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的脾氣向來陰晴不定,柔柔弱弱多愁善感,就像書上的林妹妹似的。一般的時候她都唯唯諾諾,就算被傭取慢也不敢什麼。
但有時突然發狠,反倒是傭人們不敢觸黴頭。
畢竟對方是個姐。
就算好欺負,但真欺負過頭了,還是自己這些下裙黴。
眾人連忙把女孩扶到床上,匆匆給她熬了驅寒的湯端來。
正準備端給少女喝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高跟鞋的聲音有些尖銳,走進來一個穿深藍色旗袍的女人。
女人手裡拎著一隻精致的包,進門瞥見熱湯,微微冷笑,抬手一掀就給掀翻在地,湯汁撒了一地。
傭人哪敢得罪這棟宅子裡真正的女主人,連忙鞠躬,“夫人。”
貞夫人走上前來,抓住喻楚,塗著丹蔻的長長指甲抓著少女纖細的手臂,陰陽怪氣地冷笑:
“你娘是個精神病,生了你也是個精神病,老娘牌場上玩的好好的,又聽見你在家裡作妖。真想死怎麼不去死?次次都隻是做做樣子而已,你是想賣慘騙你父親的同情心吧?”
喻楚皺了下眉。
貞夫人意識到自己指甲陷進了少女皮膚裡,在那漂亮蒼白的膚色上留下了抓痕。
她立刻鬆手,看了看自己指甲。
確定新塗的指甲油沒弄壞,才抬起眼冷冷笑道:“這次你要失算了,鬨了這麼多次,老爺的耐心早就消磨完了。你再不聽話,就等著被掃地出門,做個百樂門裡賣唱的歌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