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姐李善希也聽到了金月允對西裝男人的稱呼, 她有些驚訝,打量了一下排在自己前麵的那個人。
如果仔細看的話,似乎還真和金月允有幾分相似。
難道她碰到了自家偶像的父親?!
這也太神奇了。
誰能想到金父會來簽售會見自己的兒子呢。
看到麵前的男人在拿回專輯之後沒有離開, 金月允的助理犯了難,按理說他應該提醒對方時間到了, 但那又不是真粉絲,是金月允的父親啊!
金月允似乎感知到了助理的為難, 對金父笑了笑,“您該離開了, 後麵還有人在等。”
金父看向李善希, 後者尷尬抿了抿嘴。
“好, 我等你。”金父起身讓開了座位,金月允的助理帶他去了後台。
金月允沒有太過關注對方,而是接過了李善希遞來的專輯。
簽售會順利地繼續了下去,某位男粉在排到自己的時候看著金月允欲言又止, 但最終沒敢說出心裡的請求。
等到簽售會的所有流程走完,粉絲們也都離開之後, 金月允回到後台去見了自己的父親。
金月允的助理把門關好, 將屋內的空間留給了這對許久未見的父子。
“你長大了。”金父感歎道。
金月允麵容恢複了冷淡, “畢竟母親已經離開六年了。”
聽兒子提起金亞貞,金父放在腿上的雙手握緊了一些。
“我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他說道, “也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如果是十六七歲的金月允, 他也許還會為父親的自我反思而有所觸動, 但是經曆過生存遊戲和之後許多事情的金月允聽到這話卻隻是看了對方一眼。
他甚至連哂笑都省了下來。
曾經的金月允也期待著自己的父親能給他一點溫情, 而現在的金月允自己一個人也能過得很好。
金父看著少年毫無動容的臉, 心口一陣一陣地悶疼。
在金亞貞去世後, 金月允給學校請了假, 自己一個人呆在偌大的彆墅裡,金父不敢想象那孩子當時會是怎樣的心情。他為了逃避現實選擇在公司加班,不敢回到家中麵對金月允,可是他卻忘記了自己的兒子那時才十六歲而已,金亞貞的去世對於金月允來說不亞於天塌下來了。
金父知道遲來的補償已經失去了意義,但他還是希望自己能為金月允做些什麼。
“抱歉。”坐在沙發上的西裝男人沉默了片刻,他本來挺直的脊背彎了下來,似乎是有些疲憊了。
金月允沒有對金父突然說出的道歉做出什麼反應,他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表,“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回去了。”
金父跟著金月允站起身,“我讓司機送你……”
金月允搖了搖頭,“公司的人會送我回去的。”
金父沒有強求,他已經做好了打算在韓國多待一陣子,現在無紙化辦公已經很方便了,他不需要總是坐鎮公司。
更何況現在在他心裡,公司遠遠沒有金月允來得重要。
告彆了父親之後,金月允坐上了保姆車。
“剛才那位是月允的父親嗎?看起來很年輕呢。”助理一邊開車一邊看向後視鏡裡的少年。
金月允“嗯”了一聲。
看了一會兒外麵的風景,他忽然開口問道,“我和他像嗎?”
助理笑了起來,“乍一看不太能把你們聯係起來,但是仔細看五官有一些相似。月允是挑著父母的優點長的。”
金月允還沒開口,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
金月允拿出手機看了看上麵的名字,是薑道弘打來的電話。
“道弘哥。”
那邊似乎說了些什麼,金月允聽完後說道,“好,我知道了。”
薑道弘又開始發揮他話癆的特質,開始長篇大論了起來。
“我會小心的。”金月允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隻剩下薑道弘在辦公室裡拿著手機瞪大了眼睛,“這小子又先掛我電話!”
他也就在金月允看不到的時候敢這樣稱呼對方了。
金月允收好了手機,手指輕輕地在腿上敲著。
剛才薑道弘告訴了他一個消息,之前被他灌酒灌到醫院裡去過的那個崔代表出獄了。
當初崔代表和他父親因為賭博和開設賭場被判入獄,崔代表的父親罪責稍重一些,他自己卻隻被判了兩年。
薑道弘打電話來是為了讓金月允小心一些,崔代表這個人行事陰狠,報複心強,出獄之後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
雖說現在他已經不是代表了,家裡的公司也已經易主,但是他當初經營的人脈多少還在,如果想要做什麼壞事的話也並不困難。
而且如果崔代表願意拿大價錢出來的話,總會有人願意為了錢鋌而走險。
薑道弘自己不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可這不代表他不知道這些亂象。
崔代表也許會認為當初的事情是由於他動了金月允才引來了薑道弘的回擊,所以不能排除他會把矛頭指向金月允的可能性。
金月允在聽薑道弘說出這件事之後,並沒有因此亂了陣腳。
當初也有很多人想要殺死他,但那些人最終都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