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你回來啦。”
“你知不知道現在幾點。”小天狼星的聲音裡辨不清喜怒,這讓切爾西感到更加惴惴不安。
“嗯……九、九點一刻?”綠色的數字消散在空氣裡,切爾西小心地說道。
“整整四個小時,為什麼不聯係我?”小天狼星啞著嗓子,說不清是氣得不行還是勞累所致,“你那種狀態離開是誠心讓人著急嗎?”
切爾西張了張嘴,心裡愈加難受,她寧願小天狼星像以前一樣對著自己大喊大叫也不希望對方這麼壓著火兒說話。而麵對這種詰問,她卻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在逃避,並且不知出於是何種心態,即使明知小天狼星會擔心著急,她還是故意不去聯係對方——就好像她是有意去傷害他一樣。
這種心態毫無疑問是不健康的。
某種一開始就存在的茫然感在她心裡漸漸蘇醒過來,這讓她不得不自問自己當初“稀裡糊塗”地踏進對方的“陷阱”究竟是不是出自真心,而這種對她來說猶如毒品一樣的親密關係難道真的會有好結果嗎?
可能這種消極的想法反映在了切爾西的臉上,小天狼星一臉頭疼地捏著鼻梁,惱火地打斷了她的思緒。
“聽著,你生病了,不管你想說什麼——先吃藥。”
切爾西盯著小天狼星遞到自己麵前的小瓶子,乖順地接了過去,有些驚訝對方手裡居然會有這種魔藥。
“那些食死徒已經被關進阿茲卡班了——希望他們不會二次越獄,鄧布利多似乎認為斯克林傑可以信任,哼,但願如此——”看著女孩兒聽話地把魔藥喝完,小天狼星話鋒一轉看向盧平,這麼語帶譏嘲地說道。他起身抖落開一條薄薄的毛毯將切爾西裹在自己懷裡,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我見到了哈利,他說你臉色不好,還好沒發熱。”
切爾西點點頭默然無語,她還是拿不準小天狼星這樣飛快地轉移了話題,是意味著這件事就此揭過還是要秋後算賬,但小天狼星接下來的話讓她明白了話題其實並沒有結束。
“我們發現了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的‘殘骸’,”小天狼星跟盧平交換了一個謹慎而嚴肅的眼神,切爾西兀自垂著頭自然沒注意到這些,“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一直在大呼小叫,好在他沒什麼腦子,阿拉斯托隨便套幾句他就把事情交代了大概。”
“這次的突襲是萊斯特蘭奇兄弟自作主張,”盧平接過小天狼星的話茬說了下去,相比起後者歡快得有些做作的語調,他的聲音就顯得和緩多了,“基本可以確定是某個賓客泄露了風聲,讓一個食死徒拿到了邀請函——他們不是衝你來的切爾西,迪戈裡一家本身在食死徒的名單上就‘名列前茅’。”
盧平周到而體貼地解釋道,“傲羅的專業人士也仔細檢查了戰鬥現場,切爾西,你沒有做錯任何事。”
切爾西勉強勾了勾嘴角,魔藥的作用隻能隔絕掉它沒由來的絕望感,但哪怕是隔絕了情緒,她的理智還是在不停地告訴她正是由於自己的失誤,瑪格麗特·迪戈裡——她最好朋友的母親、一名出色的巫師,從今天起永遠地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而她根本沒有勇氣麵對塞德裡克和他的父親。
“即使是我們也不可能做得更好了,”小天狼星不再試圖粉飾太平,他擰著眉頭語氣沉重地說,“萊斯特蘭奇兄弟生性狡猾殘忍,你能體會當我意識到索命咒差點落在你身上的心情嗎?”
小天狼星輕輕摩挲著切爾西的脖子,那裡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已經出現一片青紫的淤血,“你不是什麼全知全能的神明,沒有戰爭能夠杜絕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