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弱的情緒,隻要目標必要而明確,切爾西相信斯內普總會有勇氣去殘忍地犧牲掉許多東西,當然,或許也是因為他已經沒什麼好犧牲的了。
回到宿舍,切爾西輕手輕腳地爬上了床,兩個低年級的室友發出淺淺的呼吸聲,似乎都已經睡熟過去,她團緊了被子,把臉埋在被她驚醒的塞爾吉奧身上。直到睡著之前她的心情都沒能再放鬆——畢竟第二天早晨,她還要麵對這個讓她心理壓力巨大的人整整兩節課!
禮堂長桌上,高德利仍在一再重演麻瓜研究學課上斯坦教授風度翩翩但氣勢淩人的諸多壯舉,但切爾西懷疑他已經越來越偏離事情的真相了——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她已經聽到至少五個版本的“威爾遜·斯坦力挫烏姆裡奇”了。好在高德利還沒有喪失理智到在兩位當事人麵前大放厥詞,切爾西向塞德裡克無奈地搖搖頭。
“你的精力未免太足了些高德利。”切爾西趁著他“告一段落”的時候插了一句抱怨。
“哦,可能是因為我沒有拚死拚活地非要去上斯內普教授的提高班,”高德利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臉,“每次看到你們倆被魔藥課折磨得麵露菜色,我都萬分感謝梅林沒給我這個天賦。”
“你就是懶的,彆什麼鍋都甩給梅林。”塞德裡克毫不客氣地說。
下午魔咒課連著黑魔法防禦術,這兩門課仍是四個學院分授,有時候切爾西都感慨霍格沃茨教授巨大的工作量和敬業精神簡直感天動地。
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堂上幾乎沒有人再發出什麼聲音了,無論是提問、念咒,在這堂七年級的課上都不會發生,一些天資不足的赫奇帕奇甚至開始跟一些拉文克勞結上了學習對子,赫奇帕奇們負責提供廚房的點心、整理資料,拉文克勞們負責答疑解惑、“言傳身教”,一時竟形成了一股四院裡難得一見的極為和諧的學習風氣。
“懷特小姐,您能跟我解釋一下您在做什麼嗎?”烏姆裡奇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到了切爾西的身後,甜甜地問道,她指的是切爾西桌麵上攤開的教材和寫得滿滿當當的羊皮紙——那顯然不是斯林卡的著作。
切爾西身旁的塞德裡克捂了捂額頭,擔心地看向她,但當事人似乎完全不認為有什麼好緊張的。
“我在準備 s考試教授。”
“抱歉,我不明白,你不好好看書怎麼能通過考試呢?”烏姆裡奇誇張地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這本書我已經看了兩遍了教授,我認為我可以適當的從往屆考試試題範圍裡提煉內容備考了。”切爾西麵帶微笑地說道,絲毫不在意塞德裡克拉扯自己袖口的做法。
“哦!你是說你已經把這本書吃透了是嗎?”烏姆裡奇的聲音稍稍尖銳起來,這時候已經超過一半的人都往這邊看了過來,“那麼請告訴我斯林卡先生在第二十八章裡對於黑魔法生物是怎麼說的?”
“斯林卡先生認為吸血鬼、狼人、黑妖精、夜騏等等都可以算是黑魔法生物,因為他們富有攻擊性且造成的傷口或後果具有幾乎不可逆的詛咒效力。”
“那麼你認為防禦大師的理論不足以幫助你通過考試對嗎?”烏姆裡奇儘管對切爾西不假思索的回答無可挑剔,但不代表她沒有彆的法子找茬,她短粗的手指點著切爾西桌子上的羊皮紙,“這裡,似乎跟你剛剛說的並不完全相同,懷特小姐?”
“斯林卡先生畢竟是上個世紀的巫師,當時夜騏甚至馬人和人魚都被巫師草率地劃歸到黑魔法生物,但現在這三者早就被正名了,因此我認為不佐證其他書籍隻是草率的參考這一本《魔法防禦術理論》恐怕不會讓我的 s證書拿到O,教授。”切爾西不卑不亢地說,她的話音未落周圍已經是一片抽氣聲了,塞德裡克甚至拿掉了撐在額頭上的手,他目瞪口呆地盯著她,活像他今天第一次認識切爾西一樣。
“赫奇帕奇扣五分。”烏姆裡奇轉過身果斷地說。
“那麼赫奇帕奇需要一個理由,教授。”切爾西清晰而響亮地在她背後說道。
“為你質疑我的教學安排,懷特小姐。”烏姆裡奇扭過臉看著她,幾乎已經放棄維持臉上的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