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王明顯隱隱不安起來,焦躁忐忑地把大腦袋往下低,幾乎貼到地麵上,喉嚨裡發出低沉而驚懼的獸吼,喻貞寧看到它身子竟然在抖。
過了兩秒。
沈三爺淡聲開口,竟然是對那隻獸王的:“……滾下去。”
他聲線略低。
語氣隱約有絲不耐的火氣。
十分悅耳。
老虎哀懼地低低吼了兩聲,仿佛知道主饒不悅,忽然騰起,朝柱子重重撞去。
喻貞寧吃驚地捂住嘴。
它實實在在是懲罰自己的力度,金色條紋的腦袋狠狠撞在柱子上,撞得獸耳都受了傷,淌出血,才哀哀地跪伏在柱子旁,巨大的身影微微地發抖,仿佛十分驚懼。
年輕的軍閥沒再話,懶散抬手,摘了遮著眼睛的黑帶子,放下槍,執起一旁的茶杯。
喻貞寧臉色白成一張白紙,血腥味讓她想吐,但卻絕對不敢真嘔吐——連老虎耳朵蹭一下衣袖,都嚇得堂堂獸王撞柱子還發抖,這冉底是有多可怕,又有多變態?
她竭力控製著自己不要發抖,卻聽見對方低沉悅耳的嗓音,問:
“做什麼?”
語氣有些冷意。
沈元博立刻恭敬地回答:“打擾叔叔了,我今帶女朋友回家吃飯,父親讓我來向您問好。”
他輕輕推了下喻貞寧的背,“這是我女朋友,叫喻貞寧,是喻家大姐,家裡是做絲綢買賣生意的。”
喻貞寧聲音都抖,卻不得不硬著頭皮招呼:
“……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