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手指順著他的下唇細細摩挲,然後直接伸進了他的嘴巴裡。
是因為信息素嗎?手指好像也是甜的。
因為視覺被剝奪,其他的感官便更加敏感。江言湛能感覺到身後的身體非常柔軟,卻也有著堅硬和滾燙的地方。
探入嘴巴裡的手指柔軟又強勢,帶著橘子糖一般的甜味兒,按在他的唇齒上麵。
他沒辦法合攏嘴巴,也沒辦法說話,隻能用舌尖卷住她的手指。
阮軟的手指動了一下。
“甜心的裡麵好溫暖。”她趴在江言湛的身後,呼出的氣息也帶著好聞的甜味,從耳邊穿過,又帶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就在阮軟開始標記的瞬間,江言湛發出“唔”的一聲,腰部觸電般彈起,被阮軟緊緊地壓住。
阮軟的唇貼著他的腺體,緩慢又含糊不清地說:“放鬆一點,很快的。”
江言湛無法說話,隻能發出短促的嗚咽。
阮軟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
可能是她的習慣,也可能是她壞心眼故意這麼做的。
當然也可能……是他潛意識裡把每一秒鐘都無限放大了。
江言湛的眼角已經沁出了幾滴生理性的淚珠,把領帶濡濕了一片。他已經連阮軟的手指都含不住了,信息素通過腺體不斷地注入他的身體。
因為以前已經進行過許多次的臨時標記,他的身體對這些信息素的接收非常順暢,它們從腺體進入,快速又帶有強烈的掠奪意味,迅速侵占他的每一寸肌膚。
在這個瞬間,他仿佛失去了自己的意識,完完全全地成為了她的附庸,甚至因為她的每一次呼吸而瘋狂,徹底地失去自我——
也隻在這個瞬間。
瞬間的失神仿佛侵占大腦的一片空白畫麵,隨著臨時標記的結束,很快平息下來。
即便這個瞬間在他的意識裡被無限放大,變得漫長再漫長,也在下個瞬間,就恢複了平靜。
阮軟的鉗製已經鬆開,江言湛渾身脫力地趴在大床上,粗重的喘息慢慢慢慢地變得平穩。
理智逐漸回籠。
於是此時,剛剛失神的片刻,似乎就變成了更加瘋狂的東西。羞恥的感覺幾乎變成了惱怒,讓他的臉上變得更燙,眼尾幾乎要燃燒起來。
阮軟把他的領帶解開,俯身親吻他的眼角,誇獎道:“甜心好棒。”
江言湛一點力氣都沒有,趴在那兒不想說話。
阮軟湊過去親親他的鼻尖,溫聲說道:“我們的臨時標記越來越順利了,對吧?”
……從信息素融合的速度看來,確實是這樣。
如果她沒有故意使壞的話。
信息素融合得很快,不代表她可以在標記之間,那樣緩慢又不輕不重地“折磨”他的感官。
也不代表她可以在標記的時候,那麼快又那麼激烈地注入她的信息素。
江言湛雖然有時候還很幼稚,但大部分情況下,至少在外人麵前,永遠是最成熟穩重的那一批人,從沒做過什麼失去理智的事情。
遇上阮軟以後,就一次比一次更刺激了。
江言湛有點腰軟,這個時候要爬起來隻能靠手臂的力量支撐,看上去更像個被欺負過的病弱美人霸總了。
阮軟舔了舔唇,有點想再咬他一口。
畢竟臨時標記對她來說,也不過就是個開胃小菜。
她已經餓了很久了。
江言湛知道自己撐著坐起來的樣子可能會有些狼狽,但他也沒有彆的辦法,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情,他的衣服已經被汗浸濕了,趴著的地方也是一片濕潤,有他的汗水和眼淚,可能還有一部分因為含住她的手指,而無法吞咽下去的唾液……
想到這裡,江言湛的臉色又紅了一點。
他抬起手背在自己的臉上蹭了一下,企圖把那些黏糊濕潤的痕跡都蹭掉。
這個動作要是平常做,可能還有那麼點猛男擦汗的性感。
可惜放在現在,完全就是個被蹂躪過的可憐模樣。
阮軟那邊硬的心是軟的,湊過去親親他的臉,聲線軟糯地哄他:“甜心乖乖,我們馬上先吃飯好不好?”
…………哄小孩嗎?
江言湛神情冷漠:“……嗯。”
“吃完飯洗個澡吧。”阮軟摸摸他的臉,“我幫你洗?”
江言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