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宣鴻剛上車,霍易琨便收回了視線,衝自己乾爹有些歉意道。
“抱歉乾爹,來遲了點。”
“沒事,時間還早,地方安排好了嗎?”
齊宣鴻笑了笑,並沒有在意這事。
“嗯,都安排好了。”
言簡意賅,霍易琨的辦事效率還是值得肯定的。
原本霍易琨是準備和齊宣鴻一起來談的,沒想到中間出了點岔子,隻能拖延了時間,隻能安排了休息娛樂的地方給乾爹跟幾位前輩,自己遲一點來。
不過鼎暉確實不適合談生意上的事兒,所以一行人才出來的早,換下個私密會所。
“對於朗子,您是準備怎麼辦?”霍易琨問。
齊宣鴻轉頭看了眼乾兒子霍易琨,臉色很平和,腦中裡似乎想起了兒子齊朗截然不同滿臉的紈絝。
比起親兒子他這個乾兒子倒很像他的性格,就是比他年輕時更冷更老成了些。
“我原本給他取名朗,是希望他開朗一些,但沒想到是開朗過頭變成浪了。”
他的話裡有些唏噓,齊朗是八歲才被接回齊家,他忙著開拓事業。
原本也是被人算計才有的齊朗,他對親兒子確實起不了什麼喜愛之意。
爹不疼媽不愛,老太太見著獨苗苗更是疼在掌心。
也養成齊朗乖張,紈絝的性子。
“朗子,還小。”
“不小了,都快二十五了。”
齊宣鴻歎了一口氣,他這半輩子對什麼事情都控製得很好,唯獨齊朗傷透腦筋。
倘若沒把齊朗培養成狼犢子,又怎麼在競爭激烈的社會生存?
而再看親兒子揮金如土的氣勢,作為親爹擔憂是肯定有的。想了想,齊宣鴻悵然開口,
“送他下基層吧。”
齊家是房地產發家的,所說基層霍易琨隻能想到在工地上搬磚。
齊朗,搬磚?
一想到那小白菜地裡黃的悲苦畫麵,霍易琨難得不忍心問了句:
“這樣是不是太狠了點?”
齊宣鴻不以為然,臉色有些發狠,看起來確實動怒了。
“這小子就是好日子過太多了,不吃點苦頭也不知道收斂,你跟景善他們打招呼,不能有任何的救助的行為。”
“好,我知道了。”
霍易琨笑了笑,知道自己這位乾爹是下了狠心了。
“嗯,他要是真乾不下來,我也不求啥了,大不了等我退下來,把集團交給你就好了。”
盛鴻集團如此大的攤子,要是真讓他接手外人怎麼看?隻覺得他狼子野心。
霍易琨頓時覺得是塊燙手山芋,婉言拒絕道。
“這不太好,到時候乾爹不如找個執行總裁,自己做股東算了。”
“這可以考慮,不過還是易琨你,我比較放心。”
霍易琨是齊宣鴻好友霍文的兒子,兩家關係極為密切,從霍易琨出生尚未有齊朗時,就拉了乾爹線,拜在了齊宣鴻名下。
可比起兒子齊朗來說,霍易琨更像他的親兒子。
——
打齊宣鴻來了南都後,許承洲鮮少露麵,謝挽連著兩三天也都見不到。
回複消息,許承洲都說自己在忙。
謝挽也奈何不得,便老老實實在鼎暉上班,還趁著時間回了趟孤兒院處理一些事情。
孤兒院是在荊川市郊。
張莉現在院門口張望著,不一會兒一輛大卡車停在了門口。
穿了身藍色運動裝的謝挽從卡車上跳了下來,又衝卡車師傅道了聲,
“謝謝師傅啦。”
此時的謝挽隻化了個淡妝,比起平日裡妖嬈嫵媚的樣子,太過於純情靚麗,非常惹人眼球。
張莉看著遠處高挑靚麗的女孩,眨巴了好幾下眼睛,似乎與記憶裡的樣子相去甚遠,好一會兒才辨彆出這是謝挽。
“挽挽?”
謝挽一聽熟悉的聲音立馬轉過了身,看了眼張莉,四年前她重生後也就回過兩次孤兒院,上一次還是前年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