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的所有思路都打了個結,怎麼都解不開。
不過沒過多久,他的胡思亂想就被來電鈴聲打斷了。
打電話的是給他的花店裝修的那個負責人,對方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青年人,性格外向活躍,平時閒聊的時候鬱桉得知對方是學設計出身的,工作了六年,終於做到團隊主管的位置,可以單獨負責項目了。
鬱桉摸過床頭的手機,接聽對方的電話:“喂?”
對方的聲音聽上去充滿乾勁,陽光又開朗,不像是被室內設計工作搓磨了整整六年的社畜,像剛步入社會的愣頭青似的,大大咧咧地問鬱桉:“小鬱老板,你今天也不來監工嗎?”
鬱桉看了一下手機,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睡到了將近十點鐘,怪不得魏禮笙已經不在房間,應該是已經去忙工作了,他又一次睡得連魏禮笙什麼時候起床的都不知道。
想到這裡,鬱桉有一點心虛地看了一眼魏禮笙睡過的枕頭和被子,然後慢吞吞地坐起來,繼續跟負責人說話:“我臨時出門了,這幾天都不過去了,麻煩你幫我多拍一些照片看好嗎?”
“當然沒問題!”對方滿口答應下來,但大概這個時間剛開工,還不是很忙,而且這幾天裡他跟鬱桉已經混熟了,自覺鬱桉已經算是朋友,所以也沒有立即掛斷,又問道,“你是去旅遊了嗎?”
“啊,不是。”鬱桉卡住了,他沒辦法跟彆的人解釋自己出行的目的,聲音有一種沒能找到臨時借口的尷尬,“就是有一點事。”
“噢——”對方發出一聲了然的聲音,又說,“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去找女朋友了?!”
鬱桉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家裡條件不是很好,在學校的時候也很孤僻,又從高中開始就要照顧生病的奶奶,一邊打工一邊讀書,時間非常緊張,根本沒有什麼朋友,更彆提什麼談戀愛,他連想都沒想過,被對方這麼一揶揄,鬱桉舌頭都打結了:“不是的!”
他說:“我沒有女朋友,隻是出來幾天而已。”
對方被他的一板一眼逗的哈哈笑起來,告訴鬱桉:“好吧好吧,我就是隨便問問,你沒有女朋友的話,以後我介紹我們公司的女生給你認識!藝術係的女生哦,都很漂亮的!”
鬱桉非常不合時宜地想到了魏禮笙,他覺得自己都見過魏禮笙這樣的了,沒有人會比魏禮笙還“漂亮”了。
緊跟著鬱桉心裡一個激靈——他在想什麼?!他居然膽敢把金主跟彆的什麼人做比較?!
鬱桉趕緊晃了晃腦袋,轉移話題道:“對了,我昨天在軟件上看到一個很漂亮的花架,想擺在店門口,我把圖片發給你,你幫我看看合不合適。”
話題岔開,鬱桉和健談的裝修負責人聊了快要半個小時,舉著手機的胳膊都酸麻了才掛斷,肚子裡也“咕嚕”一聲,發出來饑餓的抗議。
前一天晚上他實在是消耗太大,魏禮笙的精力簡直驚人。
第一次做完鬱桉已經累得手腳發軟,然而魏禮笙仿佛是餓了幾天非要吃夠本的餓狼似的,到浴室洗澡的時候又把他壓在浴室的玻璃門上弄了一次,鬱桉當時立都立不穩了,被操得搖搖晃晃,最後是魏禮笙把他抱回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