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赫趕到上京的時候已經是夜深。
他躡手躡腳的開了她的公寓門, 半昏黑的燈光在深夜裡搖曳,俯下身子盯著床上沉睡的謝挽,將一吻落在她的臉頰上,柔聲道:“挽挽,我回來了。”
他並沒有吵醒她, 而是轉身進了浴室, 找到了自己的洗漱用品簡單熟悉後來到了床邊, 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去,還未等他有任何反應。
柔軟的小身子便投入寬厚的胸膛之中, 帶著濃濃的困意:“赤赤, 你回來啦。”她說著半睜開迷蒙的雙眼在黑夜中打量著他。
借著微弱的燈光他眼中泛著些許深情,皺緊了眉頭柔聲問了句:“是我吵醒你了嗎?”此時臨近淩晨三點過, 城市陷入了安靜中。
她嘟囔了聲:“沒有,我睡得淺而已。”
說罷就拉住他的大手,蹭了蹭他的下巴繼續道:“睡吧, 你也累了。”
他低下視線將她瞧得個仔細, 睫毛弧度纖長, 菱唇抿在一起, 微微往上翹, 看起來像是帶了抹恬淡的笑容。
想著便伸手將她摟得緊緊的,一吻落在她的發間:“睡吧。”
她的呼吸淺淺的,小身子柔軟溫熱, 淡淡散發著清香, 鑽入他的鼻翼間, 像是在安撫他漂泊不定的心。
很美好,像是家的感覺。
鬆下全身的防備,這一覺睡到了天亮。
醒來的時候她早就準備好了早餐,待他穿戴整齊後便遞了碗筷給他道:“赤赤,隨便吃點吧。”
做得東西蠻豐盛的,熬得香菇碎肉粥,樓下買的生煎,自己配的小菜。
他接過碗筷後坐到她的對麵,嘗了嘗生煎。
又問著:“今天要去學校嗎?”
“不了,今天沒課來著。”滾燙的生煎要開,裡麵的餡料還夾雜著汁水,熱乎乎的香氣四溢。
“你呢,赤赤?”她挑眉睨了眼他。
“明天走,今天陪你。”
“公司那邊?”她有些擔心。
“沒事,都穩定下來了。”盛遠這幾天運營也正常了,集團總部那邊因為剛拿下幾個大案子,算是站穩了腳跟。
不過能有這樣的時間,已然是忙裡偷閒。
“你家裡呢?”她不經意問了句。
祁赫拿著筷子微微一怔,想起了些亂七八糟的記憶點,現在祁國厚的小三小三全都冒了出來,纏住一團根本無法分身管公司的事。
“挺亂的。”
她如今跟祁赫是拴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凡事還的多多為他考慮些。
按照上輩子的軌跡,是她介入周雅跟祁國厚之間,運氣好撞見了周雅背地裡有個姘頭,拿了證據威脅周雅。
這才讓周雅自己個灰溜溜的滾回了老家。
而她則是順利哄誘了祁國厚,搖身一變成了祁夫人。
不過周雅也不是吃素的,既然能忍了這麼多年,還培養出了優秀的祁俊自然想了後招,往後的日子裡祁俊的人生軌跡都走得很順暢。
先是在集團工作,後是成了分公司的總裁。
一路順利穩妥。
不過她此時並不好開口跟祁赫講這些,講了她便是彆有目的,似乎還是衝著錢去的,白白浪費了她之前樹立的人設。
可要是想弄倒祁俊,真是需要動點腦筋。
“赤赤,彆想太多。”她柔聲寬慰道,說著又夾了塊生煎放他碗裡。
“嗯。”
飯後,還是祁赫刷的玩,西裝革履拴著圍裙,一本正經的洗著碗,看得靠在門口的謝挽忍不住笑鬨道:“赤赤,就這個動作我給你拍一張。”
祁赫聞言,睨了她一眼。
似乎是告誡她不要輕舉妄動。
隻可惜謝挽偏不,拿起手機哢嚓拍了好幾張,然後邁著小跑將照片晃在他麵前,嘖聲道:“想不到堂堂盛遠總裁祁赫,竟然也要洗碗。”
“皮。”他道。
她嘟囔了句:“我這可不是皮,我這是記錄生活的小美好。”
祁赫歎了口氣,似乎拿她沒辦法,手裡的速度卻加快了,三下五除二就將碗筷洗的乾乾淨淨,謝挽幫忙著放入了櫥櫃裡。
他收拾好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伸手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擱在廚房台上。
她則是摟住他脖子,水眸發亮嬌嗔了句:“乾嘛?”
他勾起嘴角的弧度,濃黑的眸子裡掠過是深意,口吻帶這些許不羈:“你說呢?”
說著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背脊處,摩挲了會兒。
此時已近五月,衣服穿得單薄了些。
“還有套嗎?”他問。
直白的不行,謝挽猛地羞紅了臉,垂下眸子沒吭聲。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乳兒,帶著邪氣兒似的又問道:“不皮呢?”
手掌的力道沒輕沒重的,她嚶嚀了聲:“你壞。”
說話間他的手就迫使著她的腿纏上了他的腰板,那淺色的裙擺搭著露出了纖細白嫩的玉腿,他眼底幽深。
“想試試嗎?”他問。
明明是廚房,偏偏被他搞得曖昧橫生。
謝挽沒吭聲,撇過腦袋不太搭理他。
他的手指掠過她皮膚的肌理,留下陣陣酥麻,這種感覺遊走在她的神經末梢,很久沒有做了,那種欲望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