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
楚慕邊說邊試探的看著齊妤的臉色,以便確定她的底線,見他說完之後,齊妤沒有當場甩他巴掌,拂袖離去,楚慕又慌忙補充了一句:
“你讓我用納妾做賭注,我要你親我五下,不過分吧。”
齊妤是真的沒見過像楚慕這樣厚顏無恥的人,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才哼笑道:
“好,那就這麼說定了。若你輸了就納個妾,人隨你挑。”
楚慕對齊妤伸出手掌:“若你輸了,親我五下,一下都不能少!擊掌為誓!”
齊妤看著楚慕對自己招手的手掌,未曾猶豫,在他掌心擊了一下。
楚慕感覺手心仿佛被一團豆腐撞了一下,撞的他心肝脾肺腎都跟著顫了顫,捏著掌心回味了許久,等他想再追上去的時候,齊妤已經進了寢房,關上了房門。
忍著笑轉過身去,一邊摩挲掌心一邊離開主院。
所以說,齊妤聰明又如何,還是太天真,居然敢和他打這個賭,也不想想整個朝堂如今誰說了算,便是禦史台真的參他的本,他壓著不發,便是齊振南也不知曉,齊振南不知道,齊妤一個閨閣婦人更難知曉,所以這場賭注到最後誰贏誰輸,還不都是他說了算。
想著半個月以後,就能親到齊妤,楚慕就開心的想轉圈圈。
************************
齊煙和齊韻在安國公府被楚慕掌嘴之後,當天晚上就被安氏領著跪到了齊振南麵前哭訴,齊振南問清楚了緣由之後,便齊煙和齊韻回去,安氏不依不饒,非要齊振南給她們母女一個說法。
“國公若是不管此事,外頭那些人隻當國公是怕了那不講理的攝政王,煙兒和韻兒才多大的點姑娘,王爺他竟也下的去手,當天國公府裡賓客雲集,不乏那口舌損厲之輩,隻怕現在已經將兩個孩子的遭遇宣揚了出去,你讓她們今後怎麼做人?”
“她們雖不是國公親生,可七八歲稚年便隨妾身一同嫁到齊家來,對國公更是孺慕情深,對您如親生父親一般尊敬愛戴,這回您的兩個女兒在外受了欺負,我身為人母,心如刀割,卻人微言輕,難以為她們做主,隻得把希望寄托與夫君,求夫君定要為兩個孩子做主啊。”
安氏最擅長的便是糾纏,拿仁義道德說事,頂著情分二字,不好言辭拒絕,叫齊振南煩不勝煩,她們母女三人在眼前哭的肝腸寸斷,齊振南若是拂袖不理,又顯得太過無情,隻得強按著暴躁性子好言相勸:
“此事她們兩個有錯在先你怎麼不說?她們在國公府給甯姐兒使絆子,這便罷了,念她們是孩子心性,可她們什麼身份,如何能妄議王府之事?”
安氏擦了擦眼淚,來到齊振南身旁,輕聲勸說:
“妾身知道兩個孩子確實做得不對,可她們也沒多說什麼,就那麼一句,一句話就讓王爺對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動手,她們如今是最要臉麵的時候,被當眾這麼打巴掌,今後還有什麼臉麵再出這道大門!夫君……”
安氏的手就快攀上齊振南的肩膀,齊振南見狀,慌忙站起了身,讓安氏撲了個空,看著跪在地上哭了半天也沒哭出什麼眼淚的齊煙和齊韻,齊振南對外喊了一聲:
“明日一早,去王府把王妃請回來,讓她處理此事。”
說完這句話之後,齊振南便要離開,安氏趕忙追上前,可還沒開口挽留,就聽齊振南道:
“一切留待明日王妃來了之後你與她說吧。我與王大人約了喝酒,今晚不回來了。”
去意已決的齊振南,兩個安氏都留不住,看著齊振南離去的背影,安氏憤恨的跺了兩腳。
齊煙和齊韻這時起身,來到安氏身旁,問:
“娘,真要等齊妤來處理這件事嗎?她才不會管我們的死活。”
安氏沒好氣的瞪了她們一眼:
“你既知道她不會管你們,你們好端端的惹她做什麼?”
安氏費儘心機嫁到齊家,以為能過上當家國公夫人的好日子,誰想到,這府裡有個老夫人不說,還有個事事做主的大小姐,好不容易盼到她嫁出去,可這家裡的大事小事,竟也沒一件落下她的。
齊煙齊韻對視一眼:“我們哪裡惹她了,不過是說了她一句,誰想到會被王爺聽見了嘛。”
“就是。就算王爺聽見了,我們也想不到王爺會為了齊妤出頭啊。他從前明明,明明就……不在意齊妤的。”
安氏頭疼的厲害,今天真是見了鬼似的倒黴透頂,兩個女兒不爭氣,把她悄悄謀劃了多時的計劃全都打亂。
“現在的問題是齊妤嗎?你們兩個豬腦子,好端端的把那兩個帶到齊甯麵前顯擺什麼?本來今天我就可以當著所有夫人的麵,把她們硬塞給齊妤帶回王府伺候,你們倒好,直接給我來了這麼一出,現在人送不進去不說,還惹了一身麻煩。我這張臉都要被你們給丟儘了!”
說到給齊妤送不成妾侍,才是安氏最介意的,她如意算盤都已經打好了,就差臨門一腳,現在全都給這兩個不成器的丫頭破壞掉了,這麼長時間以來,她的心血,父親母親的心血也全都白費了!
放眼整個京城,如今也就攝政王府裡還沒有安家的人在,這回特意挑選了兩個特彆打眼的美人胚子,耗費大量金錢和時間培養出來的人物,是個男人都會動心的頂尖兒貨色,眼看著她就要替安家立下功勞,現在全沒了,被這倆丫頭一時嘴欠弄得什麼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