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塗出來會是一條粉一條金的樣子嗎？”某些方麵十分直男的北顧好奇地問赫茲曼。
“當然不，這又不是油畫筆。這個金色就是會讓整個口紅塗出來更亮更閃一些。但也不會很誇張。”赫茲曼解釋後，繼續和導演、攝影師交流。
“南哥，我剛還害怕把口紅碰壞，結果發現我手裡的這支竟然是假的！”北顧像是發現了新大陸。
“廣告上的商品樣品為了拍攝美觀大多數都是假的，我第一次拍冰淇淋廣告時也驚呆了，他們用玉米糖漿、酥油以及色素可以現場調製出來一種和冰淇淋一模一樣的東西，用勺子挖冰淇淋球時，效果超級逼真，而且放在蛋筒上不會化，隨便我拍幾遍都沒有問題……”時南想起了什麼，輕柔地笑笑。
“是當年你剛出道給‘哈根達達’拍的冰淇淋廣告嗎？”北顧立刻暴露了自己的迷弟本性。
時南愣了一下，點頭笑，“……對。”
“……難怪……我當年拉著我高中死黨去吃了兩禮拜，隻要放學就去吃一款，差點吃破產，每次都想拍一個你當年廣告裡舉著的冰淇淋奔跑的樣子……每次都化一手……原來竟然是這樣！”北顧怨念地嘟噥。
時南恰好聽到，看著低頭嘟嘟囔囔的北顧，心裡喜歡得不得了，趁著還沒化妝把人攬進了懷裡，親親抱抱舉高高。
“咳咳，先生們，伊麗莎白化好妝了，你們先不化妝，鏡頭前試一次找找靈感！”赫茲曼找的導演拍手示意。
時南突然歪頭，難得毒舌：“你女神化妝化兩小時，出來還是這個樣子，可見長得不怎麼樣。”
“……？”北顧還在怨念那些年白吃的冰淇淋，乍一聞捧著假口紅道具一臉懵。
時南看他的小蠢樣，嘴角微勾，搖搖頭，“算了，沒事。”
北顧時南的戲份主要都在綠幕裡完成，他們到時會穿著輕靈的精靈服飾，化很濃的舞台妝。
第一次試鏡效果十分理想，兩人分彆被帶到了相鄰的小房間上妝。
城堡會被使用到的屋子都做了萬全的防護措施，工作人員其實都觸碰不到新天鵝堡原有的任何東西，可以看出赫茲曼的細心。北顧乖巧坐在臨時搭的化妝台前，腳下是塑料膜，他甚至覺得這裡的化妝師和紅姐合力給自己重新糊了一張臉。
“賊啦美！血（xie三聲）帥！去吧。”紅姐在《少年天子》劇組喜歡和沈佟聊天，現在張口閉口就是一兩句被帶跑偏的東北話，短時間還糾正不過來，要知道紅姐其實是地道的海市人……
北顧把終於睜開了眼睛，剛才為了畫眼妝他全程閉眼。他定睛瞅著鏡子，好半天才眨眨眼，驚悚地發現有點不認識鏡子裡的自己了。
“這個妖媚的……眼線？？？”北顧覺得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很美啊……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竟然這麼適合走中性妖媚風……”紅姐摸著下巴，一臉頓悟的表情。
“……？你確定？不覺得有些如花嗎？？？”北顧悲憤道。
“小北！你……”時南推開門，說到一半的話自動消音了。
“南哥……你也覺得很奇怪是不是？”北顧耷拉著亮閃閃的、被拉長了的眼角，有氣無力地說。
時南往裡走了兩步，蹲下身，和座位上的北顧平視，似乎是在看北仔仔細細端詳著北顧的眼睛，語氣又輕又慢：“沒有，小北驚豔到我了。”
北顧抬起一邊眼睛，做出一個懷疑的鬼臉，差點在塗了厚厚底妝的額頭擠出抬頭紋的溝壑。他這時才發現南哥也化妝了，隻不過沒有他誇張，至少沒有描長長的眼線和銀白色的眼影，時南整個人除了看起來閃閃發光外，沒有特彆大的變化。
“嘭”
“當啷~！我的寶貝們，伊莎貝拉的單人戲份已經拍完了，你們準備好了嗎————”
這時，小化妝間的門再度被推開，赫茲曼用詠歎調呼喚兩位演員。
“————噢！上帝！Gu，你就是精靈！我夢寐以求的東方精靈！瞧瞧你！宛若新生！當然，Nan，你也很好看。要我說————Gu真的太棒了，你真的太太太太——太棒了！Gu真的不考慮來時尚界發展嗎？”
“呃……”
“不，沒事。彆忙著拒絕，我給你留著聖明年大秀的票，你要是能來，我一定請你穿一套我最滿意的衣服豔壓全場！”赫茲曼說完眼巴巴地瞅著一臉囧然的北顧。
北顧先是看了一眼赫茲曼半透明的襯衫，咽了咽口水，見赫茲曼還直勾勾地看著自己，隻好試探地回答：“……謝謝？”
“不客氣。來，我們先把圍布摘了。拍一條試試！”赫茲曼立刻將人拽到了自己麵前，開始“上下其手”。
北顧從驚嚇中回神，被赫茲曼和造型師從椅子上拉起來團團圍住，解開了套在身上以防化妝弄臟戲服套著的圍布。
“來吧來吧，開始你們的表演，我已經迫不及待了，我的東方精靈們！我現在甚至擔心伊麗莎白能不能壓住你倆的美貌！”赫茲曼拍起了手，幾乎用趕鴨子的手法，將時南和北顧趕到了搭好攝影器材的房間，最後一句刻意壓低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