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一個多月後, 考研複試的成績才出來,毫無疑問她過了。
不過導師並不是時寒遠, 而是白文瑞。
雖然有些失落,但並不影響謝挽的心情,反倒兩人要是有些距離說不定以後還能免除些不必要的誤會, 畢竟聽他的語氣似乎跟白教授的關係還不錯...
時寒遠畢竟是經濟學的新貴, 不少商業方麵的行業活動座談邀請他甚多,資源人脈極為豐富。
考研不僅是進一步學習知識, 而更是在相關專業在導師的指導下立足於實踐, 對於未來的發展更有規劃, 積累各種人脈。
看來, 她跟時寒遠還是要拉近些距離, 但還不能太靠近。
這一個月來,自打在上京機場見到祁赫後,她憂愁了半個月都沒將前世的事想個明白。
畢竟到死她都不知道究竟是出得手, 但毫無疑問的是祁赫肯定不會動手。
一則他看不起她,也不屑於跟她玩陰的。
二則跟了老頭子二十多年,祁赫的性子她還是有些了解的, 看起來滿臉的冷漠。
但手段老練毒辣, 行事作風更是雷厲風行說一不二。
要是想收拾她早就收拾了, 何必等老頭子死了再動手呢?
但若說完全跟祁赫沒有淵源也不可能, 畢竟若他沒有放任爭權奪利, 那些私生子也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將她搞進了棺材裡。
可真要怪祁赫, 確實沒啥必要。
至於說為什麼她對祁赫如此的深惡痛絕,更多是來源於他的高傲,睥睨,向來不將她這個後媽放在眼底。
年輕的時候她甚至還勾引過他,衣服都脫了還被他扔下了床。
謝挽每每想到這裡,就覺得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但跟祁赫鬥了這些年,怎麼都有些莫須有的情感,卻又說不上是什麼。
唯一的遺憾,就是年輕的時候沒有上了祁赫...
當然等祁赫年紀大了,她也就看不上他這個老男人了。
不過謝挽自詡自己骨髓裡都是賤啊,騷啊,雖然這半年來都在修生養息鍛煉著自己的學生妹氣息,從而硬生生裝出副白蓮花的可憐模樣。
就是為了壓製些身上的婊裡婊氣,免得讓人一眼就瞧出了門道,這個實驗首要對象就是霍易琨。
就目前看來還不錯。
但是這些時日,霍易琨忙於荊川項目,幾乎都不怎麼回南都,兩人屈指可數也就見過兩麵,雖然微信也會聊兩句,但總覺得缺少些契機。
這不,成績出來了。
她幾乎都沒想,立馬給霍易琨發了個微信語音。
謝挽:琨哥,琨哥,我考上了,我考上了!
激動之情無以言表,霍易琨點開的時候,手機都顫抖了下,幸虧辦公室內沒有人,不讓還真叫人看了笑話。
他連忙掛了耳機,細細揣摩著她言語中的激動,過了會兒手指快速飛舞。
霍易琨:恭喜。
謝挽見著他冷冰冰就兩個字把自己打發了,冷哼了聲,還真是拔吊無情係列,忍不住裝起了小可憐。
謝挽:琨哥,是我打擾了你嗎?抱歉是我太激動了,又不知道跟誰分享,滿腦子一片空白就隻想到了你。
手機微微發亮,霍易琨迅速睨了眼上麵的字,皺了皺眉眼底劃過絲不知名的情緒後,又編輯道。
霍易琨:沒有的事,你在哪兒?
謝挽:在家啊。
霍易琨:我回南都了,既然你考上了,我請你吃飯吧。
看著霍易琨發來的信息,謝挽睜大了眼睛,還真是有些出乎意料,她原以為霍總早就將她拋之於九霄雲外了,看來荊川項目已經告一段落了。
謝挽:不了不了,我上次說回請你到還沒有兌現,怎麼能讓琨哥再請客呢?
霍易琨:一個小時後,我到你家樓下接你。
剛把消息發完後,他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了眼手表上的時間後,又給張長恩打了個電話。
“張秘書,幫我準備件禮物。”
“霍總,你需要什麼樣的禮物...”張長恩問。
“大概...”霍易琨思緒萬千,並沒有繼續下文反而說:“沒事了,不用了。”
這話說到一半,就沒有下文了,張長恩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以往送禮什麼的霍總就是直接安排,早早便安排好,這樣欲言又止的倒也不符合他的個性。
但又不敢往下問。
“好的,霍總。”
這邊電話剛掛,霍易琨便整理整理了衣物,拿了車鑰匙後就朝公司停車場走了去,專程往珠寶店開了去,往店門口一站導購小姐立馬湧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