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冷哼:
“這不叫偷偷摸摸,這叫戰術!勝敵於無聲無息,豈不快哉。”
韓風,紀舒:……嗬嗬,王爺您高興就好!
突然,楚慕眼前一亮,齊妤寢房裡的燈終於熄滅了。隻要再等半個時辰,等齊妤徹底睡著之後,他就可以按計劃行事。
與此同時,也從花園那邊傳來了兩聲更響。
打更的拿著梆子在王府巡夜,途經花園,不經意抬頭往斜上方涼亭看了一眼,大半夜的差點嚇得他一佛生田二佛出世,亭子裡站著幾個人影,默念了一聲‘阿彌陀佛’,打更的拿出平生最大的膽子,把燈籠往上提了提,稍稍照到亭子裡幾道人影最前方的那個,定睛一看,居然是自家王爺!
打更的整肅心情,正要上前行禮,卻被王爺怒瞪一眼:
“滾。”
深夜無端被嚇的打更人:……提著燈籠和梆子火速離場。
小小插曲過後,楚慕繼續如標杆一般,等在亭子裡默默數著時間。
子醜交界時,萬籟寂靜,整個京城都安靜如雞。
攝政王府後院中迅速閃過幾道黑影,避開所有巡邏,直接從花園閃入主院,韓風和紀舒自覺守在院子外,楚慕躡手躡腳的從開著透氣的西窗翻身而入。
楚慕動作敏捷的來到齊妤落下的床帳外,就在馬上就能掀開齊妤床帳的那一刻,他突然生出一股愧疚與害羞。
是的。
害羞。
齊妤的寢房中全都是屬於她的香氣,楚慕聞著沁潤心脾,想著馬上就能看見齊妤的睡顏,平日裡在外麵威風八麵的攝政王居然膽怯了,膽怯之後,又滿心期待,一隻手伸出去又收回來,最終好不容易提起勇氣,緩緩掀開了齊妤的床帳。
月光自西窗鋪撒而入,透過齊妤的紗帳照在她身上,沉靜典雅的睡顏十分清甜,與她白日裡的冷漠形象完全不同,長長的睫毛被月光照著投影在她的臉頰上,還有她的長眉,高翹鼻子,豐潤優美的唇……
楚慕在最終沉迷的前一刻,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從危險的邊緣拉回來,想起了自己今晚夜探香閨的目的。
他不是來欣賞齊妤睡覺的,他是來放她血的。
楚慕在心中暗自默念,現在越是覺得齊妤秀色可餐,越是對她把持不住,就說明他身體裡的蠱毒越來越厲害,楚慕堅信,隻要解了蠱毒,他對齊妤那些超不合常理的想法自然而言就會煙消雲散了。
努力給自己洗腦,並且成功以後,楚慕斂下心神,伸手點了一下齊妤脖子上的穴道,讓她入睡的更加深沉,然後楚慕蹲在齊妤床邊,把齊妤的手臂拉到麵前,一切準備好之後,楚慕才將腰帶中的黑漆小盒子打開,看著在月光下蠕動的更加惡心的蛭。
用兩根手指把那東西捏起,嫌棄萬分又小心翼翼的放在齊妤的胳膊上。
楚慕目不轉睛的盯著那隻慢慢吸食齊妤血液,從而變得越來越大的惡心東西,沒過多會兒,就腫成了個小球球,楚慕見差不多了,又小心翼翼把血蛭放回黑漆盒子裡。
然後把齊妤手臂上的粘液擦拭乾淨,把她的手重新放回被子後,才敢鬆了一口氣。
拿到了齊妤的血,楚慕把齊妤的穴道解開,齊妤仍繼續睡著,楚慕欲起身離開,可走到西窗前卻忽然停下腳步,看著西窗外的一輪明月,皎皎如雪,再次回頭將目光落在紗帳後,呼吸平穩的齊妤身上。
好不容易半夜摸到了齊妤身邊,就這麼離開的話,是不是有點太可惜了?
如果他現在對齊妤做點什麼的話……
這麼想著,楚慕果斷轉身再度回到齊妤床前,看著紗帳後沉睡的倩影,楚慕臉上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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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明珠和琥珀打好了熱水,在齊妤門外敲了兩聲,聽見房裡傳來一聲:“進。”
這便說明齊妤醒了,丫鬟們可以入房伺候了。
推門進入房間,明珠準備洗漱用品,琥珀去內間伺候齊妤起身穿衣。
“王妃,奴婢進來了。”琥珀在掀紗帳之前對紗帳內的齊妤說了聲,得到齊妤許可之後,方才掀開了紗帳。
齊妤已經從床上坐起,正抬手揉眼睛,琥珀將帳子掛到兩邊的琉璃平月鉤上,過來扶掀被下床的齊妤,往齊妤臉上看了一眼,琥珀驚叫一聲:
“啊。”
齊妤被她嚇了一跳,不解的揚眉,當做詢問:“嗯?怎麼了?”
琥珀麵露驚恐看著齊妤的臉,齊妤以為自己臉上有什麼,便伸手去摸,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發現手背上有點什麼黑乎乎的東西沾著,手指在臉上碰了兩個,並沒有發現有什麼。
明珠聽見琥珀的聲音也入了內間,看見齊妤的臉,露出同樣驚恐的神情,明珠比琥珀冷靜,趕忙到梳妝台前抱來銅鏡,送到齊妤麵前。
齊妤不解的將目光落到銅鏡之中,隻見鏡中女子額頭和兩邊臉頰上全都是墨痕,有些痕跡被她揉眼睛的時候帶著擦掉了些,但輪廓依舊不難看出是三隻小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