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對任何事物有所反應,這就是神祗。那天也一如既往,沒有波瀾,漫不經意擦肩而過,少年身上淡香掠過,精致的美貌仿佛冰封,神色淡淡,如同沒看到她存在。
喻楚一時不知道這所房子裡,到底誰是透明人。
她一直覺得是自己。但那時候,好像他才是透明的,她是這所偌大房子中的唯一住客,孤獨地把事情都埋起來,不能傾訴。
女孩呆立了片刻,也沒什麼表情,回到房間關門。
扶著桌子的時候,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手依舊在抖。
她安靜了一會兒,繼續抱著膝蓋,像他回來之前那樣呆呆緩神。
那時候年紀小,受了大委屈卻被人忽視,心裡寒涼得無法言喻,好似終於確定了什麼,原來她在這世界上真的是一個人。
其實吧,也沒關係。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委屈都消散了不少。
因為沒人管,委屈也沒什麼用,以後不坐出租車就是了。
她有點茫然又有點沉默地想,在最難過的時刻都是一個人,那麼以後要習慣一個人吧。
畢竟有些東西,在最需要的時候如果沒有,那麼之後就不需要有了。
從那以後。
她也就不需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