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了，指了指自己：
“我。”
…
喻楚紅著臉跟他往前，到了車裡，蘇晏白抬手打開暖氣，順便用自己的圍巾圍住她。
喻楚笑嘻嘻道：“你怎麼來了，是不是太想我了？才一個寒假而已，能不能不要這麼黏人……”
她話還沒有說完，對方傾身過來，長指抵在車窗上，就把她整個圈住，紅著臉，薄唇蹭了下她唇瓣，聲音顯得很軟乎乎，“我一個人太無聊了。”
喻楚眉開眼笑，“以前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嗎？沒談戀愛前不無聊嗎？偏偏今年無聊到找我——”
她越逗，對方臉紅越明顯，他明明看得出來她是有意這樣說，逗自己的，但還是微紅臉，修長食指曲起，指節抵著薄唇，垂眸不看她。
半晌才彆開臉，盯著車外，語氣有點嘟囔，“為什麼要過年……”
“什麼？”喻楚沒聽清。
“沒什麼。”蘇晏白轉頭看她，見她一張小臉圍在自己的圍巾裡，紅紅的臉蛋和鼻尖，很可愛。
少年眼巴巴望著她，隻覺得心都要化了。世界上居然有“女朋友”這麼可愛的生物，從前他沒想過，離開一個人片刻都會感到無趣。他眼神有點亮，軟軟看了她一會兒，又蹭過來，壓在車座是親了口。
喻楚淡定配合接吻，抿了抿唇，看了眼車外。
“周圍好像很安靜。”
蘇晏白點點頭。“嗯。”
煙花爆竹聲在另外的街道，聽起來離他們很遠，隱隱約約的響聲很有過年氛圍。
喻楚看他一眼，“你說，車裡，會不會很刺激？”
蘇晏白望著她。
他一時還沒明白她在說什麼。
喻楚摘下暖色圍巾，朝他傾了身，壓低嗓音神神秘秘，“我們家這附近不會有人經過的。而且這車窗不透光。”
蘇晏白反應過來。
少年整張白皙的臉，原本淡而清冷的神色，都在這種挑逗下全然染上紅，睜大眼睛望她半晌，長指搭在方向盤上微微收攏，像隻被調戲無所適從的震驚貓咪。
喻楚撲哧一聲笑出來。
她湊過去揉了揉他漆黑發頂，笑嘻嘻的，“開玩笑啦。”
“……”
蘇晏白抿唇沒說話。
耳尖染著紅，他卻有點怔，望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半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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