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rong>第7章
刹那間,其他那幾個宗門的人都愣住了,這謝文涵竟然沒有加入天玄宗?!
也是,如果謝文涵加入天玄宗,利鋒宗怎麼會直接將謝文涵帶走?謝文涵剛剛通過問心劫,哪怕對其他宗門的誘.惑再大,他們也不至於要一個欺師滅祖、背叛師門的弟子。
這不是明擺著跟天玄宗翻臉嗎?
不僅跟天玄宗翻臉,還墮了利鋒宗的名聲,利鋒宗隻要腦子沒毛病,就斷不會為了一個謝文涵留下這種大患。
那這就很簡單了,必然是謝文涵沒有加入天玄宗,想想也倒是可以理解,畢竟謝文涵是謝長老的孩子,按理來說應該是拜入謝長老門下的,但是偏偏謝長老已經去了,而謝文涵又隻是雜靈根,引氣入體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沒有拜入什麼長老們下,似乎也說得通……
不過……
這天玄宗也是冷情,這謝長老為天玄宗做了多少事情?謝長老可是天玄宗最早的那波長老之一,結果他去世之後,惟一的兒子竟然被天玄宗遺忘,這到底是……
……讓人震撼啊。
天玄宗的宗主和長老臉色都有幾分不好看,但是現在卻又沒辦法反駁謝文涵,如果一個弟子加入天玄宗內宗,必然會在拜師禮的時候記入天玄宗族譜,現在天玄宗族譜上根本沒有謝文涵的名字,也就是說,謝文涵根本就沒有成功加入天玄宗。
他們就是想要反駁、想要打臉,都沒有辦法,
因為謝文涵確確實實沒有加入天玄宗!
而謝文涵沒有加入天玄宗,他就是散修,想要加入哪個宗門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彆人無權質疑,當然,謝文涵的第一選擇應該是天玄宗才對,而謝文涵並沒有選擇天玄宗,這自然是……可以利用的一點。
天玄宗宗主眼眸一冷,一個長老站出來,語氣隨意中透著幾分親和,徐徐道:“涵涵大了,也知道該如何選擇了,這倒是讓我們刮目相看了。”
“既然是涵涵的選擇,我們自然不會去質疑,”那位長老含笑看著謝文涵,將自己的姿態放低,語氣徐徐道,“隻是到底有些遺憾。”
“涵涵那個時候,還說要拜入我的門下,我那般期待著,”那位長老眼眸裡閃過幾分失落,這份失落一閃而逝,他又一次笑了起來,慈愛異常,“不過,涵涵選擇了自己心目中的那條路,我也是非常欣慰啊。”
“當年謝長老讓人敬仰欽佩,是天玄宗少有的中堅力量,我們十分欽佩,”另一個長老開口,眼眸裡帶著幾分懷念,“雖然不能與謝長老並肩作戰,但是如果能教導他的兒子,也是格外讓人欣喜的事情。”
“當然,涵涵選擇了利鋒宗,必然有他的道理,”那位長老慈愛地看著謝文涵,一字一頓地說道,“我們天玄宗上下,都非常理解涵涵的決定。”
“涵涵選擇利鋒宗,也必然是一個正確的道理,”而這個時候,天玄宗宗主發話了,他含笑看著謝文涵,低聲道,“隻是謝長老在我們天玄宗,永遠都占有著重要的位置,他是天玄宗的長老,永遠。”
“涵涵作為天玄宗長老之子,必然有任何時候都回來的權利,明白嗎?”
天玄宗宗主含笑看著謝文涵,他們根本沒有解釋什麼欺師滅祖這些事情,也沒有直接訴說自己的委屈,言語之間對謝文涵頗為看重,但是卻輕而易舉地逆轉了局麵。
三言兩語,就將自己和天玄宗放到了一個“受害者”的位置,是,謝文涵雖然沒有加入天玄宗,但是我們都在等著他加入天玄宗,不是我們不想讓他加入天玄宗,是他自己日日夜夜往後推,我們那麼期待他加入天玄宗,但是他就是沒有加入天玄宗,他根本就是在耍我們這些人啊!
那長老雖然沒有直接說明,但是語氣中的意思已經非常明顯了,眾人原本同情謝文涵,現在又覺得謝文涵有些過分了,
天玄宗是六宗第一宗,難免會忽略一些事情,畢竟事情多、弟子多,但是這種情況下還念著謝文涵、念著謝長老,其一片心意,所有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啊!
謝文涵在心裡冷笑,這天玄宗長老和宗主倒是比其他那些長老聰明多了,三言兩語就逆轉了這個局麵,但是……
……真當他沒有準備好?
謝文涵當然知道這一次離宗之事絕對不會太順利,如果他是那個雜靈根的原主,離了就離了,天玄宗也不在乎這麼一個弟子,但是他不是,他現在雖然還是雜靈根,可是他通過了問心劫,在這天玄宗之中,他的可利用價值無疑放大了許多倍,就是走,他們也不會讓他走的多麼愉快,
而謝文涵……自然是不懼這一些的。
他為什麼要這麼光明正大、在所有人麵前走?
就是為了不讓天玄宗在背後搞什麼小動作啊!
有什麼動作就當著麵來,他謝文涵還能怕天玄宗的這些人嗎?他不知道穿越了多少世界,古代宮廷世界又不是進了一次兩次了,這種程度的勾心鬥角他還會放在眼裡?
自然不會。
他早就做好了布置,就等著天玄宗出手了。
果不其然,天玄宗出手了。
這一出手,還真的蠻狠的。
在這個世界,對於師門還是非常看重的,離開師門重新投入其他宗門,就是叛變,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跳槽這一說,離開師門就是叛門就是欺師滅祖,就是讓正道上上下下厭惡的存在,嚴重點還會發出追殺令,全宗門都會追殺這一個弟子,有人殺了這個叛門之徒,還會得到宗門的獎勵,
所以在這個世界,人人對於叛門之徒的態度都是誅之。
在天玄宗的宗主和長老發話之後,謝文涵都能感覺到身後那些利鋒宗的弟子看他的眼神都不大對了,謝文涵雖然沒有加入天玄宗,但是他卻在天玄宗待了那麼多年,還受到了天玄宗的那麼多照顧,現在就這麼一走了之加入利鋒宗……
……這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啊。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陡然響了起來,“……你要是離開天玄宗,不應該把天玄宗的靈術統統留下來嗎?你學著天玄宗的法術靈術,卻跑去利鋒宗,這難道不是欺師滅祖嗎?!”
這話一出,天玄宗的長老和宗主門都變了臉色,他們的目光微微一掃,就找到了剛剛發話的那個人,
並不屬於天玄宗,而是六大宗門裡麵排行第五的遮月宗的弟子,看那個弟子的站位,怕是在宗門中的位置還不低呢。
而此時,他正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兩眼幾乎要冒火,凝視著謝文涵的眼眸中也充滿了厭惡,仿佛看謝文涵一眼都覺得臟一般,
天玄宗長老們臉色更加難看,他們隻感覺心裡仿佛堵著什麼一樣,你說這個遮月宗的弟子確確實實是真的幫著他們天玄宗,但是……
——偏偏就是一頭豬!
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
天玄宗上上下下,終於在今天明白了這個道理,他們本來占據著上風,但是這個遮月宗弟子這句話一出,他們的上風就留不下多少了,
因為他們都清楚,他們天玄宗根本沒有教導過謝文涵一絲半點!
“我沒有,”謝文涵臉色似乎有些蒼白,他微微後退了一步,仿佛被逼到了極致一般,臉色之中都帶著幾分無力,他茫然地看著天玄宗那邊,眼眸深處閃過一分極致的痛苦,然後他輕輕張口,一字一頓道,“我謝文涵,並沒有學習天玄宗任何東西。”
“你騙人!”那個遮月宗的弟子憤憤不平地罵道,遮月宗的長老似乎有些憤怒的樣子,壓了他一下,那弟子扭過頭罵了兩句,然後怒氣衝衝道,“沒有天玄宗的教導和指引,你怎麼可能通過問心劫?”
“你不過是個雜靈根!”
那個遮月宗的弟子憤憤不平地喊道:“你不過是個雜靈根而已,如果沒有天玄宗,你必然沒有辦法通過問心劫直接築基,就是謝長老教給你的東西,也是屬於天玄宗的,現在你就將天玄宗一腳踢開了嗎?你不要太過分!”
“利鋒宗的人!你們看清楚這個謝文涵!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義欺師滅祖之徒,你們利鋒宗還收留著?你們利鋒宗如此葷素不忌嗎?”
那遮月宗的弟子憤憤不平地罵道,他的神情真的真摯極了,他覺得天玄宗受儘了委屈,看著謝文涵的眼眸裡充滿了憤恨,就像一隻張牙舞爪的野獸為了保護自己的家園一般,肆無忌憚地對著旁人露出爪子,
遮月宗的長老厲聲喝道:“閉嘴!”
那遮月宗的弟子眼眸裡閃過一分委屈,小聲道:“……我又沒有說錯……”
“你給我閉嘴!”遮月宗的長老頗為陰鬱地說道,他的臉上有幾分尷尬,對著利鋒宗和天玄宗拱了拱手,便瞪著自己的弟子,讓他閉嘴。
天玄宗的人臉色不大好看,利鋒宗的人臉色更不好看,前者是因為這遮月宗完全就是再給他們添亂,後者是因為被人指著鼻子罵,
誰被人指著鼻子罵語氣還能好?
利鋒宗的人雖然看向謝文涵的眼眸裡充滿了不善,但是看向遮月宗和天玄宗的眼眸裡,更是充滿了不善,
不管內部怎麼鬨,他們自己會分辨,但是麵對外敵的時候,他們總是會團結一致的,他們利鋒宗怎麼能被人這麼辱罵?
不管是不是謝文涵的錯,也不管謝文涵和天玄宗的那點子恩怨糾葛,總之將他們利鋒宗牽扯進去就是不對!那遮月宗的小子什麼意思?真當他們利鋒宗沒有人了嗎?
江晁曄瞬間勃然大怒,他冷冷地凝視著謝文涵,厲聲喝道:“謝文涵,你有沒有學過天玄宗的法術靈術?你必須如實招來!”
天玄宗的長老心裡暗道一聲“不好”,急忙出來打圓場,語氣和緩道:“白長老,現在天色正好,不如你們……”
“不可,”利鋒宗的白長老此時就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劍一般,他死死地凝視著謝文涵,一字一頓道,“我們利鋒宗斷不會接納欺師滅祖之徒,謝文涵不過是一屆散修,又求到江晁曄這裡,我們思來想去,愛才心切,這才打算帶他回利鋒宗。”
“但是哪裡想過謝文涵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秘密?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事情,我們利鋒宗的千年威名,怕就要這樣受損了。”
“謝文涵,你今日必然要將一切解釋清楚,不然,我們利鋒宗不僅不會招納你,還會對你發出通緝令!”
“我們利鋒宗,絕不是你可以隨意欺騙玩弄的地方!”
利鋒宗的白長老字字如刀,冷硬異常,天玄宗的幾個長老心裡都有幾分不好的預感,看向遮月宗那邊更是添了幾分惱怒,
如果沒有遮月宗這邊咄咄逼人,他們就直接將利鋒宗和謝文涵送走了,利鋒宗和謝文涵這個啞巴虧就吃定了,他們天玄宗還能挽回一點名聲,這下可好!
因為遮月宗這邊咄咄逼人,利鋒宗的態度一下子就強硬下來,天玄宗上下誰還不知道謝文涵這日子是怎麼過下來的?這要是一折騰,謝文涵在天玄宗的那些日子曝光,他們天玄宗的名聲可就得涼了,
不行,這件事情必須阻止。
謝文涵作為天玄宗長老之子,卻被天玄宗弟子這般欺辱折磨,這樣是說出去,睡不寒心?
尤其是剛剛天玄宗又做出一副疼愛謝文涵的模樣,要是謝文涵將自己在天玄宗真實的一切曝光,那天玄宗的臉……
……可真是被人丟到地上了啊。
天玄宗上下臉色都有幾分不好,他們必然是要阻止這一切的,但是利鋒宗的態度實在是太強硬了,天玄宗的長老無論怎麼勸阻,利鋒宗的眾人都不改他們的態度,
“謝文涵,我們利鋒宗威名千年,斷不會為了你蒙上汙點,你今日不將事情解釋清楚,就是看不起我利鋒宗!”
一個利鋒宗的弟子頗為憤怒地喊道。
“沒錯!我們利鋒宗威名赫赫,千年未有一變,我們利鋒宗上下齊心協力,為保護利鋒宗的赫赫威名付出了多少努力?斷斷不可能讓我們利鋒宗的威名毀在你頭上!你今日必然要將一切解釋清楚!”
另一個利鋒宗的弟子也大聲地喊了起來。
“我們利鋒宗,以‘利鋒’二字立宗,‘利’、‘鋒’是我們宗門的支柱,斷不會讓人墮了利鋒宗的威名,我們利鋒宗絕不會為了你而背上黑鍋,謝文涵,你既然加入利鋒宗,就要為利鋒宗的千年威名而負責,如果利鋒宗因為你而墮了千年榮譽,你當得起這個責任嗎?”
江晁曄冷冷地瞪著謝文涵,幾乎是目眥儘裂,
——“我真後悔一時心軟,竟然跟你一起求白長老,你根本就不是誠心加入我們利鋒宗,你不過將我們利鋒宗……!”
江晁曄的呼吸劇烈地起伏,目光死死地凝視著謝文涵,看樣子,恨不得直接將謝文涵拖下去暴揍一頓。
利鋒宗的弟子們怨聲載道,目光之中滿是憤怒,天玄宗的長老隻感覺此事不是那麼容易化解的,一時間隻感覺頭大,
利鋒宗的態度如此之強硬,這件事情哪裡還是可以善了的?
謝文涵早已被逼入絕路,他咬牙道:“……不!”
“我謝文涵願意立誓,天玄宗的一切,我一星半點都沒有學!”
“我也從未學過我父親謝長老的一切!”
“我願意立下天罰之誓,我謝文涵絕沒有半分對不起天玄宗,更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天玄宗的事情,我願意用天罰之誓以證清白。”
少年就如同被逼到絕路的兔子幼崽,周圍的一切都是咄咄逼人的猛虎餓狼,他退無可退、避無可避,隻能用這最狠最毒的一招。
天罰之誓,對於每一個修士來說,都是十分可怕的。
天罰之誓,顧名思義,立下誓言,如果違背,便會引來天罰。
修仙之人本就逆天而為,所以每一層突破都會引來天劫,對於誓言便尤為看重,因為天道本就想要找準機會劈死他們,逆天之人少一個是一個,所以他們越強大,之後的天劫就越恐怖,
而天罰之誓,無疑就是將一個把柄送給了天道,如果有違自己所立下的重誓,天道會毫不猶疑地劈死你,
這個重誓,不僅包括曾經的過去,也包括日後的未來。
如果過去有任何違背誓言的地方,那麼天劫當場就會劈死你,如果未來有違背誓言的地方,那麼未來也會有人劈死你,
但是這天罰之誓,實在是……
……修仙者流離變化,強者為尊,殺人奪寶的也不在少數,真正純真善良的人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哪裡活得下來?哪個修仙者手裡沒有沾兩條人命?
你可以保證自己過去現在都能做到,但是又怎麼能保證未來可以做到自己此時許下的重諾?
你們曾經是朋友、現在是朋友,又怎麼能保證未來還是朋友?
太難了。
多少朋友相互扶持上千年,第一千零一年的時候反目成仇?
這在修仙界,也實在是太普通了。
要說也就是這謝文涵太弱了,年紀又太輕,竟然跟這天玄宗較了勁,要是真立下重誓,又如何能保證自己未來?
未來還太漫長,尤其是謝文涵還是早早通過了問心劫、找到了自己另一條路的修士,難道未來真的就不能對天玄宗出手了嗎?這樣你怎麼能保證,日後天玄宗不會對他出手?那時候,謝文涵連回手的機會都沒有了啊。
一旦回手,就是“對不起天玄宗”,就要被天劫直接劈死,那麼天玄宗就占有了絕對的優勢,謝文涵麵對天玄宗就處於絕對的劣勢,
這天罰之誓……可不行啊。
“這天罰之誓……也太過無常了些。”
遮月宗那位長老似乎是有些愧疚的樣子,畢竟是自己門下的弟子將這一切都鬨得複雜了起來,便首先給謝文涵開口解圍。
“沒錯,你現在年紀還小,覺得這天罰之誓無所謂,張口就立下了,但是未來遙遙無期,這天罰之誓可不是這麼說著玩的,哪裡能那麼猴戲?”另一個宗門的長老也徐徐地開口,目光之中頗有幾分不讚同。
“確實,這天罰之誓實在是太過漫長,未來遙遙無期,實在是不可說,”利鋒宗的白長老也點了點頭,目光似乎緩和了些,“但是你肯用這種方法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讓我們心裡有數,既然如此,我們就選擇一個折中的辦法吧。”
天玄宗的幾位長老們都有些遺憾,畢竟謝文涵立下這天罰之誓,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們了,日後謝文涵就是“屬於”他們天玄宗的了,哪怕是利鋒宗的弟子又怎麼樣?還不是不可以傷害他們天玄宗?
讓利鋒宗去養他們天玄宗的弟子,想想還真的非常帶感呢。
結果這天罰之誓沒能立下。
天玄宗的長老們都有幾分遺憾,但是麵上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心裡十分遺憾,如果這天罰之誓立下來,那可真是好玩了。
白長老淡淡地掃過謝文涵,一字一頓道:“若是你立下天罰之誓,又將我們利鋒宗,置於何地呢?”
這句話仿佛是一道驚天巨雷一般,直接劈在謝文涵的腦子上,將謝文涵都劈懵了,他幾乎是跳起來一般,哽咽道:“……懇請長老賜教。”
“既然如此,”白長老淡淡道,“口說無憑,你既然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如就將自己的記憶展現給大家。”
“你要是學了天玄宗的東西,必然有所記憶,我們時間不少,可以慢慢搜查,你覺得呢,謝文涵?”
這個主意可是相當的不錯!
除了天玄宗的眾人外,其他五個宗門的長老和弟子都露出了近乎於驚喜的模樣,這可是謝文涵的記憶!
謝文涵是什麼人?那可是幾百年間唯一一個通過了問心劫的人,隻要看了他的記憶,對於問心劫總有幾分領悟才是!
其他幾個宗門的長老和弟子對於這一個提議感覺非常棒,但是天玄宗的眾位長老和弟子就當場變了臉色,這謝文涵在天玄宗的遭遇,他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尤其是那漫長的……長達十幾年的被虐待折磨的“曆史”,裡麵還牽扯著天玄宗宗主幼子,這還不得把他們天玄宗全都搭進去?
謝文涵突破問心劫的那段記憶,必然會被人反複觀看,謝文涵突破問心劫之後,就發生了謝文涵和那些弟子的那件事,天玄宗宗主幼子、也就是最受天玄宗宗主喜歡的小兒子裴潤玨也被牽扯了進來,日後天玄宗的名聲……
當初去處理這些事的天玄宗長老們臉色都變了,天玄宗宗主不明所以,天玄宗長老們低聲告訴了天玄宗宗主,宗主臉色驟然一變,那些弟子的所作所為還在其次,他們將裴潤玨牽扯進來,不就是將他牽扯進來嗎?
這個記憶,絕對不能搜!
就在這個時候,謝文涵雖然蒼白著一張臉,但還是毫不猶豫地仰頭說道:“……沒問題!”
白長老眼裡閃過一分滿意,遮月宗的長老也道:“如此甚好,可以證明謝小友的清白,又不會讓謝小友平白背負一些彆的什麼,還是白長老聰慧。”
其他宗門的長老見此,也都是一一上前讚賞白長老和謝文涵,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更何況還是謝文涵和利鋒宗白白將便宜送上門,他們才不會不占這個便宜呢!
這些宗門的長老自然都想占便宜,但是天玄宗可不想讓他們看到謝文涵的記憶,天玄宗的一個長老道:“這樣不好吧,涵涵還有許多**在其中,這麼將涵涵的記憶讓大家觀看,對涵涵……”
這位長老還沒有說完,隻聽謝文涵斬釘截鐵道:“我不在乎!”
“我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就用這種方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好了,”謝文涵看著那天玄宗的長老,眼眸裡隱隱透出一股瘋狂,“我並不害怕彆人去看我的記憶,該害怕的那個人也不是我。”
最後一句話說的很清,但是天玄宗上下確實聽明白了,一時間,目光頗有幾分冷冽,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