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我來吧,你都受傷了。”權閣趕緊跑過去。
“隻是看著嚴重,其實不疼。”金月允說了實話,但沒人相信。
權至龍也站起身來走進了廚房,扶著金月允的胳膊把他拉回了沙發上。
金月允在生存遊戲裡受過比這重得多的傷還能照樣活動,沒想到現在隻是腿上青了一塊就被當成脆弱的病號來對待,不過他也沒有拒絕朋友們的好意。
樸延今天沒有在家照顧金月允,是因為他去了警察局。威亞師交代了一些線索,警察查到了點頭緒,隻是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首爾的警察非常重視這個案子,金月允的影響力很大,他們不重視也不行。
金月允本來也想跟著去,但是被樸延拒絕了。
就在權閣和權至龍都圍著他噓寒問暖的時候,門鈴又被按響了。
這次去開門的是權閣,他從門口的監控中看到了一位長相英俊穿著合身黑色大衣的中年男人,身後還跟著幾個帶著墨鏡一看就不好惹的大漢,似乎是保鏢,他們之中的一人抓著一個臉色蠟黃精神萎靡的家夥。
“呃,門口來了很多人,要給他們開門嗎?”權閣有點猶豫,按理說能被保安放進來的人要麼是小區業主要麼是業主的朋友,這些人是怎麼進來的呢?
金月允打開手機看了一眼,說道,“是認識的人,可以開門。”
權閣於是打開了屋門,然後就聽到金月允管那個走在前麵的英俊男人叫了一聲“父親”。
權閣和權至龍的態度立刻變得尊敬了許多。
看起來嚴肅冷峻的男人一進屋就軟化了表情,鍋爐從金月允的腿邊跳下來,豎著尾巴對他喵喵叫。
“那個崔代表,我帶過來了。”他摘下手套放在一邊,把帶著寒氣的大衣掛在衣架上,任由鍋爐在他腿邊蹭來蹭去,把自己掉的橘色貓毛蹭在他的黑色西褲上。
金父說完,他身後的那些大漢就推搡著崔代表走了進來。
“我問過他了,他也承認這些都是自己做的。”金父沒有說自己用了怎樣的手段,隻不過權閣看到那位崔代表的臉色就知道一定不會太溫和。
崔代表見到金月允後瑟縮了一下。他在報複金月允的時候其實算得上很謹慎小心了,和威亞師的聯係都用的是一次性號碼,還用了變聲器,打錢的賬戶也是海外銀行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可他萬萬沒想到金月允的父親這麼不講道理,對方根本不在乎什麼證據不證據的,認定了他嫌疑最大,直接就找上了門,比警察還快。
崔代表準備的脫罪說辭完全沒有用武之地,金父直接帶人搜查了他的出租屋,把他的電子產品全都拿出來破解,找到了他給威亞師轉賬的證據。崔代表麵對幾個彪形大漢的虎視眈眈,最終還是軟下骨頭承認了自己的罪行。
金父走到了金月允身邊,權閣立馬讓出了座位。
金月允看向被保鏢們按得跪坐在地毯上的崔代表,“我沒有受傷,你很遺憾吧?”
崔代表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
“你要不要也試試從天上落下來的感覺?”
聽到金月允的話,崔代表瞳孔緊縮,他撐在地上的手臂微微顫抖。金月允的語氣太過真實了,崔代表意識到,他是真的可以做出這樣的事!
金父偏過頭看向自己的兒子,小時候的金月允像是一隻可愛的小貓,偶爾對他伸伸爪子,而如今的他已經成長為了可怕的獵手。
金月允看到崔代表瑟瑟發抖的樣子有些意興闌珊,他站起身來,走到對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臉恐懼的男人。
崔代表對上了金月允淺棕色的瞳孔,眼神渙散了幾秒鐘。
從此以後,他每一次入睡都會體驗一下從高空墜落被摔成爛泥的感覺,直到他從內心深處反省自己曾經的所作所為,真正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為止。
崔代表所做過的壞事不止這一件,他迫害過的人也不僅僅是金月允一人,隻是這一次踢到鐵板,也沒有人能為他繼續擦屁股了而已。
“去自首吧。”金月允伸出食指抬起他的下巴,“把你所有的罪行都說出來,付出你應該付的代價。”
權至龍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誰也沒有覺得金月允太過殘酷,崔代表承受的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
“站了這麼久腿一定疼了吧?待會要記得上藥。”權閣則是完全無視了客廳中狼狽的崔代表,關心起了金月允的腿。
鍋爐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它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剛準備跳上主人的大腿,就被抓住了後頸皮。
金父淡定地將橘貓抱在自己的懷裡從頭摸到尾,沒讓重量可觀的鍋爐撲到金月允腿上加重自己兒子的傷勢。
有點不爽的鍋爐一爪按在金父的肚子上,男人的表情有一瞬間的波動。
“你們把他送去警察局,然後就可以離開了。”金父對保鏢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不用再跟著自己了。
權閣看了看金月允又看了看金父,知道自己也不應該在這裡打擾父子交流。權至龍也不是不會氣氛的人,他們兩人都向金月允告了彆,把空間留給了客廳裡的這對父子。
“謝謝。”金月允轉過頭對金父道了謝。
金父心裡十分高興,麵上卻隻露出了一個微笑,“你沒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