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真心喜歡(2 / 2)

見旁邊的人一臉無語,文飛揚失笑,這樣讓她感覺回到了以前兩人正式交往前,沒什麼負擔,葷素不忌地開玩笑。

文飛揚、吳世勳抵達海底撈店的時候,楊真心、徐英浩也剛好到,吳世勳定了包房,文飛揚本來還想順帶預約美甲,但想到人太多就打消了念頭,四人乘電梯直達,一入座,服務員就前來招待,用平板提供菜品,看見腦花,文飛揚嚇一跳,伸手蓋住,“不要點這個。”

其餘人奇怪,“怎麼了?”

“不想吃腦花,你們也不許吃。”

她罕見地獨斷,其他人點頭,配合她。不止腦花,文飛揚也不讓其他人點鴨血,說她忌口。

徐英浩戲謔:“你真的是公主胃啊,一堆忌口的。”之前他們聚餐,她也是這不吃那不吃。

文飛揚隻嗯了聲,他們拒絕了服務員的貼身服務,拉麵舞、變臉之類的通通不要。

文飛揚也不讓楊真心乾活,點完菜品,準備調醬料,“讓他們兩個男生去調,他們懂的。”

楊真心求之不得,就是看著兩個愛豆給自己做事,想起他們狂熱的女粉絲,莫名有種罪惡感。“會不會被他們女友粉殺了?”

文飛揚無所謂地說:“放心了,不關你一個素人的事,你就是來打醬油的。”就算要罵,也是罵她。

聽出她的話外音,楊真心好笑之餘心疼,她發現了,即便ZC已經很火了,但外界更喜歡把注意力放在文飛揚身上,她問過一個經常八卦藝人的同學這其中的原因,對方說:“就是想看飛揚啊,無論是正麵的,還是負麵的,神奇地對她感興趣,看見她名字就會點進去。”

吳世勳、徐英浩總共調了四份醬料,其中三份統一用到了調料牛肉醬、海鮮醬、芝麻醬、蔥花香菜、腐乳、花生碎、牛肉粒、榨菜,另一份是傳統的芝麻醬料碟,吳世勳給了文飛揚,她青睞這一款,四宮格的湯底滾開,她舀了一小碗番茄牛肉湯,才喝一口,就捂住了心口,說不出話,燙死她了。

吳世勳趕緊喂她喝水。

喝了口水,文飛揚果然舒服了不少。“為什麼這麼燙?”

“都開了,能不燙?你應該慢點喝。”

楊真心看著他們,隱約覺得兩人關係匪淺,隨口問徐英浩,“你們剛剛出去調醬是不是碰到路人了?”

“有路人看見了。”又說:“沒事的,沒人拍。”如果是國外,倒極有可能被路人拍。

文飛揚發現蝦滑份量比記憶中少了很多,“這個蝦滑是不是背著我們偷偷健身了?這麼瘦。”

其他人忍俊不禁。吳世勳給文飛揚夾了塊冰山蚌,她心滿意足地吃下去。

吃了個五分飽,文飛揚就慢慢地喝蜂蜜桂花米酒,不忘拿出手機給發Ada消息說她今天聚餐吃了什麼,接著給現場的人分享了她最新錄的demo,三人均表示好聽。

徐英浩不吝嗇地讚歎:“你剛學創作就能寫出這種程度的歌了?比現在市場上的很多歌都好。”

文飛揚自信得意氣風發,“隻要我下定決心,就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到的。”

徐英浩佩服地笑,“你這是要堅定走創作路線了?”

文飛揚嗯了聲。

“挺好的。”楊真心說:“服裝設計也是創作,本質都是一家。”

文飛揚無可所否。

吳世勳看向她,她從小就對人生有規劃,自信獨立,目標明確,執行力強,這也是他當初被她吸引的原因之一,現在她依舊如此,細看之下,臉上還寫著想贏,有一顆強大又勇敢的心,熱烈旺盛,他這種對未來有野心又焦慮的人很是向往。

徐英浩客觀地說:“SM應該不喜歡你太強太全能。”SM出過會創作的愛豆,但這種愛豆往往思想活絡,有本事,於是跟SM就有了議價權,然後就想脫離SM的掌控,自己吃大的,這就導致SM更喜歡聽話好掌控沒什麼能力的藝人。

“我知道,但公司不喜歡是公司的事,我怎樣是我的事。”小時候SM教她要聽話之外,說的最多的就是,飛揚負責漂亮就行了。如果不是她深受家庭教育的影響,長期被這麼捧著,八成會成為花瓶。“我給公司賺錢,它讓我過得自在,就行了。”其他的她可以不在意。

徐英浩敬了她一杯,心說這種清醒、努力、閃耀、天賦卓絕的人誰不喜歡。

這頓海底撈,楊真心胡吃海塞,一看賬單,一十多萬韓幣,她羞囧,對吳世勳雙手合十,做不好意思狀,文飛揚笑著說沒事,“這點錢,他買一個打火機都不夠。”

吳世勳笑著買了單,楊真心看他一眼,又看一眼文飛揚,心想飛揚現在很像帶朋友和男友來吃飯,叫朋友放心吃不用介意男方花多少的人。

天已經黑透,吳世勳先開車送楊真心回去,再送徐英浩。徐英浩、楊真心坐後座,文飛揚就坐了副駕駛,這段時間她幾乎每一分鐘都安排好了做什麼事,放鬆下來,又喝了點酒,疲憊感加重,於是迷迷糊糊地靠著車窗睡了過去,醒來睜開眼,車裡隻剩她和駕駛座的人。

她下意識揩了下嘴角,慶幸自己睡覺沒有流口水的習慣。“他們已經到家了?”

“嗯。”

她看一眼窗外,“我想去洗車店取車。”

“你喝了酒怎麼開車?繼續睡吧。”

她都忘了自己喝過酒。

“不困了?”

“不想睡了。”

吳世勳欲出又止,她隻是睡了半個小時,就說了夢話,認識這麼久,這是他第一次聽她說夢話,喊的還是爸爸。

她從來不跟他提家庭情況,隻說和媽媽住哪兒,他起初懷疑過是不是她父母離了婚,擔心觸及她的傷口,也就不問,想著等哪天她願意親口告訴他真相。

他輕聲問:“你是不是想你爸爸了?”

文飛揚猝不及防,悶悶地說:“有點。”

“你爸他……”吳世勳斟酌著說:“對你好嗎?”

“挺好的。”文飛揚意外地笑,“怎麼會突然這麼問?”

“從來沒聽你提過他,以為他是不能提的人。”他曾聽她說過媽媽孫女士,是位溫柔嫻靜的家庭主婦,也是名聰慧優雅的女士。

“我……”文飛揚一吐為快,“我十三歲那年,我爸就死了,死於一場車禍。”對,她爸早就死了,即使她曾經無數次做了最壞的打算,暗示自己爸爸已經遇害了,可內心深處並不願意真正承認這一點,所以親近的人隻知道她和媽媽在一起,父親的情況一概不知,她以前想過,如果成了大紅的藝人,爸爸沒有在某個地方,會不會看見她?會不會來找她?可事實是對方在她踏進娛樂圈前就已經離了人世。

吳世勳怔忪,將車停靠在路邊,生氣之餘心疼,“你為什麼不早說?”這麼大的事都不跟我說一聲,我都不知道怎麼說你。剩餘的話在看見她的眼淚息聲,他抱住她,“你這麼小就當了藝人,是不是為了養活家裡?”

他思索過,如果她真的是千金大小姐,父母怎麼舍得讓她跟個大人一樣在魚龍混雜的娛樂圈工作?可她又是一副在親情裡吃飽了的狀態,雖然沒有公主病,但以前偶爾會有點被寵慣了的嬌貴,怎麼想都矛盾,現在可以解釋了,爸爸不在了,媽媽是家庭主婦,因為外形出色可以做藝人迅速賺錢,就承擔起了家庭責任。

或許是這一路太疲憊,文飛揚此刻沒有推開送上來的懷抱,“是。”

“我真的……”吳世勳歎息,他真的太心疼她,她不常撒嬌,也不愛哭,所以一流淚,他就會心疼自責,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已經很喜歡她了,可下一次又會發現還不夠。“在我麵前,你可以不用這麼剛強堅韌。”

淚水墜了下來,文飛揚退出他懷抱,“你不也是?”

吳世勳不解,“我怎麼了?”

表麵沉穩,實際幼稚。文飛揚心想,她發現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會有意保持成熟冷靜,跟成員或者朋友在一起,就會格外幼稚。

看懂她所想,吳世勳心說因為想讓她覺得他可靠,他就會儘量不幼稚,努力做到帥氣地出現在她麵前。

他拿紙擦掉她眼淚。

文飛揚拿過他手中的紙,自己擦,“幸好我沒化妝,不然都成了大熊貓。”

看著她的舉動,吳世勳心想,她並未徹底打開心扉。

文飛揚調整情緒,提醒說:“趕緊開車吧,停久了會罰款的。”

吳世勳學她的話,“沒事,這點錢,我買一個打火機都不夠。”

文飛揚笑了一笑,有點想叫他彆抽煙,她骨子裡並不喜歡抽煙的男生,但現在說這個沒意義,記得交往期間她提過一次,說討厭煙味,他家裡的煙還是沒扔,她就不想再說。

“其實我已經很久不抽煙了。”出道久了,他不可避免地出席一些場合,被人遞煙灌酒,就學會了這些,壓力又大,逐漸養成了習慣,並非沉迷尼古丁,就是享受抽煙煙時的平靜和安寧,後來被她甩,他回想容易被忽略的細節,就越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她會比關心自己還在意他的身體,幫他熬藥,“你也不需要時時刻刻帥氣,要好好休息。”

他的脆弱焦慮,她都儘力陪伴,儘管時間很短,但足以銘記。“如果我不漂亮了,變老了,你還會喜歡我嗎?”

“當然,我永遠記得你漂亮的樣子。”

“那就不結了,我也會一直記得你帥氣的樣子,所以這方麵不要焦慮。”

文飛揚看旁邊的人一眼,沒問你為什麼戒煙,望向窗外,繼續平複情緒。

吳世勳開了車載音樂,是Z-city的歌,她們有不少歌很好聽,但因為外界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概念性極強的主打曲身上,就容易忽略相對來說平淡的非主打,這首帶著夢幻感的抒情曲,很是耐聽,飛揚的歌聲依舊是ZC曲的靈魂,她唱腔百變,厚重有力,乾淨空靈,蠱惑誘人,甜美治愈都可以演繹,他想說她是天生的明星,但思及她是迫於生活壓力才進娛樂圈,小時候被網暴過,以愛豆的身份出道後又多次因過分真實不符合愛豆的規矩被罵上幾千樓,就沒說這話,可想起她決定走創作路線,說沒有什麼是她做不到的,便道:“你現在是不是很想在這一行‘贏’?”

文飛揚心領神會,“是。已經走到了這一步,求爺爺告奶奶的銷售員都有銷冠,我也可以試一試,為了多賺錢都要努力。”

“你會做到的。”她比他想象的還要樂觀,不止是有與生俱來的悟性,還因生活的磨礪。“做不到也沒關係,你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文飛揚心中微暖,“你也是。”拚儘全力做不到心裡所期盼的,就容易痛苦,所以再想贏,她都會有意暗示自己得失心不要太重,她知道他也是這樣,野心表現得不如她明顯,還被時間磨去不少,可仍尚存。

“嗯。”

車子到了她家門口,她解開安全帶,跟他道過彆,正要開門下車,就聽見他嚴肅地喊了聲,“飛揚。”

她莫名心一緊,慢慢地側頭看他,看見他說:“晚安。”

她鬆了口氣,微笑著說:“晚安。”

她開門下車,揮手道彆,快步進屋。

吳世勳舒了口氣,剛剛他想和她說,如果你願意嫁給我,我會好好對你一輩子;如果你不願意嫁給我,我也會一直照顧你。

但這話肯定會讓她有負擔。她還這麼年輕,談婚論嫁不合適。現在一想,他也有點奇怪自己突然冒出了如此鄭重的想法。

注意到送文飛揚回來的車不菲,孫孝貞開門見山地問文飛揚是不是戀愛了。

“不是,就是一個公司的前輩。”

“你沒聯係過勝昔?”孫孝貞忽而問。

文飛揚拿睡衣的動作僵住片刻,“沒有。”

“他也不聯係你了?”

文飛揚點頭。她不聯係他,他就不聯係她,當初她拉黑他,不去送他,他肯定埋怨而痛苦,所以不想再和她來往。

“可惜啊。勝昔雖然有點孩子氣,但條件這麼好,又和你從小就認識,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你跟他在一起幸福隻多不少。”

喜歡得不得了?那為什麼都沒聯係過她?也不回國一次?算了,她自己都做得決絕無情,怎麼能要求彆人。“媽,我跟他的事都過去了。”

孫孝貞語重心長,“我們家現在雖然是破落戶,但私生活不乾淨的人你千萬不要沾。”

文飛揚尷尬之餘失笑,“我知道的。”又忍不住說:“剛剛那位前輩很好,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

孫孝貞抓著她的手,“日久才見人心。你這麼大了,這種事我說太多,你也會不耐煩,自己心中要有數。”

文飛揚說:“我有把握的,媽媽。”她會看人,沒那麼笨。,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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