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馬金刀地坐在沙發上,一口氣喝了半瓶冰水下去,才算是解了些燥熱,這才看出來鬱桉有點情緒低落,將人拉到自己跟前,問:“下午乾什麼了?”
“去逛了花店,就在旁邊的商業廣場,很近。”鬱桉老老實實地回答,“晚飯回來吃的,點了外賣。“
他被魏禮笙摟在懷裡,貼著魏禮笙的肩膀,聞到魏禮笙身上一點汗味,混合著很淡的酒精味道,還敏銳的察覺到了一些香水的味道,像是網上某些傳言的證明。
鬱桉沒有用過香水,也不會分辨男香還是女香,更不懂香調那些,隻覺得像是什麼花的香味,猜測是新聞裡的那位漂亮女士用的。
魏禮笙一個晚上在宴會上,接觸了許多人,光名片就發出去一遝,講話講得嗓子乾,商業假笑笑得臉頰僵,這會兒抱著軟乎乎的鬱桉,整個人都犯了懶,不想說話,隻想聽鬱桉碎碎念,於是起了個話題:“那跟我說說,逛花店都看了什麼?”
作者有話說:
鬱寶:看了美女姐姐(酸味的
第16章
“下午看的花店是一家連鎖店,店員說他們在市區有好多家分店,每家店都有自己設計的明信片,都很漂亮……”
鬱桉回憶自己下午出去的時候在彆人花店看到的情狀,一板一眼地描述,像是被派出去做市場調研的員工在給老板做工作彙報。
但下午的時候,鬱桉被啟發了很多想法,生出很多乾勁,幾乎想要回到自己的店裡就立即實施,但是現在講著講著,開始變得有些心神不定,注意力也無法集中到花店的事情上麵,老是開小差,想到網絡上的一些隻言片語。
魏禮笙很快就發現了鬱桉的不對勁。
前一天晚上提到他的花店,鬱桉雀躍得什麼似的,恨不得將他的花店每一個細節都介紹一遍,今天卻顯得怏怏的,語調都乾巴巴,有一種公事公辦似的態度,像是沒精神。
魏禮笙猜測大概是前一天晚上給折騰狠了,鬱桉這會兒已經困了。
他自己也有點累了,他雖然一向精力旺盛,但是骨子裡還是帶著一股野蠻勁,今天在何家裝模作樣做了一天得體的晚輩,實在是很耗費精力,於是就摸了摸鬱桉的頭發,問:“困了?”
鬱桉剛剛“彙報”到從花店店員那裡聽說的賣得最好的花的品種上,魏禮笙這麼揉他頭發,讓鬱桉忍不住偷偷往魏禮笙那邊又靠了一點,搖了搖頭說:“沒有的,我上午睡了很久。”
魏禮笙想起來了鬱桉中午的時候給他發來的消息,那會兒他在陪何老爺子,也沒功夫理鬱桉,現在想起來,才逗鬱桉:“睡醒了起來抓小偷?”
鬱桉自己鬨了個烏龍,有點尷尬:“您彆逗我了。”
魏禮笙笑起來,心情頗好地又在鬱桉腦袋揉了幾把,像是在擼一隻乖順的小貓似的,把鬱桉的頭發全都揉亂了才收手:“不逗你,自己玩吧,我先去衝個澡。”
他站起來,把桌子上剩下的半瓶水喝完,一邊往浴室走一邊將襯衣扣子全都解開,進浴室的時候就將襯衣脫完了,隨手丟在酒店的臟衣籃裡,回身關門的時候卻看見了跟過來的鬱桉。
鬱桉整個臉都紅透了,抓著門把手,不敢看魏禮笙,聲音也小得幾乎要聽不見,對魏禮笙說:“我……我也還沒有洗澡。”
魏禮笙愣了一下。
鬱桉年紀小,剛跟著他的時候還很懵懂,彆的人自薦枕席都會提前做好準備,鬱桉卻連怎麼清洗擴張都不懂,床上的這些事情算是他一點點教會的,平日裡愛害臊得很,床上聽他兩句諢話臉都要紅得像是要滴血,今兒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