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中天梵氣鬥姆元君！
紫氣之尊！
趙無極瞳孔一縮。
他猜測得果然沒錯。
這個世界那些強大神位上是有人的。
而且那滔天的神威一看便不簡單。
這種級彆的大能不能輕易招惹。
還好他當初想到了這茬。
沒有融合紫氣之尊這樣的天賦。
不然。
或許在那個時候。
他便要被迫直麵鬥姆元君這樣的大神。
融合其他諸如紫薇天命這般的天賦也是一樣。
畢竟不同於海神之祖這個天賦。
融合海神之祖這個天賦這麼順利。
沒有被原本那個位置上的存在找麻煩。
那是因為無儘歲月之前那位原初水神，海神始祖便已隕落。
雖然大羅以上的存在隕落隻是歸墟，就算真靈都不複了，也會於某一段歲月再次歸來。
但死人怎麼搶得過活人，若是趙無極沒有融合這個天賦，祂的確是會歸來。
可從趙無極選擇融合這個天賦的那一刻開始，祂的神性和神位便都轉嫁到趙無極的身上。
神道存在失去了神性和神位，道果自然也就崩塌，所謂的歸墟的狀態無法維持。
便如同那些沒有證道大羅的存在一樣，隕落了便是隕落了。
除非真靈進入輪回轉世，否則不會再歸來。
但融合到這個程度，趙無極也獲得了來自最初水與海洋之神、海神始祖神位的傳承記憶。
前任是怎麼死的他一清二楚。
也知道前任的強大。
那可是隻差一步便證得彼岸的超級強者！
雖然為了神道的未來阻隔不祥於神道之上！
可即便隕落在即也給予入侵神道的不祥重創！
而被祂阻擊的不祥也是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半死不活的貓在在神道的儘頭。
這是何等的強大。
可以說。
若非是不祥的降臨。
祂必然能夠登臨彼岸。
成就那至高至上的殊榮。
而若是祂沒有於中途隕落。
而是擁有足夠的時間來成長。
等到祂修成彼岸，必然是不祥的噩夢。
可惜。
世上沒有如果。
現在隻能便宜了他。
最初水與海洋之神、海神始祖的神位和位格將使他的底蘊更加強大。
前任隕落時的不甘趙無極也感受到。
這份因果他接下了。
畢竟他隻是不想惹事，又不是慫。
該出手時還是會果斷出手。
絕不會怕事。
嗯。
等待他修成彼岸，證道無敵。
便殺到那神道之上。
將那讓前任隕落的不祥徹底湮滅。
為前任報仇雪恨。
趙無極心中暗暗想到。
但也就在這時。
他感覺自己的神魂受到牽引。
就仿佛有什麼存在在呼喚著他。
趙無極立即動用命運和業果的力量追溯。
這沒什麼難的。
以他所處的層次。
早已能發揮出業果之主和命運之主真正的力量。
很快，他便追溯到源頭所在。
然後趙無極的表情便變得奇怪起來。
和他已經幾乎完全融合，最初水與海洋之神、海神始祖的神位中居然還盤坐著一道身影……
祂散發著原水的氣息，神道威嚴濃鬱。
相貌與他在神位傳承記憶中看到的那位古神足有七八分相似。
納悶回事？
莫非是前任還沒死透？
這怎麼可能？！
趙無極感覺有受驚到。
他立即嘗試用神識探查。
同時斬天劍已經祭起。
若是發現不對勁便會立即出劍。
揮出至高力量加持下動用全部劍道修為的至強一劍。
這一劍的威力趙無極自信彼岸之下誰接誰死。
彼岸之上也不敢隨便硬抗。
這時。
那道身影緩緩睜眼。
他主動與趙無極的神識接觸，道：“你終於來了。”
趙無極聽到此話。
頓時一驚。
尼瑪。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劇本不對吧？
這廝也預見了他的到來？
和那個為他獻祭的女人一樣？
有沒有搞錯，這些遙遠時期的古老存在都是變態吧？
也罷。
先看看這位又準備說些什麼。
趙無極將大羅仙劍也祭起，問道：“什麼意思？閣下是誰？”
對方笑道：“沒有其他意思，隻是作為這尊神位最初的主人，對後來者的問候，你很不錯。”
趙無極心道果然。
這廝就是那位喋血於神道的古神，他的前任。
祂也預見了他的到來。
也是。
連那破碎道果中的女仙都能於命運中窺得有他的分支。
沒道理比她更強，幾乎要登臨彼岸的神道強者會窺不見。
趙無極搖頭失笑，是他太想當然了。
還是不能小看了古今強者。
在修仙的世界，發生什麼都正常。
雖然這位早已隕落。
在他融合海神之祖的天賦後。
更是喪失了自歸墟歸來的機會。
但這不代表這位在當初就沒有留下什麼後手。
如當初那位古仙一樣。
預見了自己的隕落。
預先做些布置也不奇怪。
當初那位古之女仙說了一通他是希望之類的亂七八糟的話便為他獻祭。
不知道如今這位是何說法。
對他的態度又是如何。
旋即，趙無極淡淡一笑，說道：“前輩謬讚了。”
然後又道：“說起來是我對不起前輩。”
“我繼承了前輩的神性、神位和位格，倒是讓前輩沒有歸墟歸來的機會了，真是對不起前輩。”
趙無極懶得和人打太極。
索性將話挑明。
這樣不管對方意圖如何。
總歸會有個說法。
原初水神看了他一眼，笑說道：“無妨，既然你我能夠相見，那便是命運的安排如此。”
“您的意思是？”
“我在迎戰不祥之前曾窺探命運的軌跡，在其中一條分支的必然定數中望見你的身影。”
“您真的甘心麼？”
“沒什麼好不甘心的，這定數如此。”
“又是定數……”
“執掌命運的你又豈會不明白，每一條命運的軌跡都存在無數條分支，每一條分支又可以衍化成無數不同的軌跡，交縱錯雜不可捉摸，就算是再強力的仙神，窮極一生也不過能窺見有限的命運，或許你看到的額可能無限，當在你身上真正的隻有一條。”
“您就沒想過改變嗎？強悍如前輩您，難道都沒有想過要反抗悲慘的命運？”
“想過，但後來我也想明白，當命運的軌跡已經驅動，我們終將遵從命運的洪流，就算再怎麼努力，也最多便是隻能使失態往最有利的方向去發展，而無法改變命運，這點即便是彼岸也是一樣。”
聞言。
趙無極沉默。
當命運的軌跡已開始驅動便無法徹底改變。