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兩位出色男女往哪兒一坐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球來回打量。
她收回了視線,直到放在他如玉的臉上的,沉默了會兒眼底蓄滿了笑意,聲音微微發顫:“琨哥,之前的事情真得很謝謝你。”
他舉起水杯緩了會兒,對上了她的視線沉聲道,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要是真得感激還是跟景善說吧。”
這話裡話外,幾乎都見他冷冷清清的性子表現得淋漓儘致。
不居功,撇得乾淨,進退得當。
她咬了咬唇瓣,有些自顧自的語氣:“不一樣的,畢竟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你,感激你是應該的。”說到後麵聲音稍微小了些。
他握著水杯的手微微一怔,抬眼瞧著她滿臉的真切,並不敢多做停留,抿了口水方才說道:“你這不是請我吃飯了嘛。”
稍有的揶揄口氣,仿佛是將那層冷漠的麵具卸掉了層,至於剩下的她也說不清楚還剩下什麼。
眼瞧著他臉色的溫度,深邃的五官,著實覺得這樣的男人倒還真有幾分迷人的吸引力....
“那琨哥,待會可不要客氣。”
她也不敢繼續多說,多說就是矯情,說話得分清楚場合輕重。
霍易琨點了點頭。一頓飯後,他卻早早的結了賬,讓她頓時有些僵著尷尬,嘟囔了句。
“不是說好,是我請客嗎?”
眼巴巴的瞧著高了自己半個頭的男人,他微微低頭,眼底劃過絲暖色,聲線低磁又帶著些許的華麗。
“哪有讓女士付錢的道理。”
這話說的她竟然有些無言以對,傻愣了會兒,不好意思道。
“那這樣,我欠琨哥的人情可還不清了。”
“一頓飯而已,不用記掛在心裡。”
“那可不行,總有一天我會請回來的。”有些執拗。
看著她滿臉的認真,皙白的小臉在吹著冷風似乎還有些泛紅,烏黑的秀發散落在耳側,纖長的睫毛,一雙水眸裡儘數都是他,
他忍不住多停留一秒,然後緩緩開了口。“好。”
毫無懸念,這是給彼此留了再繼續接觸下去的關係,隻是不點破而已。
風吹得凍人,霍易琨拉開了車門讓謝挽坐了上去,自己也上車後又將空調打開,等著熱風拂麵才繼續說了句。
“回哪兒?”
“我在福利院住。”
霍易琨並沒有繼續多說些什麼,發動了車朝著福利院開了去,路途間還開了音樂,舒緩著彼此的氛圍。
她四下裡偷看了他好幾眼,有些時候會被他抓住,最後他才開口問了句緣由。
“怎麼呢?”
“沒...。”
“嗯?”這個尾音拖得極為好聽。
“琨哥,多久回南都?”她嚇得換了話題
“明後兩天的事兒,你呢?”
“我也是,還有複試要參加也得趕著回去。”
“不然,同路?”
“啊?”
她詫異的看向了他的側臉,棱骨清雋,眉目深邃仿佛是副水墨畫,
直到他微微轉頭似乎驚訝於她的詫異,皺了皺眉,臉色有些沉冷,淡聲問了句。
“不願意麼?”
“不,不是的,就覺得太麻煩琨哥了。”她連忙解釋道,連著如玉的小臉都急得有些泛紅,借由著淡淡的燈光格外的嬌俏生動,雖然彼此尷尬又覺得無處安放。
他看著她這般,心底竟然生得絲愉悅,仿佛很喜歡看她拘束而不知所措的可憐模樣,唇角微揚,說得很認真而又鄭重。
“女孩子出門在外,始終不太安全。”
看樣子他也是在找個理由。
難道霍易琨對她有所感覺呢?
不過依照他的調調來,這也許又是個漫長的過程,比起齊朗的奔放熱烈,或是許承洲的風流瀟灑,霍易琨就顯得穩重的太多了。
但一想到是他根硬骨頭,謝挽自詡瘦不拉幾的瘦皮狗就忍不住啃啃。
人嘛,對於得不到的永遠都在騷動。
就是冰山,她也得給融化了。
她沉默了會兒,點了點頭。
“麻煩琨哥了。”
兩人心照不宣,異樣的情緒或者說是感情的變化是極為的微妙的,既然他看起來有些主動了,她有何不順著他的掌控的方向走....
既不唐突也不顯得有所圖謀。
等著車停在了福利院門口,她下了車靠近車窗處朝他交代了句。
“琨哥,路上小心。”
“早點休息。”他貼心道。
她揮手朝他作彆,過了會兒他發動了車往市區開了去,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