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白,若是再讓申柔跟在自己身邊,那麼總有一天他會被她逼瘋的。
這些話總算是擊潰了申柔緊繃的神經,猛地一下衝了上來一把咬在了陸景善的脖子上。
撕咬著似乎想要咬斷他的脖頸,而感受到巨變的張長恩衝了進來,立馬將瘋癲的申柔拉開。
陸景善捂著傷口,滿臉的失望朝著申柔道。
“申柔,我隻有照顧你的責任,絕對沒有愛上你的責任,我看你是瘋了,既然如此....”
“瘋了?哈哈,瘋了也是被你們逼的,你們人人都不喜歡我,無論我做得多好,都不會看我一眼。”
她拚命掙紮想要衝上去,拉住他衣領狠狠質問他,問什麼要如此殘忍的對待她。
“夠了。”他的話猶如悶雷,目光冷冷的。仿佛是在看一條惡毒的黑曼巴。
“張秘書,送申柔去精神科看看。”
她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根本無法相信這樣的話是會從她最愛的景善哥口裡說出來。
她記憶的他永遠都是溫潤如意,帶著溫暖的笑意,哪裡會如此的冷漠。
可如今....
真是可笑。
*
哭了好一會兒,謝挽方才從情緒的崩潰中緩和了過來,從他的懷中掙紮的離開。
擦了擦眼淚,勾起一抹笑意,臉色被吹得發紫,唇色更是蒼白,連這聲謝謝都有些發顫
“謝謝你,琨哥。”
他的姿勢還有些僵硬,似乎並沒有預料到她突然而來的改變。
尤其是在這個時刻的變化,卻又不露痕跡的端正了坐姿,點了點頭又打量了眼謝挽裸露在外的皮膚上的傷口,沉聲道:“我送你去醫院吧。”
她臉色有些靦腆,搖了搖頭:“還是送我回家吧。”
他來回打量了眼,似乎記憶起了她真空的不得體的穿著,點了點頭:“有鑰匙嗎?”
“我放了備用鑰匙在消防閥門哪兒。”
霍易琨並沒有再多問而是發動了油門,又順手開了空調,一腳踩下了刹車朝著金山公寓開了去。
很快就到了公寓門口,車剛一停穩,他迅速下了車貼心的為了她解開了安全帶後,將她抱了起來,朝著公寓內走了去。
穩重貼心卻又帶著些霸道。
“具體位置。”
“十六層1602。”
“嗯。”
剛到了門口,霍易琨將謝挽輕輕放了下來,讓她靠在牆上,自己則是打開了安全閥門的小門,將藏在角落的備用鑰匙拿了出來,開了門。
又一把將謝挽抱了起來,直接朝房間內走。
這個小窩,簡單溫馨。
“臥室在哪兒?”
她有些不好意思指了指左邊的一扇門,似乎覺得霍易琨這般太過於貼心,他的目光隨著她手指的方向看了去。
隨後便走上前去推開了門,將她放在床上後,並沒有過多探究小姑娘閨房的模樣,隻是掃了一圈後,便迅速關上了門,回到了客廳。
“我在客廳等你,趕緊換衣服。”
“好。”她的聲音很軟,還帶著些許的羞赧。
他靜靜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視線緩慢的移動著,從遠及近細細的打量著眼前這間溫馨的小公寓。
房間裡的一切都是如此的井井有條,不管是房間的設計感還是舒適度,都無疑說明房主是個溫暖而又不失個性的女孩。
直到視線落到一扇巨大的書櫃麵前,隔著簾子其實還算有些隱蔽,約莫是做了分割空間的處理,他有些好奇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移到了書櫃前。
細細打量著,企圖從這些書的種類去窺探謝挽的內心世界。
中間的一排全是經濟學有關的書籍,十幾本考研相關的書籍整齊的排列好,他好奇的抽了一本。
翻開後上麵全是密密麻麻的筆記,此刻霍易琨冷淡的麵孔上總算出現了絲裂痕。
他細心的翻了好幾本,全都是如此。
而視線的不遠處,則是用紙箱子裝了有半米高的卷子,他超前仔仔細細的瞧了幾眼,上麵的字跡清秀,全部都是出自一人。
她在考研?
這似乎與他身份有些截然不同,再回想下似乎洲子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跟她有任何的接觸,至少他們好幾次的聚會都沒有看見謝挽。
分手了?還是說在準備考研?
深冷的眼莫名多了絲好奇,而此刻那扇臥室門被打開,霍易琨迅速放好手裡的東西。
朝著謝挽走了過去,但畢竟有些距離,所有的一切都被謝挽輕而易舉的看在眼底,她並沒有過多的去問究。
接著明亮的燈光,霍易琨總算是將她瞧了仔細,皙白的小臉上還有些泛紅的血絲,微微紅腫,天色越冷她的唇凍得發白,即便是穿上了毛衣外套都顯得有些可憐。
又是那副表情,有些說不出來的糾結。
“怎麼呢?”霍易琨恰到好處的問了句。
她扭捏再三,最終還是開了口:“能不能麻煩琨哥,送我去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