊妤沒有托大,一個攝政王妃、國公府嫡長女,想要整死個沒權沒勢的女人,確實很容易。
既然話已經說到這份上,齊妤索性與他掰開揉碎了說清楚。
楚慕緊咬牙關,看著露出真麵目的齊妤,他現在應該恨極了她,不應該掐她的手腕,而是應該掐上她比手腕粗不了多少的脖子。
然而可悲的是,他居然該死的下不去手!
“從前竟不知,你是這般毒婦。”楚慕恨得牙癢癢,一般恨齊妤,一般恨自己。
齊妤無所畏懼:“王爺現在知道也不遲。”
外麵的爭吵聲仍在繼續,丫鬟婆子們得了楚慕的話不敢跟顧如絲動手,可也絕對不會把她放進來。
楚慕深吸一口氣,一把甩開齊妤的手腕,讓她的手撞到桌角上,發出不小的響動,看起來挺疼的。
不過齊妤隻是蹙了蹙眉頭,並沒有出聲,楚慕便覺得疼也不會疼到哪裡去。
“所以,王爺願意與妾身達成共識嗎?隻要恢複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妾身自然也會像從前那般處處禮遇如夫人,下個月的納妃典禮,妾身甚至可以親自主持,給足她顏麵,不然以師妹的出身與性子,便是王爺給她尊榮,隻怕她也難在京中貴圈立足。”
齊妤冷靜的敘述讓楚慕生生的憋了一口氣在心頭,堵著上不去下不來,也不知是氣她還是氣自己,忍著難受冷笑一聲:
“哼,在我看來,師妹的性子比你這毒婦好上千倍萬倍。她秉性純良,天真無邪,自然不是你這毒婦的對手。誰能像你似的,連自己的親妹妹和妹夫都下得了手!你要薛家斷子絕孫的事情,他們知道嗎?”
楚慕提起這件事,齊妤倒是有點意外。
因為昨晚薛玉章受了傷,她雖留他們一夜,但薛玉章臉上仍能看出傷痕,以平陽老郡王妃的性子,定會小題大做請大夫診治,齊妤怕被他們發現香囊的事實,所以今早送齊甯出門的時候,把香囊拿了回來。
雖不知道楚慕是如何得知,但證據被毀,所以這件事並不能威脅到齊妤分毫。
楚慕知道便知道了,也好叫他認識自己認識的更徹底一點,今後千萬不要再來糾纏。
“便如王爺說的那般,這是我與他們之間的事,不勞王爺費心。”
楚慕真是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做了如此惡毒之事居然還能麵不改色,毫不羞愧。楚慕受情蠱影響,確實對她存了些非分之想,可那些想法也不能完全蒙蔽他的雙眼,讓他不辨是非。
香囊若是齊甯下的手,楚慕覺得無可厚非,那是他們夫妻間的問題,齊甯願意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是她自己的事。可齊妤瞞著他們動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齊妤憑什麼廢了薛玉章,隻因為他在外不檢點?
自古以來,男人三妻四妾再尋常不過,她竟為了這麼點小問題,就要絕了薛家的後,如此睚眥必報,手段毒辣,這種女人便是天仙下凡,也是絕對不能要的。
因此,儘管現在楚慕十分不舍,但還是很硬氣的說出:
“井水不犯河水,這可是你說的,可彆後悔。”
齊妤聞言,忍不住麵上一喜:“妾身絕不後悔。也希望王爺謹記今晚之言,莫要再來糾纏。”
“你!”
楚慕腹內肝火爆旺,恨不得上前掐死這個惡毒又無情的女人。外麵師妹的聲音越來越大,楚慕不忘做最後警告:
“你若敢動她一根毫毛,彆怪我翻臉。”
齊妤笑靨如花:
“王爺放心吧,現在如夫人是妾身的護身符,妾身愛護她還來不及呢,怎會傷她?”
楚慕猛然間一腳踹翻了齊妤身邊的圓桌,看著茶具碎了一地,齊妤麵不改色,依舊淡定自若,保持微笑。
楚慕心中五味陳雜,實在受不了心口的憋悶,憤然拂袖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 某作者:王爺的話千萬不要說得太滿啊,將來打臉可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