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風帶著小公子來到前院,正好聽見一陣馬蹄和馬兒嘶鳴聲,韓風嚇了一跳:“壞了。”
從戰場上帶了一匹汗血馬回來,王妃不會騎馬,王爺總想教她,一直沒機會,這次正好遇上了這麼一匹,王爺就給帶回來了,準備訓好了再送給王妃。
汗血馬性子烈,這要在府裡發蹄疾奔可不行。
韓風循著馬聲去了馬房,楚恒見狀也不露怯,跟著韓風後頭去了。
他們趕到馬房的時候,馬房裡已經被那匹烈性的汗血馬弄的人仰馬翻,馬棚幾乎都要被拆了,一匹通體發紅的馬兒正沒頭沒腦的四處亂撞,抓著韁繩的馬夫眼看就要拉不住,倒在馬蹄下了,被這癲狂的馬踩上一腳,不死也去半條命。
馬夫手裡的韁繩突然斷了,馬夫直接滾到了一邊,幸好沒有被亂蹄踩到,算是撿回一條命,可那邊還沒慶幸完,這邊韓風就發覺不妙,因為脫韁的馬衝著僵立當場的小公子衝過去。
“恒哥兒,快跑。”
韓風大叫著趕過去。
楚恒也知道自己要跑,可那龐然大物往自己衝過來,不知怎麼的,他兩隻腳就跟長在地上似的,動都動不了,眼看那馬就要踩在自己身上,楚恒嚇得乾脆閉上了眼睛。
忽然一陣尖銳的哨聲傳來,說來也奇怪,先前還不管不顧,埋頭往前衝的馬突然就收了蹄子,發出一聲激烈的嘶鳴,楚恒看著馬蹄在麵前高高昂起,然後果斷安靜,在快要撞到他的前一刻停下。
楚恒繃著的身體果斷跌坐到地上,抬手一擦額頭,滿手的冷汗珠子,楚恒覺得今天肯定算是他人生最驚險的時刻了。
那馬兒暫時安靜片刻,可哨聲一停,它就又原地轉圈,煩躁起來。
不過隻要它不橫衝直撞,馬房裡的人都能拉的住它。
楚恒感覺胳膊被人拉起,扭頭一看,竟然是個比他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隻見她手裡拿著一隻手指長短的哨笛,很顯然,剛才那聲哨笛聲就是從她這裡發出去的。
“還愣著乾什麼,快起來呀。”
小姑娘對嚇傻了的楚恒說,楚恒這才反應過來,連滾帶爬的站起了身,那小姑娘見了他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皮膚黑黑的,但牙齒卻特彆白,笑起來就跟成熟了的葡萄似的,特彆甜,兩隻黑曜石般的眼睛笑眯了一條線。
“你沒事吧?瞧你嚇得這樣,彆怕,馬兒最溫順不過了。”小姑娘見楚恒呆呆的看著她,以為他被嚇傻了,連聲安慰。
楚恒覺得自己被小瞧了,有點不好意思,臉頰熱辣辣的燙。
“我叫阿肆,你叫什麼?”小姑娘對楚恒伸出一隻有點臟兮兮的手。也不管楚恒願意不願意,就直接握上了他的。
楚恒被那小姑娘攥在手裡,儘管她手臟臟的,但他一點都不嫌棄,甚至還很喜歡。
“我叫楚恒。”
她像太陽,好像永遠都不會是陰天,跟那些動不動就愛哭的女孩兒一點都不一樣,她還會馴馬。
兩個孩子在陽光下對視而笑,兩小無猜,童真童趣。
從今以後,肅王府的所有人都知道了,小王爺楚恒身邊多了一個叫做阿肆的貼身女護衛,是肅王府,乃至全天下年紀最小的一個女護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