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他想要修仙(一)(2 / 2)

所以謝文涵現在,還算清靜。

謝文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將這兩本書翻了多少遍,他隻感覺越翻到後期,他心底的茫然就越深,但是身體內卻有一個地方熱熱的,他分辨不出來,倒是卻感覺不到餓、渴、冷、累,

而謝文涵也沒有發現,不知道從第幾天開始,周圍空氣裡那些細細密密的光點,就開始向他的身體裡鑽,

一開始隻有一點,少的幾乎可以讓人忽略,後來便是一股一股、一批一批,它們圍繞著他、包圍著他、爭先恐後地往他體內鑽!

係統簡直目瞪口呆。

它急急忙忙去查看宿主的封印,確定自己宿主的封印十分完好,一絲一毫都沒有被驚動,但是宿主卻可以吸收靈氣了,

這是為什麼?

係統一遍又一遍地檢查宿主的身體,這才發現,在被封印的靈根之下,有一個小小的、嫩.嫩的小苗,似乎出生了。

它實在是太小了,小的幾乎可以讓人忽略不計,又在封印和靈根之下,即使是係統一遍一遍地檢查,都將它忽略掉,

係統茫然地看著那個小苗,那個真的就像是地裡種東西時剛剛長出來的一點點小芽,感覺連零點一厘米都沒有,卻真真實實地存在著,並且吸收著周圍的靈氣,

宿主的封印還有靈根都沒有任何問題,肯定不會驚動那個謝長老,但是卻……

……難道宿主自己催發了一個靈根?!

那怎麼可能?!

係統簡直要被自己腦海中蹦出來的這個可能嚇呆了!

但是……

……但是除了這個可能性,又有什麼可以解釋這一切的呢?

係統突然對自家宿主肅然起敬。

這種絕路之下,還能走出新的道路來,實在是……

……了不起啊!

謝文涵手裡有一瓶辟穀丹,一顆可以半個月不吃不喝不去衛生間,維持身體的正常活動,是謝長老留下的,估計也怕謝文涵這個容器被活生生餓死吧,

謝文涵在難受的時候就會吃一顆辟穀丹,頃刻間就恢複活蹦亂跳的模樣了。

係統對那個小苗可是上了心,但是那個小苗就沒有變過,不管是多少靈氣,它都是那麼大,

而且係統發現,這個小苗對於靈氣十分不挑剔,隻要是靈氣,它就會吞噬,而且還跟幾百年沒有吃過靈氣一般,狼吞虎咽,生怕有什麼東西跟它搶一樣,

謝文涵已經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的書了,那兩本書已經被謝文涵翻了無數遍,係統一開始還數一數自家宿主看書的遍數,後來實在是懶得數了,就這麼放到了一邊,

然而在這一天,係統驚訝地發現,自家宿主看書的速度,竟然開始變快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自家宿主的看書速度就恢複到三天一本了,然後是兩天一本,然後是一天一本,現在竟然開始以小時來計數了!

並且,自家宿主眼眸裡的那些迷茫漸漸被興奮所取代,而係統更是發現,那個小苗吞食靈氣的速度竟然加快了,

這個小苗吞食靈氣的速度本來就快,再加上它根本不挑屬性,隻要是靈氣什麼都肯吞,現在速度比以前要快上一倍,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要知道,就是那些天極靈根的人,也沒有它之前吞食靈氣的速度快啊,畢竟人家對屬性都是有要求的,還要撇開那些不符合要求的靈氣呢,

但是這個小苗……卻……

係統一開始與謝文涵一起接收世界劇情的時候,簡直都驚呆了,還以為這是要給自家宿主一個死局,畢竟沒有辦法動用自己的靈根修煉,那在這個修仙世界,該怎麼過呢?

不將封印撤掉,那麼宿主就沒有辦法修煉,而將封印撤掉,就會驚動那個謝長老,還得有不小的麻煩,那到底應該怎麼做?

係統想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合適的路,隻能為自家宿主勤勤懇懇地盯著那個謝長老,那謝長老還在修魔界如火如荼地擴充自己的勢力,壓根就沒有理會這邊的意思,

畢竟封印在那裡,謝文涵又不能修煉,隻要修煉,就必須弄掉封印,弄掉封印就會驚動他,這簡直就是個死胡同,

所以謝文涵……會隨時隨地地處於他的掌控之下。

原主也就是知道,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改變這個結局,沒有辦法改變自己的命運,所以才請他們去幫助自己改變命運的啊。

係統想過很多種可能,都沒有辦法破了麵前這個局,但是自家宿主,好像正在改變這個局麵。

不知不覺之間,謝文涵翻書的速度變得非常快,很快,他就回複道一開始的速度,一個小時看完兩本,然後以更快的速度看下去,

係統緊緊地凝視著自家宿主,卻看謝文涵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將兩本書一扔,然後直直地坐在床上,

沒有人知道謝文涵遇到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謝文涵在做什麼,

而謝文涵,卻聽到腦海之中傳來的一個聲音,

那個聲音,蒼老、雄厚、悲壯、帶著泣血一般的絕望。

“……沒有靈根,該怎麼辦?”

——再創一個靈根不就好了?

“……沒有希望,該怎麼辦?”

——那就創一個希望變好了。

“……沒有未來,那該怎麼辦?”

——那就造一個現在。

“……你恨嗎?”

——恨。

“……你不應該恨。”

——我憑什麼不恨?

“……修道之人,又怎麼容這種凡情。”

——哈!我修的是道,修的是仙,修的是心,繡的是人,萬沒有不容情的道理!

——皇不懂情,百姓遭殃;仙不懂情,人間遭殃;沒有情,又何來憐憫慈愛之心?

——我修的是我自己的路,走的也是我自己的路,不需要任何人置喙,也不需要任何人指點!

——我隻修我自己的道。

那時間,電閃雷鳴,風聲鶴唳,遠處傳來一陣陣翱翔之聲,

而此時的天玄宗,竟在進行六宗大比,

這種劇烈的聲音瞬間吸引了許多人的注意力,除了場上正在對戰的兩個修士之外,幾乎所有人都向那個方向看去,

幾個宗門的長老麵色都有幾分凝重,而天玄宗的幾位長老和宗主,先是一愣,後就是喜悅和激動,

江晁曄看向那個方向,臉色驟然一變,

——謝文涵的住所就在那一邊!

江晁曄心急如焚,簡直想趕過去瞧瞧,但是長老在這裡,他根本沒有辦法可以走!

一時間,江晁曄擔心不已。

“問心劫,”利峰宗的長老眯起眼睛,目光之中帶著幾分複雜,“晁曄,你遇到對手了。”

江晁曄楞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向利峰宗的長老。

利峰宗的長老卻沒有看向他,隻是遙遙地看向那個方向,喃喃道:“……問心劫已經好久沒有問世了,沒想到今日,竟然還能遇到。”

電閃雷鳴,風沙走石,隻是那半空之中,隱隱有著彩虹所搭建出來的橋,隻是並不完整,還若隱若現的,

除了這些之外,隱隱之中,還能聽見各種長鳴之聲,那種聲音極為悅耳,卻遇著淒厲的嚎叫聲相伴,

問心劫。

“什麼是問心劫?”江晁曄茫然地看著利峰宗的長老,問道。

“問心劫啊……”那長老有些縹緲的模樣,他靜靜地凝視著那個方向,緩緩道,“能走出自己路的修士,遲早會遇到問心劫。”

“走不出屬於自己的路、屬於自己的道,一生都不會遇到問心劫。”

江晁曄眼眸之中更帶了幾分茫然,所以呢?

“我們每個人,不都走的自己的路,走的自己的道嗎?”江晁曄有些茫然地說道,“我還記得小的時候,長老們總是喜歡問我為什麼修道。”

“那不一樣,”那長老微微彎起唇角,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沒有,他遙遙地看著那個山頭,那般情景他一直以為隻是活在傳說之中,沒想到……

……今日卻可以看到。

“問心劫這裡的道和路,並不是你為什麼修道這種道,而是怎麼修道。”

“即使所有修士的目的不同,但是方法都是一樣的,靠自己的靈根然後吸收天地靈氣,靈根優秀的修道速度就快,靈根雜裂的修道速度就慢,”那長老扭頭看向江晁曄,輕聲道,“即使我們的目的不同、道路不同,但是我們修煉的手段,卻是一樣的。”

“包括那些邪魔歪道,修煉的手段,都是一樣的,不同於我們的是,他們會去竊取彆的靈氣,偷竊彆人的靈根,但是其實跟我們的修煉手段,都是一樣的。”

“以靈根為底,吸收天地靈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有朝一日,你沒有了靈根,你還怎麼修煉?”

利峰宗的長老認真地看向江晁曄,一字一頓地問道。

江晁曄楞了一下,然後微微蹙起了眉,頗有幾分謹慎地回答道:“……沒有了靈根,哪裡還能修煉?”

利峰宗的長老笑了,他笑道:“對啊,沒有了靈根,哪裡還能修煉?”

“這就是我們的修煉手段,修煉方式,全部依靠於靈根,如果有朝一日,你的靈根被毀,你就沒有辦法修煉。”

“但是——”利峰宗長老話鋒一轉,語氣淡淡道,“你有沒有想過,又是誰將這一條定律壓.在我們頭上了呢?”

“最初的修仙者,也是靠靈根嗎?”

“靈根又是從什麼時候傳下來,成了修士心中的鐵律呢?”

“修仙修仙,為什麼會讓靈根定了生死呢?”

江晁曄茫然地看著利峰宗的長老,心裡隱隱有一些感想,但似乎又抓不到那種想法,利峰宗的長老看著自己宗門裡引以為傲的弟子,再一次點撥道:“……如果沒有靈根,真的就沒有辦法成為修士嗎?”

“你看看我們,我們所有人的道路都是一樣的,我們都依賴於靈根,我們的強大也依賴於靈根,隻要沒有靈根,我們就廢了。”

“這就是我們的路。”

“而能走出新的路,又一次打開問心劫的人,與我們修煉的道路,必定是不同的。”

“您的意思是……”江晁曄突然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他們不需要靈根,也可以修煉?”

“他們走了另一條路,另一條不需要靈根,就可以修煉的路?”

“我可沒有這麼說,”利峰宗的長老輕描淡寫道,“不同的路有的是,如果僅僅隻是不需要靈根,又怎麼可以算得上屬於自己的路?”

江晁曄更茫然了,那是什麼?

利峰宗的長老看著江晁曄,微微搖了搖頭,但笑不語,也就在這個時候,他認定江晁曄輸了。

一個已經能打開問心劫的修士,一個還不明白問心劫的修士,勝負之間實在是太明顯了,利峰宗的長老即使想要欺騙自己,也根本做不到。

修士修士,修的是人,修的是道,修的是心。

不是每一條路,都可以修心的,自然也就不能喚起問心劫,

難道他們利峰宗,這一輩又要被天玄宗壓一頭嗎?

……真是……不甘心啊。

利峰宗長老再不甘心,也無計於補。

半空中的彩虹猝然而成,那就像一座連接天地的長橋一般,那嘈雜的嚎叫聲已經消失,隻留下那悅耳的長鳴聲,

隱隱的,似乎看到什麼巨大的飛鳥穿行,那長尾驚.豔華麗,讓人心悅誠服。

“過了。”利峰宗的長老目光複雜地看著這一幕,然後長長地歎了口氣,他拍了拍江晁曄的肩膀,道,“晁曄,你要努力了。”

江晁曄多少有些茫然,但還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利峰宗的長老向其他宗門的長老看過去,他們利峰宗和天玄宗的關係不錯,所以現在還算是鎮定,但是其他幾個宗門與天玄宗的關係可算不得好,天玄宗這個第一仙宗的名號實在是太久了,哪怕就是利峰宗都想要奪走,更何況其他宗門?

本來這一輩,各個宗門都有非常出色的弟子,就天玄宗這邊落下一程,雖然天賦卓越的弟子確實不好,但是卻沒有一個可以說得上是驚.豔才絕,這一次的六宗大比,利峰宗的江晁曄和長門宗的段天諭都是奪冠的大熱門,天玄宗絕對要把第一讓出來,但是……

……但是現下天玄宗竟然出了一個走過問心劫的弟子,六宗大比的風頭全被這問心劫奪走了,這豈不是老天都在幫天玄宗?

緊接著,天玄宗的一個長老驚愕道:“……那是,築基?!”

刹那間,其他幾個長老也都望了過去,其他宗門的人也都看了過去,這裡大部分人都是從築基期走過來的,對於築基不要太熟悉,

築基,就是從煉氣期走到築基期的那個過程,算是修士的第一重劫,進入築基期之後,才算是真正的修士,成功辟穀,不再需要吃飯喝水等等一係列正常人類需要的事情,成為真正的修士,

但是……

……剛剛走過問心劫的那個人,才築基?!!

許許多多的元嬰大能金丹大佬都沒能走出自己的路,也沒有經曆過問心劫,問心劫幾乎成為傳說一般的存在了,現在卻出現在他們眼前,

……還是出現在一個剛剛築基的人身上。

江晁曄看著那個山頭,眉心微微皺起,他一開始並沒有往謝文涵這個方向想,畢竟謝文涵的靈根實在是太限製謝文涵的發展了,但是聽長老說完問心劫之後,再看看那個方位,再看看現在這一場築基,謝文涵的名字就在江晁曄的腦海中出現了,並且……

……越來越深。

“那裡……”猶豫了好一會兒,江晁曄道,“長老,我們要不要去看一看?我總感覺,那裡有我熟悉的人。”

“很可能……是我的朋友……”

那長老看了江晁曄一眼,然後搖了搖頭,道:“再等一等。”

說著,利峰宗的長老看向天玄宗那一邊,江晁曄瞬間懂得了利峰宗長老的意思,也一起看向了天玄宗。

天玄宗的眾人正低聲交流著什麼,其他宗門的長老心裡更是窩火,麵上卻不動聲色,本來這一次六宗大比可以力壓天玄宗一頭,這下可好,壓不了了,

不僅壓不了了,還被反壓一頭,

糟心。

江晁曄心裡想著謝文涵,這些真的是謝文涵做出來的嗎?如果真的是謝文涵,那可真是太好了,他再也不用擔心謝文涵被人欺負、沒有生存能力了,按長老的意思,這問心劫幾乎成為傳說,那麼創造這個奇跡的謝文涵,必然被天玄宗上下重視,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以後絕對不會發生了,那麼謝文涵的人生,必然是一帆風順的,

反倒是那些欺負謝文涵的人,等著受罪吧。

江晁曄從心裡冷哼兩聲,麵上不由帶出幾分興奮,如果真的是謝文涵就好了,如果真的是謝文涵,以後他想要找謝文涵也方便了。

長老們必然不會再阻止自己找謝文涵,以後找謝文涵,就不需要那麼偷偷摸摸的了,

想到這裡,江晁曄更多了幾分期待,如果這個人是謝文涵,那真的太棒了。

天玄宗的宗主和長老們終於商討完畢,決定派人去那裡看看,六宗大比繼續進行,天玄宗的宗主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含笑跟眾人說著些什麼,其他幾個宗門的人心裡雖然十分不快,麵上也隻是恭喜祝賀,然後一起看下六宗大比的情況,

不管怎麼樣,天玄宗在這一次宗門大比中必然落了下乘,哼!

謝文涵安靜地坐在床上,他的小屋已經被剛剛的雷劫劈成了木板子,係統茫然地看著自家宿主,小聲地問道:“宿主,你不走啊?”

“我為什麼要走?”

謝文涵隻感覺心曠神怡,那種被束縛的感覺早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仿佛胸有溝.壑,麵有大海一般。

“你不怕驚動謝長老嗎?”係統有些好奇地問道。

“傻係統,”謝文涵低低地笑了起來,他緩緩地搖了搖頭,一字一頓道,“你真的以為,那個謝長老,真的是因為壽元到了才急急忙忙做這個的嗎?”

“你說原主,真的是他一次成功的產物嗎?”

係統懵了一下,謝文涵意有所指地說道:“我能得到的,隻是原主的記憶,但是原主的記憶,並不都是正確的。”

“隻是記憶而已。”

謝文涵頗為意味深長地說道,係統還是有幾分茫然,他總感覺他的宿主……好像有哪一點不一樣了。

確實是不一樣了。

謝文涵自己也能感覺到一點,但是他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好,恰恰相反,他此時的狀態,真的好極了,

他仿佛明白了什麼,看懂了什麼,曾經沒有看懂的、沒有看穿的事情,他仿佛都看懂了。

冥冥之中,他仿佛都懂了,都明白了,但是他自己說不上來,身體的反應卻是極為明顯的。

“那宿主……你的意思是?”係統有些懵懂地問道,“不躲避那個謝長老了?”

“躲是沒有用的。”謝文涵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我不修煉,我的命運就會像原主一樣,被玩弄被折磨,但是如果我修煉,不管怎麼樣,都會在元嬰之前被謝長老發現。”

“但是請注意,被他發現,並不等於被他弄死。”

謝文涵低低地笑了起來,他的眼眸裡閃著近乎愉悅地光芒,“你知道我現在最需要什麼嗎?”

“一個可以讓我,安安心心修煉的地方。”

“這個地方誰可以提供給我?”

“天玄宗的宗主,利峰宗的宗主,或者其他宗門的宗主。”

“係統,你是不是忘記了?雖然我在這裡,但是我沒有加入天玄宗。”

“我沒有師父。”

“所以一旦離開,我並不是叛宗。”

“而且,我有一個很好的證人,相信他也會歡迎我去利峰宗的。”

係統聽得一臉茫然,但是卻明白自家宿主已經有了主意,隻懵懂地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而這個時候,天玄宗的長老們,已經到了。

還有那一些,因為種種原因而不能參加六宗大比、但是卻心高氣傲,覺得自己老子天下第一的天玄宗弟子門,

他們因為氣憤自己沒有入選,所以壓根沒有去看六宗大比,這邊動靜剛剛起來的時候,他們就過來看了,

然後就看到這讓他們一輩子都忘不掉的場景,

……那個正在渡劫的人,是謝文涵!!

要是以前,有人跟他們說,那個被他們肆無忌憚欺負玩弄的少年有朝一日會渡劫進入築基期,他們不僅不會相信,還會大肆嘲笑,謝文涵這種雜靈根的人也想要進入築基期?做什麼白日夢呢?!

放到以前,他們怕是做夢也不敢這麼做,前些日子還被他們肆無忌憚揍的少年,現在已經築基了!

明明隻是一個雜靈根……但是卻築基了!

……而他們,還都在練氣八.九階的位置……

……怎麼……怎麼會這樣呢?

……明明隻是一個雜靈根而已!隻是一個雜靈根而已啊!

一時間,那些弟子臉色都變了。

隨著天玄宗幾位長老的到來,那些弟子的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長老們為什麼要在這個時候前來?

難道……難道……?

那些弟子們突然有了極為不好的預感。

要說天玄宗所有人裡,誰最怕謝文涵實力強大起來,非他們莫屬。

……他們曾經多麼趾高氣揚,現在心裡就多麼恐慌!

空氣裡一片寂靜,謝文涵似乎在打坐的模樣,那些長老也都安心地等待著,仿佛在為他護法一般,

……謝文涵何德何能,能夠讓這些長老給他護法?!

不就是築基嗎?雜靈根的修士築基也就走到頭了,怎麼會引來這麼多長老?

難道這其中還有他們不知道的什麼事情嗎?

怎麼辦……?……該怎麼辦?!

那些弟子神情之中帶了幾分驚慌,冥冥之中,他們總感覺有一些他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了,而這些事情的發生,對他們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謝文涵在這個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

那一雙眼睛又黑又亮,仿佛裝有星辰大海一般,

天玄宗的長老們紛紛上前,笑道:“恭喜涵涵,這千年難得一見的問心劫,還是托你的福,我們才能看到呢。”

“不愧是老謝的兒子,沒有讓你父親的一世英名掃地!”

“老謝在天之靈,不知道多麼高興呢。”

“給我這個做伯父的一個麵子,改日我們家裡人熱鬨一番。”

幾個長老的話就像驚雷一樣在那些弟子耳邊炸開,

……什、什麼?!!

……問心劫又是什麼?!!

謝文涵笑了一下,低低道:“各位長老,我想見一下宗主,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長老笑道:“當然有,隻不過現在正在進行六宗大比,可能要等今天的大比結束,你才能見到宗主,不過有什麼事情,你找我們幾個也是一樣的。”

其他幾位長老滿懷慈愛地看著謝文涵,仿佛謝文涵真的是他們喜愛的晚輩一般,謝文涵在心裡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隻道:“我想說的事情關係重大,所以……”

“那就更應該跟我們說了,”另一位長老笑意盈盈地開口,在半空中比劃了一下,含笑道,“你那麼一點點的時候,我們就見過你,現在,你都這麼大了。”

“天玄宗內宗弟子仗勢欺人,無故毆打散人,我想請教宗主和各位長老,天玄宗內宗就是這樣的嗎?”

“我於天玄宗內宗長大,對這裡擁有著極深的感情,並不想因為這些人而……”

謝文涵欲言又止,幾個長老眼眸微微一暗,

差點忘了,這謝文涵壓根就沒有師父,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參與拜師禮,他不是天玄宗的人,

——他還沒有加入天玄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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