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喻楚說著繼續努力。
但對一個處處排斥自己的人,能努力的事情也有限。
她哼著歌在庭院裡做了一支木質的豎笛,拿在手裡看了看,又和自己的豎笛對比一番,滿意地點點頭,隨後便興致勃勃地到徒兒房間,先敲了敲門,推門進去。
笑吟吟地看向案桌後的人影。
“做什麼呢?”她勾著唇角問,把手裡的豎笛遞過去。
“徒兒看,為師給你做的,是不是很精致,有沒有覺得為師心靈手巧?”
她眨巴眨巴眼睛。
江燃垂眸寫字,不言不語。
喻楚瞥了眼他白軟小臉,對他的無視沒有生氣,抬手把豎笛的紅繩往他腰間係,一邊動手一邊叨叨:“知道為什麼給你做這個嗎?為師也有豎笛,你帶著這個,就像是道侶……”
她話沒說完。
手腕被少年扣住了。
喻楚眨眨眼睛,抬頭望著他。
少年低眸瞥了眼那支笛子,白皙長指握著她手腕,把她的手拿開。
隨後他抽出那支笛子,也沒多看,徑直從窗外丟出去。
“……”喻楚看了眼窗子。
她終於像是有些不爽,安靜坐在他身邊許久。
少年低著眸繼續寫自己的字。
自從知道自己無法反抗,他的態度就是如此無視了。
兩人同處同一空間內,卻像是隔著什麼看不見的屏障,他壓根看不到她的存在似的。
“……為師辛辛苦苦做的。”女子終於忍不住撇撇唇瓣。
江燃沒理。
她重複了遍:“為師辛苦做的。”
…
身邊的人微微轉過頭,形狀漂亮的眸子望她,無波無瀾,“你做的,和我有關係?”
喻楚瞪著他。
江燃和她對視了兩秒,移開視線,抿唇繼續自己的事。
“彆寫了。”她忽然拉住他,有點不高興的樣子道,“陪我出去走走。”
“你自己……”
江燃一句話還沒有說完,仙尊像是鐵了心,法力一下封住他的聲音,他頓時發不出聲,筆被她放下,被牽著手拉了出去。
江燃不說話了。
他微蹙著眉,白淨臉上神色平淡。
仙尊帶他去了主峰後麵,那裡有一片草地花田,一眼望去鬱鬱蔥蔥的草葉點綴繁花,十分唯美。花田上有一棵古老的參天大樹,垂著枝葉,花藤錯落著在陽光下輕晃。
“主峰如果讓外人進來,這片地方不知會成為多少道侶愛來的場所呢。你看這裡是不是很美?”她挑眉,伸手扣住他手指。
“陪為師在這裡坐坐好不好?”
江燃沒說話。
他被仙力封著聲音,也不能行動,又怎麼拒絕?
少年眸中透出幾分嘲諷情緒。
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