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就要回國處理賣房子的事宜。
這樣說起來看祁赫的事倒像是順路似的, 幸虧平城離南都不是很遠, 周轉不過三四個小時而已。
她是直接從紐約飛得平城。
到的時候天色已經昏黑了,祁赫忙活的時間也沒有空來接她,倒是Alice跟著一起,並貼心地安排好的所有事宜, 到了酒店的時候已經是身心疲憊。
她直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等著夜深了, 房間門才被敲開, 她掙紮了會眯著眼看著此刻一身西裝革履的祁赫, 勾起笑意,伸手就要求抱抱:“赤赤,抱。”
祁赫將西裝外套一脫,長腿邁到她跟前嗎, 伸手將她的身子摟在懷中:“累呢?”
她嚶嚀了聲:“飛機整整一天, 我好困。”
烏黑的發都睡亂了,原本清亮的眼眸都帶著些許的紅絲,那黑眼圈也是厚厚一層, 小臉皺著看起來有些可憐,不過他也沒比她好到那去。
連日來的奔波, 通宵達旦的睡不著覺。
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 連著臉頰的肉都微微有些凹陷。
“洗澡了嗎?”他問。
“還沒有,困得睜不開眼不想動。”她聲音軟軟的就像是在撒嬌。
似乎因為看見了她,祁赫的心情好了不少, 語氣放柔:“洗個澡, 吃點東西再睡。”
“先吃東西, 在洗澡。”
“好。想吃什麼?”他問。
“想吃辣,在國外就很想吃辣。”她眨巴了眼,眼底全是乞求。
他刮了刮她的鼻梁,陰沉了許久的臉色總算露出了抹笑容:“好,咱們吃火鍋。”
“那等我收拾下。”她周轉了兩天的時間,頭發都淩亂了索性就帶著貝雷帽遮住了頭發,隨意穿了身簡便的羽絨服,抹了點保濕乳。
這邊挽著祁赫的手下了酒店樓,兩人選了間裝修典雅的店,鑽進了包廂。
熱騰騰的油水翻騰,紅豔豔的看起來都有些熱鬨。
她就跟沒了骨頭似的軟在他身上,使喚著:“赤赤,我要吃肥牛、毛肚、蝦滑、還有鵝腸。”
他一邊為她勾好蘸料,一邊按著她的話將食材下入了鍋中。
約莫一分鐘,祁赫道:“毛肚跟鵝腸可以吃了。”
謝挽這才從他身上支起身子,拿起稍長的筷子夾起了好幾根鴨腸擱在蘸料裡,又像是給祁赫夾了些毛肚,還是體貼。
隨著火鍋蒸騰的熱氣,包廂裡溫度開始升高,她熱得將外套脫下來擱在旁邊,大口喝著冰可樂,而他則是時不時給她夾菜遞紙,相處的舒舒服服的。
她隻管傻笑著軟軟的撒嬌:“赤赤最好了。”
“喜歡赤赤。”
“挽挽超愛赤赤。”
這一類膩歪的甜言蜜語從她的口裡蹦出了不少,弄得他原本冷俊的臉色也浮現出抹紅暈,原本陰霾就跟一掃而空似的,那還有在之前會議桌上冷酷陰沉的模樣。
這樣的溫馨的時刻,祁赫希望時間能長一些。
酒足飯飽後,她拉著他的手進了藥店,買了些健胃消食片,而他則是買了些好幾款避孕套,甚至還板著張冷酷的臉,問她喜歡什麼口味的。
謝挽老臉一紅,支支吾吾道:“你喜歡就好。”
祁赫勾起抹笑,各色各樣的都拿了不少,結賬的時候謝挽選擇躲避,站在路邊等著祁赫,回了酒店後。
她則是立馬進了浴室,舒舒服服洗了熱水澡。
梳洗乾淨後鑽入了他的懷抱,撒著嬌道:“赤赤,我困想睡覺。”
他倒是沒有折騰她,隻點了點頭,落了個吻在她臉側,隨即也進了浴室,至於謝挽則是吹乾頭發後鑽進了被窩。
睜著眼看著明亮的燈光,回想起剛才見到祁赫時,他那副失魂落魄倨傲模樣,忍不住歎氣。
經曆這事後,祁赫隻怕會比之前更加內斂冷酷。
這讓她想到了前世時候初次見到祁赫的模樣,眼底像藏著鋒利的刀刃,一刀刀割在人身上,強大的氣場威壓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先是黑夜裡蟄伏的獵豹,等待著最好的時機狠狠吞噬掉獵物。
浴室裡的水聲小了不少,他隻圍著個浴巾在腰部,露出精壯的上半身,一張臉沉在陰影裡瞧不見他眼底的情緒,接著他慢步朝她走來。
掀開被子的一角上了床。
而她則是支起身子細心的為他擦乾了頭發。
“赤赤,你憔悴了。”眼巴巴的望著他,說起話來還帶著些許的哭腔,似乎非常的心疼他。
“嗯。”
“明天我們去吃燉品,給你補補。”她勾了勾唇角。
“好。”
似乎是悲傷的氣氛尚未散去,比起平日裡複雜的性格,此刻的祁赫顯得憂鬱了許多,她想了想靠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他的下巴。
“赤赤,你彆這樣,我會很難過的。”她的聲音柔軟細膩。
像是溫泉水般的滋潤在乾枯的心田上。
祁赫沒吭聲而是反手摟住她的腰肢,抵著她的柔軟的發絲,嗓音帶了些脆弱:“讓我抱抱你。”
她並沒有拒絕,任由著祁赫將她緊緊地摟在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