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瓶子裡浸泡的不同骨節,白骨森森。季墨垂眸,表情平和地拿下架子上的骷髏,用白布擦了擦上麵的灰塵,又抬頭看了眼整個房間。
他逆著光,陰影落在那張美貌上,漆黑的眸子詭譎晦暗。
老醫師接待完一位客人,正坐在椅子上休息,忽然聽見後麵簾子被掀開,一回頭,他就看見季醫生垂著眸,從口袋裡取出車鑰匙,似乎要出門。
“您準備去哪裡?”老醫師試探地問道。
季墨瞥他一眼。
卻沒有回答。
他邁開長腿離開了醫館,直到修長身影消失,老醫師才在後麵摸摸胡子,有些摸不著頭腦。
醫生白皙的手放在方向盤上,後視鏡裡映著漂亮的眼睛,隻是一貫雲淡風輕的眸底,似乎有什麼壓抑黑暗的情緒。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這點季墨自己知道。
從見麵的第一眼開始,就對她的眼睛很有興趣,不過他一向不會對無辜的人下手,因此隻停留在興趣的階段,也樂意和她接近,甚至喜歡把人迷暈了,做點小檢查,腦中計算一下解剖和殺掉的過程。
後來給了她那盒糖,裡麵是有一些成癮的成分,不過最大的作用還是麻痹精神,讓人在昏昏沉沉間,下意識地聽從指令,從而被控製。
但沒想到對方隻受了成癮的影響。
他常年接觸那些藥,身上味道或許沾染了些,所以她喜歡接觸他,甚至會對他出神地癡迷。
但……
隻是藥物癡迷而已。
季墨眸色淡漠。
她要嫁人,他不該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