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桉想不通,他不知道為什麼魏禮笙會忽然提出和他談戀愛,或者……“在一起”是談戀愛的意思嗎?
鬱桉開始擔憂自己是不是理解得不對,懷疑自己誤會了魏禮笙的意思,可是魏禮笙的話說得過分直白,鬱桉也給不出第二種理解方式。
他很怕是自己自作多情,可是又不敢再次確認,擔心如果魏禮笙是一時興起,他確認的話魏禮笙就會反悔。
戰戰兢兢過了幾天,直到魏禮笙頭暈的症狀消除,有人來魏禮笙病房探望。
不是這幾天一直在病房來往、知道魏禮笙和鬱桉關係的那位助理,是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鬱桉都不認識。
他們的關係可能不能對外公開,鬱桉下意識地要躲。
但是魏禮笙拉住了他的手:“去哪?”
“倒水。”鬱桉一說謊就臉紅,“您……先和朋友聊天,我很快回來。”
“坐這,跑什麼。”魏禮笙拽著鬱桉的手沒鬆開,讓鬱桉坐到他身邊,對著進來探病的人說,“喊嫂子。”
鬱桉:?!
他還沒反應過來,三個人已經異口同聲喊了他:“嫂子好!”
鬱桉被喊懵了,顯得更呆,隔了幾秒鐘,才想起來要給回應,不太好意思地說:“你,你們好。”
和鬱桉之前見過的魏禮笙公司的人不同,這三個人非常隨意,自己在病房找地方坐下,女人甚至直接坐到了桌子上,喊魏禮笙也沒有喊“魏總”,而是喊“大哥”。
魏禮笙給鬱桉簡單介紹:“他們是我朋友,幫我處理一些私人的事。”
“嫂子,我們是笙哥的馬仔。”坐在沙發上的瘦高個衝鬱桉笑了一下,不著調地說,“你喊我慶仔就行。”
魏禮笙一個蘋果砸他身上:“馬仔什麼馬仔,叫你彆看那麼多香港幫派劇。”
“就是!你嚇著嫂子了!”坐在桌子上的女人搭腔,似乎覺得很丟臉,還往遠離慶仔的方向挪了挪,“嫂子你彆聽他的,我們都是有自己正經工作的,不是什麼法外狂徒。我叫蘇佳,那個是趙傑,而這位慶仔,叫劉國慶。”
鬱桉沒忍住,笑出了一點聲音。
魏禮笙又給蘇佳和趙傑一人丟了一個蘋果,問:“查的怎麼樣了?”
進屋以後話最少、坐姿最端正的趙傑這時候才說話:“笙哥,那段路段沒有監控,不過警方也在查那個卡車司機了。我和佳佳在吳謹那邊的娛樂城蹲了幾天,臉太熟,他們有防備,所以料不多。不過國慶查到吳爺另外一處產業,有聚眾嫖娼和吸毒的可能。”
和魏禮笙預料的結果差不多,他問:“給王律看過了?”
“我錄到了他們開群趴的視頻,玩得那叫一個花,嘖嘖嘖,姓吳的那個歲數了還能玩這麼花,我不信他不吃藥……”劉國慶表情誇張、廢話極多,扛著最樸實的名字,說最不著調的話,“我本來是想混進去的,可是我怕被他們拉著一起玩,笙哥,我還沒娶老婆呢,不能背叛我未來的媳婦啊……”
“說重點。”魏禮笙打斷他的廢話連篇,簡直都想捂鬱桉耳朵了,轉頭看趙傑,“你怎麼讓他跟來了。”
“大哥!我惦記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