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老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繞到切爾西身邊,一隻手捂住她紅腫的雙眼一隻手按在了她的頭頂上,“我們都知道這隻是個意外,難道你還要責怪自己自救嗎?”
“……但我會因此失去我最好的朋友。”切爾西絕望地說,鄧布利多溫暖寬厚的雙手將熱量不斷傳遞過來,這讓她更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體溫原來是那麼低。
“我沒想到你那麼看輕你與迪戈裡先生之間的友誼,”鄧布利多感慨頗多地說,切爾西身上發生的事與他年輕時那段讓人不忍想起的經曆儘管不同,但對當事人的傷害又何其相似,“我以為你們早已互相證明過彼此對對方的信任和忠誠——不要看輕迪戈裡先生的堅韌品性。”
“即使他不會為此責怪、甚至憎恨我,”切爾西緩緩吸氣,就像試圖以空氣為媒介把理智吸回來一樣,“那一切也都大不一樣了。”
切爾西板起臉擦乾淨臉上殘餘的淚水,輕輕推了推鳳凰讓它飛回到一旁的架子上。在意識到鄧布利多的傾聽和開解沒有任何作用後,她立刻施展起拿手好戲把自己的恐懼、愧疚、焦慮不安等等一股腦地塞進一個小盒子丟在一個漆黑的房間裡——這正是她一貫對待負麵情緒的做法。說她逃避也好、懦弱也罷,切爾西從沒膽量主動去打開那扇門。
“我耽擱您不少時間了,”切爾西推開椅子站了起來,她仰望高大的老人,那雙藍眼睛裡有著顯而易見的憂慮和關心,這讓她四麵透風的心裡終於一暖,露出些許笑意,她說,“希望下次再度拜訪霍格沃茨是在一切回歸和平之後——我簡直迫不及待了!”
鄧布利多微笑著點點頭,“如果你願意可以留下來吃個晚飯,我相信哈利他們會很樂意見到你的。”
切爾西從善如流地采納了這個建議,但離開校長室她並沒有直接跑去禮堂,儘管時間上來看,現在去正是時候。
事實是,她不想見任何人。
逆著三三兩兩的學生隊伍,切爾西漫無目的地在城堡裡閒逛,到意外撞見了落單的德拉科·馬爾福,鬼使神差的她叫住了對方。
“晚上好,馬爾福。”
“你怎麼會在這兒?”德拉科·馬爾福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嫌惡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懼。
切爾西細細打量了對方一番,發現這孩子憔悴得簡直堪稱“麵無人色”,不去細想對方正在暗中計劃的事倒讓她自然地對他生出些同情心來。
“探望母校而已,”切爾西滴水不漏地說,“倒是你,如果我的記憶力沒有問題,這裡是格蘭芬多的塔樓吧?”
馬爾福垂著頭緊緊抿起嘴唇,搖曳的火光在他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讓他整個人顯得有些可怖,“不關你的事,泥巴種。”
真是學不乖的斯萊特林,切爾西挑挑眉,沒被對方激怒,她不想因為一時心軟做出任何破壞鄧布利多計劃的事,因此在對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她忍住了某些念頭,“你的臉色看起來很糟糕——希望你還記得在這裡你總會得到幫助,當你真正需要的時候。”
切爾西無意與馬爾福有什麼糾纏,話說一完她就離開那段走廊,所以她自然沒有聽見馬爾福飽含怨怒和痛苦的低語——
“你根本就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可能所謂緣分就是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切爾西本不打算跟哈利他們照麵就直接離開城堡,但等她從赫奇帕奇暖房出來,正跟浩浩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