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來薑社長當初就是這種感受。
權閣有些佩服這個男人,果然是理應成功的人,為了說服月允居然付出了這麼多。
後來,他和薑道弘聊起了這件事,後者聽完感動得不行,說終於有人看到他的付出了,實在是太不容易。
所有人都說他薑道弘是撞了大運才撈到一個金月允,卻沒有人誇獎他的勇氣。
就在這個時候,私生的情緒似乎更加焦躁了,他也開始試圖往前加塞,根本不管其他車的喇叭聲,權閣在前麵看著都覺得心驚膽戰。
“他這樣早晚要出事故。”權閣眉頭緊緊地皺著。
金月允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他繼續遠離對方的視線,很難保證那個人不會做出些什麼過激的事情殃及他人。
他眼神掃過車輛麵板上的油箱標誌,減下速度等那個人跟了上來。
兩輛車逐漸偏離了市區,路上的車越來越少,金月允拐進一條小路,然後把車停在了路邊。
私生跟著拐了進去,他看到前方停下的車還來不及高興,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前麵。從身材辨彆出裡那是誰,他緊急踩下刹車,輪胎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在安靜的小路上十分刺耳,可金月允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他走了過去,敲了敲車窗玻璃。
私生驚喜地搖下車窗,張開口想要說話,一個拳頭砰地砸在他的鼻梁上,男生的眼前都冒了金星兒。
“你好煩啊。”他隱約聽見那道每天晚上伴隨他入睡的聲音冷漠地說道。
“月允,你怎麼就下車了,多危險啊!”權閣在金月允下車後就解開安全帶追了出來,因為天色比較暗,他又被車頂阻礙了視線,所以隻看到金月允走過去好像敲了玻璃,卻沒看到後來發生的事。
如果是在生存遊戲後期認識金月允的人就會知道,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有什麼危險,最終受傷害的那個人也都不會是他。
在遊戲中如此,在和平的現實中就更是這樣了。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和人可以殺死金月允,但眼前這個被打了一拳就萎靡不振的人顯然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月允……”
“閉嘴。”金月允這一拳挑選了另一個位置,如果再打鼻梁的話,傷勢就太重了,他還是有分寸的。
這回權閣看清楚了。
……
雖然一直聽樸延哥說月允身手很好,但親眼見證的感覺還是有點微妙。
他認識這孩子的時候,一直在心裡把對方當做一朵嬌花來著。
現在看來,什麼嬌花,根本就是霸王花吧?
“嗷——”男生痛得嚎出了聲。
上次在日本打人的時候因為場地原因要控製對方發聲,這回沒有了這種限製,金月允也就隨了自己的心意。
好久不打架,感覺都有些生疏了。
金月允走著神。
權閣站在一邊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要不,給月允加油歡呼一下,增添一下氣氛?
春天的首爾晚上還有點涼意,權閣抬起頭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很美,淡銀色的光輝灑在路邊的樹梢,像是為它蒙上了一層溫潤的薄紗。
地上的月亮也很美。
就是看起來銳利了不少。
如果說平時的金月允像是被包裹在刀鞘中的刃的話,此時的他就至少已經露出了一點刺人的光芒。
權閣雙手揣進口袋裡,摸到了兜裡的手機。
他忽然想到自己應該給樸延發個消息告訴對方這件事,畢竟那是金月允的經紀人,理應知道自家藝人發生了什麼。
“不用告訴樸延哥了。”金月允念頭通暢了不少,他走過來製止了權閣。
後者還是有些擔心,“沒事嗎?他會亂說的。”
金月允臉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權閣直覺對方的惡趣味又冒出來了。
“他不會記得今晚發生了什麼。”
“你威脅他了?”權閣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他卻看到麵前的人搖了搖頭,“沒有,但是他失憶了。”
權閣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巨大的問號,金月允卻沒有再作解釋。
在回去的路上,權閣一直在勸說金月允,“其實,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月允以後可不能再這麼衝動了。這次就算了,畢竟他確實欠打……”
金月允默默地聽著,沒有回答。
他用餘光看了一眼對他的身心健康十分擔憂的權閣,在心裡說了一句話。
暴力雖然解決不了問題,但是真的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