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延之前聽金月允說過吻戲的事情,所以還算淡定。
薑道弘則是目瞪口呆地看著舞台上的自家藝人,表情傻得和薑小花有一拚。
咋就親上了?
金月允放開手,輕笑了一聲。
李恩書失神地摸上自己的嘴唇。
這是劇本的一部分,但是此時觀眾們已經完全被帶入戲中了。
女主角的雇主即將離開這裡,可她卻一直想著馬克西姆。
在某個早晨,她告訴了對方自己即將離開,她也不知道自己希望從男人那裡聽到怎樣的回答。
“那位夫人要去紐約,我也要回曼德雷,現在選擇權在你那裡。”金月允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的女孩子變得慌亂起來。
“您的意思是……要給我一份工作嗎?”
金月允從桌子上的花瓶裡抽出一支花,起身走了過去,“不,小傻瓜。”
“我是在問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女主角呆愣在原地,而觀眾席中卻出現了按捺不住的幾聲“我願意”。
劉椏仁這時才放鬆了緊繃的臉,低頭笑了笑。
……
嫁給馬克西姆的女主角本以為自己迎來的新生活應該是幸福的,但從踏入曼德雷的第一天開始,她就看到了管家丹弗斯太太的冷臉。
劇情一直在推進,觀眾們隨著女主角一起發現了德溫特家裡的不同尋常——馬克西姆的亡妻Rebecca在家中的影響似乎無處不在。
在遇到和Rebecca相關的事情時,馬克西姆也變得不正常了起來。
金月允在中間有一段獨唱,他完成得相當完美。
馬克西姆從懊惱崩潰到下定決心從陰影中走出的心理變化在他的歌聲和表演中呈現給了觀眾們。
當他唱完最後一個高音,劇場中響起了一陣熱烈的掌聲。
在場的音樂劇愛好者們都在心裡滿意地點了點頭,金月允的能力完全配得上這個A卡。
坐在前排的一位觀眾摘下眼鏡用衣角擦了擦。
他是之前在金月允遇見輿論風波時站出來發布和金亞貞合照的那個人,金月允買下了最好位置的票送給了他。
仔細看的話,金月允和金亞貞長相也有幾分相似,看著金月允在舞台上投入地唱歌、表演,他又想起了之前的金亞貞。
他重新戴上眼鏡,把目光放在了舞台上。
*
“舞台上居然用了真火,嚇了我一跳。”
“這部劇的舞台背景和美術設計都很棒啊!”
“演員也選得好,女主角雖然是新人但是唱功很紮實。”
“還有金月允……”
“金月允的演技和唱功都是年輕演員中的天花板了吧?”
在散場之後,觀眾們還在討論著剛剛看過的音樂劇,其中金月允的名字不停地出現在他們口中。
“男女主的愛情好甜啊,金月允太有魅力了,我如果是女主角應該也會義無反顧地愛他。”
“尤其是吻戲,我整個人都要酥了!”
提起吻戲,大家都默默地臉紅了。
在這種時候,人群中的望允鏡們就顯得格外好認,因為其他人都很激動,隻有他們耷拉著嘴角唉聲歎氣。
“這可是月允的熒幕初吻啊!”
“雖然李恩書xi很不錯,但我還是心碎……”
“如果我當年也學音樂劇就好了,沒準還有機會和月允演對手戲,唉。”
金月允在劇院後台換回了自己的衣服,他邀請來的幾位朋友都到休息室門口等他。
薑道弘手裡抱著助理剛送來的新鮮花束,然後遞到了剛打開門的金月允手裡,“祝賀你首場演出成功。”
“怎麼沒告訴我們你有吻戲?”權閣笑著問道。
“吻戲也沒有什麼特彆的。”金月允回答。
也許是因為剛剛完成了演出,金月允並沒有冷著臉,其他人能從他的眉梢眼角看出一絲放鬆。
劉椏仁看著被朋友們圍在中間的金月允,從口袋裡摸出了煙盒,但看到牆上的禁煙標誌又放了回去。
‘他好像變了一些。’
權至龍覺得自己離開的一年多似乎錯過了不少東西。
金月允曾經更像是一座封閉了內心的雕像,而他現在越來越像是一個人了。
時間不早了,其他人陸續道彆,最後隻剩下了金月允和權至龍,他們兩個住在一個小區,可以順路一起回去。
金月允推開後台的出口,看到了牆邊靠著的人影。
“金月允xi。”被他邀請來的那位金亞貞老粉笑著說道,“可以合影一張嗎?”
金月允有些恍然。
在十年前,西雅圖某劇院的門口,他站在角落的陰影裡似乎聽到過同樣的話。
隻不過那時被要合照的對象是自己的母親金亞貞。
“我是你的劇迷。”
現實與回憶中的聲音仿佛重疊在了一起。
“嗯,好。”金月允走過去站在了中年男人身邊,權至龍接過對方的手機幫他們拍了一張合照。
“謝謝。”中年男人低頭翻閱了一下手機裡的照片,然後認真地看進了金月允的眼睛中,“你做得很好,金亞貞女士會為你驕傲的。”
金月允笑了一下。
權至龍覺得,這一定是在金月允臉上出現過的最溫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