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會給你個交代的。”
謝挽愣住了,有些傻氣兒的點了點頭。
見著她這還弄清事情來龍去脈的癡傻副模樣,霍易琨覺得有些好笑,隨即驅車朝著機場開了去。
*
頭等艙。
上飛機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受了一天的折磨,臨著還有風塵仆仆的往考試的地兒趕,謝挽早就是累極了,靠在柔軟的椅子背小憩。
她整個人不施粉黛的,看起來格外的柔美精致,扇形的睫毛微微發顫,高挺的鼻梁,微微泛白的唇,似乎一切都恰到好處。
唯一異樣的地兒就是,小腦袋無意識的朝著他的肩頭靠去。
來來回回並不安穩。
霍易琨盯著手裡的行程單,將工作上京的工作區間儘量提前集中,又翻看著手裡即將處理的案子,直到謝挽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不動的時候,才停止了手上了的動作。
側目看了眼她,又朝空姐招了招手,聲音壓得極低。
“麻煩,要條披巾。”
不一會兒就將灰黑色的披巾小心翼翼蓋在了她的身上,在她微微顫動的睫毛弧度下,他的眼底劃過絲異樣,看得出她睡得並不安穩。
似乎還在被淺淺的夢魘所控製,秀眉皺在一起,臉色略顯的蒼白無助,看來即便是扇了三巴掌回去,心中的陰影始終也無法挽回。
一個女孩,赤身裸體被人侮辱,甚至差點玷汙....
想到這裡,萬年的冰山臉總算柔了些。
隨著聲甜美的提示播報,謝挽方才緩緩的睜開了眼,蓋在她身上的灰黑色披巾引起了她的注意,似乎看出了她疑惑霍易琨解釋道。
“空姐給你披的。”
滿臉的沉穩,瞧不出任何一絲謊言的趕腳。
嘖,這年頭空姐貼心到看著睡著的客人蓋披巾呢?
當然不能說破,勾起抹笑意聲音軟軟的:“沒想到頭等艙的服務還真是貼心。”
霍易琨眼底劃過絲一樣,點了點頭,也算是附和了。
“趕緊收拾下,準備下飛機了。”
“好。”
她立馬起身,動作弧度大了些,額頭上的汗就忍不住溜,卻又及時的忍住,不叫人瞧出任何一絲異樣,還特彆仔細的將披巾疊,起身後放在了凳子上。
這些小小的細節,全都被霍易琨看在眼底,兩人從機場出來,已經是深夜,招了輛出租車就往市區趕去,入住酒店已經是淩晨兩點了。
把所有行李放進了她房間後,霍易琨站在門口,柔聲道:“早點休息。”
她臉上的笑意不減:“good night。”
說完後便關上了門,留著霍易琨站在門外,他並沒有過多逗留而是回到了自己房間內,將手機打開,收到了條張長恩發來的短信,時間是11:25發來的,
張長恩:醫院的預約已經幫您訂好了。還有幾家公司的合同的事也幫您聯係了。
看到這裡後,霍易琨將手機擱在了床頭櫃上,洗了個熱水澡迅速入睡,等天色一亮,訂好了早餐敲了敲謝挽的門,好一會兒也不見著反應。
“謝挽。”
他的聲音低沙帶著磁性極為好聽,但是絲毫沒有任何的溫度。
說著又敲了敲門,折騰了一天一夜的謝挽總算是病倒了,發了高燒迷迷糊糊,直到服務生拿了備用放開開了她的門。
霍易琨這才見著,她毫無生氣的躺在大床上,與白色床單顯明的對比,是鵝蛋臉因為高燒被燒得通紅。
直到人在跟前,才迷迷糊糊睜開了眼,勉強的扯開了抹笑意。
“琨哥,你怎麼進來呢?”
霍易琨根本沒說話,立馬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非常燙手此刻的臉色極為難看,聲音都有些隱隱約約的怒氣,似乎對她昨晚衝動不去醫院反而是折騰來了上京。
“你發燒了,我送你去醫院。”
“我沒有,我等會還要去看考場了。”顯然是迷糊的說出了真話。
考場?此刻的霍易琨才方明白她此番來京的目的,再聯係上了她書架上那些考研的書籍,這段時間又是全國考研初試,看來她真的是來考研的。
“我先送你醫院,把燒退了再帶你去看考場。”
他語氣溫柔了太多,說著就伸手準備將她從被子裡撈出來,一個公主病就將她抱在了懷中。
貼著衣物,都能覺得她渾身滾燙的體溫。
因著身體觸碰到了傷口,謝挽疼得嘶氣兒,然而高燒著實讓她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此刻自己整個人的不舒服,唯獨慘白的臉色,滿額頭的虛汗的密集度才讓他更加小心了些。
他抱著她衝出了酒店,招了車就往昨晚上預約好的醫院去了,等著到了醫院,她早就昏迷了過去,直接跟著送了急診室。
過了一個多小時,謝挽才被推了出來。
醫生道:“怎麼回事,受了怎麼重的傷,怎麼才送醫院?”
頓時質問得霍易琨有些回答不上來。
著實讓他感受到了後悔的滋味,他原本就該昨晚送她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