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掃了下她,並沒有多說些什麼,兩個人之間有些微妙,當然外人是看不出來其中的貓膩的。
她遞餐盤,他給孩子們打飯,一來二去還配合出了默契。
不時還有人借機參訪霍易琨,他倒沒有過多的冷淡,一一解答,就是話說得不多,言簡意賅。
等著將孩子們午飯處理好後,記者的報道的素材也差不多收集的差不多,張長恩就吩咐著清場,義工們也準備著吃飯了。
不過霍易琨倒是沒有離開,跟著義工們端了大鍋飯,坐到了謝挽的跟前,即便是端著餐盤,平凡模樣,他都讓覺得仿佛是正在吃高端西餐般的精致。
她剛一抬頭,就正對著他的目光。
冷漠中帶著股探究,著實迷人。
謝挽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似乎還未從捐贈者居然是霍易琨這個意識形態中反應過來,隻柔柔喚了聲他的名字。
“琨..琨哥。”
“嗯。”他的回答也很簡單。
就隻是個嗯字,頓時將周遭的環境變得有些尷尬,尤其是義工中不少女人都將視線往兩人身上瞄,感覺都要將他跟她戳個洞似的。
“我,沒太想到竟然是你。”她顯得有些猶豫。
他點了點頭,雲淡風輕:“荊川這邊的項目,捐贈隻是互惠互利而已。”
這種坦白的話說出口,並不覺得什麼商人的狡詐意味,但換而言之她的貿然出現,有些不知所以然。
他似乎看透她的疑慮問了句:“那你呢?”
“我?”
她放下了筷子,沉默了會兒:“我是在這家福利院長大的,張媽媽說院裡有大事,需要我回來幫忙。”
很坦白,跟他調查的資料如出一轍。
霍易琨並不好深問下去,問多了就是提及她的傷心處,這個尺度他明白。
“挺好的。”這句話聽著,為什麼感覺他此刻有些不善言辭。
“謝謝你,幫了孩子們。”她轉了話題,感激了句。
“嗯。”
視線落在她鼻尖,細細往下滑,嫣紅唇抿在一起,看起來有些拘束。
她似乎在他跟前,一直表現得十分拘束,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姿態。
話題終止了,兩人都各懷心事的吃著碗裡的飯,過了會兒她方才緩緩抬起頭衝他笑道。
“我吃好,就先去忙了。”
他睨了她一眼點了點頭:“嗯,去吧。”
她端著餐盤站了起來,然後走向了義工中間,不少人的都暗暗朝她詢問跟盛遠的老總究竟什麼關係,她肯定不會亂說,皆是閉口不言。
張長恩見此立馬走到了霍易琨跟前:“霍總,我們是要離開了嗎?”
捐贈儀式的事情基本上都處理的差不多的,剩下的便是晚飯跟荊川的領導會會麵,他皺了皺眉視線落到了不遠處的謝挽身上,不自覺打量了會兒。
而她似乎有些感應往他這兒瞧了眼,視線撞在一起的瞬間,霍易琨收回了視線。
緊接著站了起來,將餐盤放到了洗涮台,清洗乾淨放好後便和張長恩出了餐廳的門。
“我的媽呀,青年才俊,還如此溫柔禮貌....”
諸如此類的話讚不絕口,她聽在耳裡,並沒有參與任何討論,收了收心神,立馬忙活著處理著手裡的活兒。
剛出了餐廳的門,活動操場上一群孩子們都在做遊戲,他迅速掃了眼,似乎想起了些什麼。
還沒等著張長恩說話,他便朝著個小孩兒走了過去,蹲在約莫五六歲的小姑娘跟前,嘴角是稍有的溫柔:
“小姑娘,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剛才孩子們都在台下,自然不少都認識霍易琨這個好心人,小姑娘勾起抹甜甜的笑意,滿臉知無不言的可愛模樣。
“叔叔你問吧。”
“能告訴我認識那位姐姐嗎?”
霍易琨伸手指了指餐廳裡的謝挽朝著小姑娘問了句,當然這個視線範圍,謝挽是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些什麼的。
小姑娘順著他手指得地方看了去,視線落到了謝挽身上,笑得更甜了。
“哦,挽挽姐姐啊,張媽媽說福利院很多方麵都是挽挽姐姐幫忙的。”
小姑娘說著又指著身上穿著小襖子:“喏,這就是挽挽姐姐給買的。”
霍易琨笑了笑,顯然是很滿意孩子的答案,揉了揉小姑娘的頭柔聲道。
“那叔叔,也送你漂亮的衣服好不好?”
“好啊,我要粉色的小襖子。”一派童真。
霍易琨緩緩起身,朝著張長恩吩咐了句。
“跟張院長接洽,添置一批過冬的衣物給孩子們。”
“好的,霍總。”張長恩道。
霍易琨微微俯身,態度親切。
“過兩天叔叔帶著你想要的粉色襖子來看你。”
小姑娘眨巴了下眼睛,點了點頭又問了句:“叔叔,這是要走了嗎?”
“嗯,叔叔還有工作方麵的事要處理。”
福利院的大人們從小都教導他們要知道感恩社會,對於好心人更是如此,雖然不對數額,並沒有深刻的認識。
但是看院長媽媽對這位叔叔的態度,小姑娘就明白,叔叔是個好人,還長得好看,跟挽挽姐姐一樣的好看。
有些依依不舍。
“那我等叔叔來看我。”
霍易琨點了點頭,隨即出了福利院的門,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
“霍總,應該確定無疑,謝小姐確實很善良。”調查的事都是張長恩在處理。
“我知道。”他淡淡回了句有些惆悵,又似乎想到了這什麼。
“晚上的應酬,讓分公司的餘天兒去。”
“那訂今晚上的機票回南都嗎?”張長恩問。
“不了,我還有些事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