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以為江言湛不會跟她一起走,隻是揮揮手打個招呼。
結果江言湛毫不在意會被彆人看見什麼的,而是直接走到了她的麵前。
“晚上好。”江言湛說,“來接你同學?”
方栩:“……”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江言湛的前半句話裡聽出了溫柔,又從後半句裡麵聽出了殺氣。
“她哪裡是來接我。”方栩立馬把姐妹供了出來,“就是借著接我的名義過來看您……你。”
在姐妹麵前尊稱她的男朋友好像確實有點兒奇怪……
但這口癖一時半會兒還改不過來。
江言湛像是要笑,但嘴角還是壓得死死的。
“來看我?”他又問道。
阮軟摸了摸鼻子,有點臉紅,小聲地說:“晚上好。”
她左右看看,聲音壓得更低:“可以抱你一下嗎?”
江言湛:“……”
抱。抱一下哪裡夠。
抱一輩子都沒什麼問題。
江言湛上前一步,主動地把人給抱進懷裡。
方栩:“……”
上一秒還覺得這是場三個人的電影隻是自己不配有姓名。
這一刻意識到原來從一開始就是隻有兩個主演的愛情。
“我開車來了。”江言湛在阮軟的耳邊說,“先送你同學回家?”
阮軟從他懷裡出來,有點遲鈍地回答:“啊,好。”
她轉頭看了眼方栩:“送你回住的地方嗎?”
“我換了個地方。”方栩說,“感覺他們要逼我相親,最近一段時間都不會安寧了……”
江言湛皺眉,低聲問阮軟:“你們不是都……”
“還沒成年。”阮軟慢吞吞地接了話,“這種相親,變態A才會同意吧。”
方栩讚同地點了點頭。
“嗯。”江言湛也表示同意,說話時還不忘從口袋裡把車鑰匙摸出來。
摸出來後頓了一下,想起自己在宴會上喝了點兒果酒,又把車鑰匙用另一隻手拿著,從口袋裡把手機給摸了出來。
阮軟歪著腦袋看他:“怎麼了?”
“喝了點酒,不能開車。”江言湛說,“我喊司機來。”
“……喔。”阮軟慢吞吞地回應了。
江言湛帶他們去了車子附近,剛上車沒兩分鐘,司機也到了。
方栩自覺坐上了副駕駛。
車子後座隻剩下了江言湛和阮軟兩人。
司機習慣性地把隔板升了上去,方栩瞥了一眼這個操作,整個人都驚到了,腦子裡立馬浮現出各種霸道總裁追愛劇情,特彆是車子後座裡不堪入目的戲碼。
很多霸總都喜歡在後座亂搞。
有時候甚至讓人懷疑霸總在車子後座都藏了三室一廳。
隔板升上去以後,江言湛的動作也僵了一瞬。
他和阮軟分彆不過半天。
阮軟看上去好像有點太粘人了。
他轉頭看了阮軟一眼,發現阮軟一隻手撐著下巴在看車窗外的風景,另一隻手自然垂落,放在腿側的座位上。
江言湛朝她那邊挪了一點。
他的手也垂了下來,“自然地”放在了阮軟的手上。
很軟的手。
摸起來也像是會粘人的。
阮軟偏頭看了他一眼,緩緩地說:“江言湛……”
“嗯。”
江言湛剛剛應了一聲,就感覺阮軟的手翻了過來,手指插入他的指縫,緊緊扣住了他的手。
他身體有點僵硬,回望著她:“怎麼了?”
阮軟:“你不是告訴我,一般都不喝酒的嗎?”
她的聲音還是很甜很軟,慢吞吞地說出來,好像一點攻擊性都沒有。
江言湛感覺自己頭皮有點麻。
他聰明的腦袋飛快地回憶了一下之前發生的事情,隱約記得自己好像確實有說過這句話——但他感覺這不是什麼大事,所以也沒太往心裡去。
……而且他以為的“喝酒”是在酒吧喝上很多,或者在酒桌上喝白酒的那種。
喝點果酒,也就隻有交警會覺得這是喝酒了吧。
江言湛頓了頓,平靜地回答:“隻喝了一點果酒。”
不算的吧……
阮軟扣著他的手,壓在座位上,轉身湊了過去。
她的個頭其實不矮,隻是跟江言湛比起來看著比較嬌小。一隻腿屈膝壓在座位上,整個人隻能弓著腰,壓在江言湛麵前。
江言湛身後就是座椅的靠墊,根本退無可退。
他抬頭就能看見阮軟的臉,她壓得很近,沒化妝的臉上皮膚通透,唇透著粉嫩的顏色。鼻翼小巧,睫毛根根分明,劉海有點亂了。
江言湛看著她額前的碎發,有點失神。
阮軟的氣息把他整個包圍起來,就像今天無時無刻不纏繞在他身周的信息素……隻是比那更加溫暖、更有力量。
阮軟的腦袋又壓低了一點,湊在他臉附近嗅了嗅,扁了扁嘴巴說:“你沒有騙我吧?”
江言湛:“……沒有。”
阮軟的鼻息就在他的麵前,他的心跳有點快,另一隻手幾乎是下意識地攬住了她的腰。
“是果酒。”江言湛低聲道,“橙子味的。”
阮軟:“唔……”
她確實嗅到了一點橙子味兒。
同時還伴隨著好聞的酒香。
……聞起來還蠻好喝的。
阮軟:“我不信,讓我嘗嘗。”
江言湛:“嗯?”
他還沒反應過來,阮軟的唇就已經貼了上來。
或許是因為阮軟還很年輕——她在親密接觸的時候總是很熱情,沒什麼扭捏的。
她很喜歡和他靠在一起,不論是睡覺的時候,還是接吻的時候。
阮軟的身子緊貼著他,車子後座空間本來就不大,就算是兩個人都想要後退,也退不到哪裡去。
更何況他們隻想更靠近彼此。
阮軟一隻手還緊緊地扣在江言湛的手上,這個時候她已經把手抬了起來,把他的手壓在座位靠背上。
江言湛靠著靠背,一隻手就在自己的臉側,被阮軟死死地壓著,十指緊扣。
他的另一隻手放在阮軟的腰上,因為她的唇舌而下意識收緊,讓他們靠得更近。
阮軟最後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還捧著江言湛的臉,一邊加深這個吻,一邊好似眷戀地摸他的耳朵。
阮軟很喜歡人類的耳垂。
尤其是江言湛的。
他的耳垂不算很厚,但形狀漂亮,捏在手裡沒有骨頭,柔軟的感覺——就很像一塊軟糖。
阮軟的唇舌探入他的嘴巴裡,果然嘗到了那一丁點有橙子味兒的果酒。
說是橙子味,但其實味道很淡。
更重的是很香的酒精的香氣。
阮軟坐在他的身上低頭吻他,柔軟停留在他的鎖骨附近,滾燙的硬糖抵著他的小腹。
江言湛身體發顫,從喉嚨裡發出破碎的嗚咽。
這是阮軟第一次這麼深的吻他。
之前更多的隻是嘴唇輕輕碰一下,還有很多時候是吻在唇角,或者很輕的舔舐。
這一次他感覺自己真的嘗到了很濃的橙子味。
比晚上喝的果酒還要香甜和醉人。
阮軟吻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地抬起頭。
兩人的氣息都變得急促了很多,狹小的空間裡溫度直線上升。
江言湛的西裝又皺了。
阮軟坐在他的腿上,身體壓得很低。
因為再抬起來一些就可能會不小心撞到頭。
她放開江言湛的手,轉而捧著他的臉,很歡喜地又在他唇角親了親,低聲說道:“好像沒有撒謊哦……那剛剛的,就算是獎勵的親親吧?”
江言湛失笑,剛剛被按在靠背上的手垂落下來,攬住她細腰的手也滑下來,放在她的腿邊,“那要是我撒謊了?”
阮軟正在親他,聽見這話咬了一下他的嘴唇,“那……那就是懲罰。”
江言湛勾勾唇角,再次攬住她的腰,抬起身子也親了她一下:“我不會對你撒謊。”
阮軟哼了聲:“最好是。”
她舔舔自己的唇,感覺被狠狠親吻過的江言湛更誘人了,臉上一片緋紅,眼睛也水靈靈的,眉梢鋒利,光潔的額頭飽滿又白皙……
阮軟用手碰了一下江言湛的頭發,不高興道:“你做頭發了。”
江言湛:“……嗯?”
這個話題是怎麼跑到頭發上的?
阮軟低下頭,咬了一口剛剛她摸了很久的耳垂。
江言湛:“嘶……”
又酥麻又有點刺痛,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阮軟趴在他肩膀上,不滿地嘀咕:“你今天好帥,我都被你帥到了。”
江言湛:“……”
還是第一次有人在他麵前誇他帥。
他抿著唇,下意識想回一句“我以前難道就不帥嗎”。
阮軟又哼了一聲,聲音軟綿綿的,慢吞吞地繼續說:“那麼多人都看見了,我好嫉妒啊。”
江言湛:“……”
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阮軟明明是在說應該算是霸道的台詞,卻偏偏說得好像是在撒嬌。
不過他不用回答。
因為阮軟很快就想明白了,她抬起一點身子,看著江言湛靠在座位上,被狠狠親吻過的樣子。
她笑了一下,又親親他的眼角,有點得意地說:“不過你這個樣子,隻有我一個人看得到。”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這章二合一!!
來晚了哐哐磕頭!!最近在調整作息!
再發點紅包包吧,祝姐妹們都能早睡早起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