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祁赫也將對麵的男人認了出來, 這不就是那天晚上來接謝挽的男人嘛?連著謝挽身上的吻痕都有所揭示。
他掃了眼此時臉色繃的很冷的謝挽, 明白過來感情這妞這段時間的勾引就是想利用他解決眼前的這個大麻煩, 而看得出來謝挽似乎對於眼前的男人似乎有很深的羈絆,不然也不會以這種近乎帶綠帽子的行徑來擺脫。
她的臉色放柔了些溫度, 拉著祁赫的手臂似甜蜜的依偎仿佛根本不將霍易琨放在眼底, 而此時他則是一步步朝著心心念念的可人兒靠近。
然後便隻剩下了兩步的距離。
清雋的臉色少有的複雜與不可置信,霍易琨啞著聲音問:“挽挽,你什麼意思?”
她的臉色的柔色戛然而止,目光猶如冬日裡的刀片刮得他心肝都疼,唇瓣微微半啟:“如你所見。”
而此時的被攪入混亂局麵的祁赫, 心底那種煩悶感更甚,至於謝挽已經看出了些轉身俯到他的耳旁柔聲道:“祁總您先回去吧,改日再聯係。”
改日再聯係?祁赫冷眼一瞥, 這妞估摸著把自己利用完了,估摸著就得棄之如履了。卻又得繃著風度笑眯眯道:“嗯, 明天見。”
於此這才算將空間留給兩人。
沉默了些許後,她並不打算繼續跟霍易琨糾纏下去,邁開步子就準備回家,哪知道他直接拉住了纖細的皓腕,聲音裡布滿了痛楚:“你到底什麼意思?”
她深吸了一口氣, 轉身對上了他沉冷的視線, 一字一句道:“你也看到了, 我沒有你我照樣還能找下家, 所以霍易琨你也要你新的生活。”
“謝挽,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隱隱的怒氣克製到幾點有些爆發出來,原本清雋的臉早就是陰雲密布,讓人根本不敢直視。
“我知道,我也很清楚。”她道,甚至不再避諱的對上了他的視線:“我們到此為止好嗎?琨哥?”
“挽挽,你到底覺得那裡不滿意了?”他深深吸了口氣,不願意放手。
“我沒有不滿意。”她解釋道。
也許是兩人的模樣太過於出眾,再加上這副形勢的嚴峻已經引來了不少人的視線,就那樣直勾勾的打量著兩人,她頓時覺得不舒服壓低了嗓音:“我們先進去說。”說完就拉著霍易琨的手上了樓,進了房門後。
所有的一切徹底安靜了下來,她坐在沙發上,他站著一言不發。
謝挽想了想給他倒了杯水遞了過去:“就如你所見,我想我有下一任的男朋友了。”
水杯嘩得一下,碎在地板上。
熱水甚至沾染在他的褲腿上,潤濕一大片,嚇得她立馬俯下身子拉起他的褲子,細細打量:“沒事吧,你沒燙著吧?”
而他原本冷寂的心也在這一刻全都融化,如果她真的那邊的冷酷無情,又何必如此緊張他。
他深深吸了口氣,彎下腰直接將她抱在懷中然後放在沙發上俯身而上,逼著她直視著自己,他問:“你到底是不是在騙我?”
她根本來不及躲避他的逼問,一刹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那淚水一下子竄湧而下,哭得稀裡嘩啦,不知所措。
他臉色出現了裂痕,下意識的為她擦乾淚水:“是不是遇到什麼事呢?”柔聲的詢問,讓人無比動容。
她也沒說什麼直接一把推開他,從他的懷抱中躲開,而霍易琨偏不給她任何的機會,逼迫著她對視著自己又問:“那個男人是你故意的吧。”
她沒吭聲,淚水無聲滑落。
他接著問道:“你到底怎麼呢?”
卻始終從她口裡撬不開一句真相,此刻的霍易琨少有的煩躁,深邃的視線裡又全是哭得可憐巴巴的她,那種無力感夾雜著心疼隻能伸手為她擦乾眼淚。
“挽挽,你告訴我好不好?”幾乎是低聲下氣。
“告訴你有什麼用?”她有些執拗的反問。
“你連說都不說,讓我如何解決?”他有些痛苦焦灼。
“能解決早就解決了。”她嗚咽了句,總算是讓他聽出了眉目,心底剛剛鬆了一口氣她隻是故意找個男人來氣他而已,又轉念一想她都能用如此傷敵一千自傷八百的招來分手,便已經說明兩人之間的問題,也許比他想得嚴重。
“謝挽。”極度的認真,甚至是期盼著她能夠說出真相。
而懷中的小人依舊是不為所動,甚至撇過頭不去看他,柔美的麵容出現了抹慘淡笑容:“霍易琨,我說認真的我們分手吧。”
“給我理由,彆用什麼亂七八糟的借口來敷衍我。”他努力克製著情緒的崩潰,努力用一種近乎虔誠的拷問。
“我不愛你了,就這麼簡單的。”她狠下心腸道。
“我不信。”他反駁道。
“就算你不愛我了,隻要我愛你就可以了,是我死纏爛打好嗎?”陷入了愛情泥潭中的天神也開始卑微,卑微的乞求著愛人不要那般的狠心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